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被晾在一边,楚君临早就算计的很详细了。
——阎北铮两次警告他,故意透露早就知道他父皇已经薨逝的消息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慌过。
虽然他上查下查,左思右想,都不知道是哪里的消息泄了秘,导致阎北铮得知了西楚的情况。
但好在,如今大兴新帝未立,朝堂也不安稳。
阎北铮要忙着镇住内政,择选新君。
又要注意着黑泽、南越那边的动静,倒是无暇再与他争斗!
反而会希望与他保持和平安稳的状态。
——从阎北铮明知他已经是西楚的新帝,却并没有对他动手不就可以看出来了吗?
那他就和大兴谈这个友好和平!
但既然他人在大兴,不到处做点有利于自己的事,又哪里对得起自己身陷于此。
一国之君,到别国的皇城长时间的停留,到底还是有风险的啊!
“楚太子要南方海域和小渔村做什么?”
阎子辰有些疑惑:“那地方是我大兴最偏远的地方,比边疆戈壁之地还要苦寒!自我大兴建国以来,那里都是罪臣流放之地!”
“没错,那里的确没什么价值,而且,那边海域转个大湾后虽与我西楚相邻,却是天险之地,从没人能越过天险……”
楚君临铺垫了一下,才说:“但正因为没有太大的价值,摄政王才会愿意与孤交换那块地方!”
“和谈的规矩,总得双方都出一点东西的。”
“孤不得不承认,摄政王阎北铮智勇双全,胜出孤一些,是以,孤吃点亏,拿西楚边疆的一座重城,换大兴的一片荒海和小渔村,正是为了证明孤与大兴和谈的诚意,不是吗?”
“而辰亲王若能与孤谈成此事,大兴的朝堂,会记得辰亲王的功绩!”
“距离辰亲王登临帝位,不就又近了一步?”
听到这里,阎子辰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但他到底不是无脑之人,便又提出了质疑:“楚太子如此舍得,让本王有些意外!”
“楚太子不会是想要让本王做一些不太好的事吧?”
“别忘了,本王一开始就与楚太子说明白的了——本王不是阎子烨之流,叛国的事本王可不会做!”
“毕竟,本王若能如愿,也不能允许本王的大兴被别人算计……”
“呵呵~”楚君临笑:“辰亲王想多了!既然是合作,自然不能彼此算计!”
但他心中却满是讽笑:这阎子辰倒是比阎子烨之流稍微有脑子一些。
可野心大的人,心都是黑的,却还假装脸是白的,还真是可笑!
可任凭阎子辰的脑子再好,又哪里会知道他的计划呢?
——大兴的东南临海,但发展的较好的地方是东部,南部贫瘠,可就算是阎北铮也不会知道,他早就已经秘密的组建了一支队伍,专门造船。
且是能连续航行至少半月的海船!
而从西楚的海湾绕行一处狭窄的海峡,再到大兴的南方海域,他的人做过计算,最多只需要十日!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得到大兴的南方海域,再得到那临海的小渔村。
只要一两年的时间,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里变成西楚的秘密屯兵之地,以完成他战胜阎北铮,吞并大兴的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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