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痒疾这么难治的吗?
是不是盛锦姝故意骗他呢?
盛锦姝转过头看向阎子烨,也猜到了阎子烨想什么。
没错,就是阎子烨猜的那样——那痒毒,她分分钟就能给解开了,可她给他下痒毒,就是为了他饱受痛苦和折磨,又怎么会真的好心给他解了呢?
不过是解去一半,再种上别的毒。
以后,她研制出的新毒新药,可都靠阎子烨来试用了……
“你若是嫌十年太长,你也可以在这期间不断的找的人来帮你解毒,”盛锦姝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但若是你找了别人给你解毒,解毒的方子需的给我一份。”
“若是因为别人的方子误了你的病情或者导致你死亡,这药方子就算是我免责的证据了。”
阎子烨的心顿时有些凉:看盛锦姝说的,也不像有什么虚假的。
可……
“我这痒疹,竟如此的严重?”
“原本是不严重的,”盛锦姝继续扯:“应该是你在野外哪处地方和女人风.流快活的时候,被某种毒虫给咬伤的,若是发现的早些,也就是半年左右就可以治愈了。
可你拖的时间长了些。
再加上国安寺的时候,又接二连三的中毒,导致这痒毒也跟着变异了……”
言下之意,你也别怪中毒是什么原因。
怪就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
怪就是你一心想着和蝶衣鬼混,想谋夺盛家的钱财,连自个儿的身体出了问题都没留意。
怪就是你自己的好母亲和好女人联起手来给你下了药,将你送到那禅房……
怪就是你——活该!
——阎子烨的脸色黑了下来,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对了,我昨晚给你悬丝诊脉的时候,还诊断出你肾损阳虚,不仅绝了子孙,就连往后再想娶妻纳妾的,你那妻妾怕也是要独守空房的……”
“你说说,你从前背叛我,伤害我,利用我,羞辱我……与我各种仇怨,我都没有对你下这种重手,也不知道赵嫔娘娘和蝶衣是怎么想的,竟然……”
“唉,倒也不必这样,你到底是个多情的人,若是果真蝶衣给你生下了皇长孙,未必就不会对她好是吧?”
“还有赵嫔娘娘,我如今和怀锦恩爱情深,别说这辈子,那是下辈子,下八辈子都不会再走回头路的,她又何必为了防我,对自己的亲儿子……”
“可惜了……”
盛锦姝一边摇着头,一边挽着阎北铮的手,越过了阎子烨去继续挑选好药材。
——自己动手,算不得什么,狗咬狗,更好看呢!
阎子烨待在了原地,整个心态都快要炸裂了。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心想着恢复身份地位的办法,并没有过多的往这方面去想。
可是盛锦姝的话却让他骤然惊醒。
是的了,当初母亲和蝶衣合起伙来骗了他,准备毁掉盛锦姝的时候,是给他喝了药的。
那药,他以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自己脱罪。
可也正是那药,与禅房里的药毒合起来,成了让他屈辱的沦为红楼男官儿的玩、物的致命推手!
阎北铮害他,给他下了惑心毒。
他和母亲和蝶衣也害了他啊,甚至害得他肾损阳虚,断子绝孙?
可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都是因为她们自私?
他的母亲想要掌控他,让他按照她的意愿活着。
他的女人想要毁了他,让他只能死死的盯着她肚子里的那一个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