“蝶衣啊,”他松了手,又捏住了蝶衣的脸,继续狠狠的掐:“我记得你有一次跟我说过,锦姝喜欢吃芙蓉糕?而你是会做芙蓉糕的吧?”
蝶衣的脸色变了变,正要说自己不怎么会,就听到阎子烨的命令:“去,做十盒色香味俱全的芙蓉糕,等锦姝回了盛家,我要带着这十盒芙蓉糕亲自去祝贺锦姝连赢两场!”
蝶衣气的心都要扭曲了——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选的男人逼着她做美食,却是拿去讨好她最憎恨的人!
这比直接打她的脸还要让她来的羞辱和痛苦!!
“主子,盛锦姝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她不会再……”看得上你的!
你应该想尽一切的办法弄死那个贱丫头,而不是去捧着那贱丫头!
却被阎子烨一把揪出了头发,毫不留情的拉扯:“又忘了你的身份?”
“你不过是我身边最卑贱的贱奴,我让你做点事情,那是觉得你还有点用,再敢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他的视线落到蝶衣的肚腹上,忽然浮起一个极为阴损的想法。
“你如今金贵的地方,也只有这个肚子了。”
“可你每天吃我的用的穿我的,还害得我配上了过去拥有的一切,若只是养着个肚子,委实浪费了些……”
“孙老大人是三朝元老,皇帝和阎北铮都给了他几分客气的,若是他能去殿下帮我说几句话,我恢复皇子身份也能多一分希望……那你今晚就去配他吧!”
“扑通”一声,蝶衣吓的直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谁不知道那孙老大人就是只色中恶鬼,最喜欢用一些偏门的手段折磨年轻的姑娘,买进他府里边的姑娘通常不到三日就会缺胳膊断腿,满身伤痕的被扔去乱葬岗?
就连楼子里的女人都千方百计逃避伺候这老大人。
可阎子烨竟要将她送过去?
“主子,奴错了!您要打要骂要掐要罚奴都感恩戴德的受着,求求您,不要送奴去伺候孙老大人!”
“主子,那孙府就是人间地狱,奴不想死,奴还要活着给您生下长子,给皇室生下长孙,好帮着您早日回归皇族啊!”
蝶衣痛哭流涕的搬出自以为能阻止阎子烨的理由。
“是啊,你还要给我生孩儿呢,”阎子烨残忍的笑了两声,拍拍蝶衣的脸:“所以,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肚子,若是伤到了我的孩儿,我饶不了你!”
“去把芙蓉糕做了,今晚就去孙府!”
“记得拿出你从前蛊惑我的那些个手段,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他转身离开。
至于他自己。
盛锦姝从前喜欢他的脸,他就将这脸好好的收拾一番,换种方式上门去找她……
——擂台上,南雪微倒是比盛锦姝想象中的更能挨。
她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后,竟忍着比之前疼数倍的痛苦,在一刻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操控岳慕雪给她拿来了纸笔,在纸笔上,写下了“认输”二字。
字,自然写的歪歪扭扭的,还滴落一片墨汁,染成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但也让盛锦姝没办法不给她最后三颗解药了。
不过盛锦姝也并不恼,解药吃全了,四层毒中毒是解了,可还有两层隐藏更深的毒中毒,就要一点点的蚕食南雪微的修武根基,亏空她的身子,影响她的情绪……
慢慢的,将她变成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呢!
夜冥将解药从盛锦姝的手里拿去,给了南雪微的时候,盛成信上了擂台,拿起那张“认输”的纸,忽然来了句:“雪薇小姐这是想把明日比的书画挪到今日比了。”
“痛苦的绝境下作出来的大作,果然有几分书画大家的气韵。”
他将那张纸亮给众人看,脏成狗的纸张,丑到爆的两个字,无情的讽刺着南雪微的脸被打的有多响。
——不,这不是我要和盛锦姝比的书画!
南雪微想要争辩,可她发不出声来。
盛成信看了阎北铮一眼,见阎北铮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摄政王府管家送上笔墨纸砚和顶级的调色颜料,而后压低了声音对盛锦姝说:“姝儿,你就随便画点花花草草什么的,书画这一项,你也就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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