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好床铺铺好后,小团体里的几个人又凑到了一块。这次是要一起去食堂看看,因为中学学生有一部分是要住寝室的,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简陋的食堂。住宿的学生可以每周从家里带粮食过来,交给食堂,再交一点手工费,食堂就会每天定时定点的把饭给你蒸好,你只需要在花几分钱买个青菜或者干脆自己带咸菜来吃。
几个人都不熟悉这套流程,也没有提前准备,只能是花钱买菜买饭。
四人坐在一起,一个人一个杂粮馒头,面前用饭盒打了炖土豆片、豆角炖肉两个菜,是的,四个人四个饭盒,只打了两个菜,都是双份的,因为食堂里每顿饭只提供两个菜,一个是纯素了,一份两分钱,一个是有点肉的,一份八分钱。
媛思有些嫌弃的夹起一根豆角塞到嘴里,水了吧叉的,啥味没有,和自己的手艺那可真是没得比。
“没小姑做的好吃。”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李芳萍小姑娘吃了一口也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其他两人也跟着点头。
这个时候食堂人不多,李兆河有些忍不住的问起了刚刚报到时,二班出的事。
“肖哥,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去你们班的那些个学生为啥要斗那个老师啊?”
刚刚肖富文两个去班级报到那么长时间没出来,是因为班级里人多,却不是报到的人多,而且有一帮带着红袖箍的中学生,正在为难班级里的老师。
“有啥为啥的,那些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他们只要想整人了,咋还找不出由头来。”肖富文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但是外面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即使他是重生的,但是依然人微言轻,明面上只能看着这些人嚣张。
至于今天那几个激进分子,居然喊口号说老师是资本主义做派,收穷苦大众的血汗钱。真是扯淡,他就没听说过哪个学校不收学费的,再说那些学费收上来之后也落不到老师兜里,都是要汇总然后上交到教育部门,怎么现在就成了老师的罪名了呢。
这个道理谁都清楚,可是当时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因为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人当成同伙揪出来一起批、斗。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是了无牵挂的,他们还有爹娘还有儿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陷自己的亲人于危难之中。
“他们咋还敢这么做呢,就不怕遭报应吗?”李芳萍戳着饭盒里的菜,有些闷闷不乐。
谁看到那么糟心的场面心情都不会好的,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让一群人打的头破血流,真的是太可怜了。
肖富文看了媛思一眼,说道:“会的,肯定会的。”
县里可不是今年才乱起来的,从去年开始,因为国家的一些政策上的变化,下面的人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为了一己之私,明目张胆的以各种名目对一些人进行迫害。
最开始县里也闹得很凶,好几家都被抄家灭门了。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天天带着红袖箍的小兵,每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后,没过几天肯定会出事,而且都是根据他们所作恶的程度出事的。
轻的出门磕石头上,中度的断胳膊断腿,还有几个最最激进的小兵,就是那几个抄家杀人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莫名其妙的当天晚上在家里暴毙,公安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原因,最后这事被传得神乎其神。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的不信邪的人,继续作恶,结果当天晚上也跟着遭了秧。
就这么的,县里乱起来不到一个月,那些想蹦跶起来的人就被吓破了胆。虽然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是会存在迫害,但是比起其他地方轰轰烈烈搞起来的运动,县里的情况已经是很好了。
而能有这个本事的,那就只有媛思了。当时她听说了县里出事去看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场灭门惨案,她当时就怒了,这是有啥深仇大恨啊,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些个满嘴道义的人,居然连三四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在看到他们偷偷摸摸往自己家搬得那些古董字画,还有啥不懂的呢。于是当天晚上,那些参与灭门的所有激进分子都在睡梦中暴毙。媛思可不管他们谁主谋谁从犯的,能一起去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而不阻止的,那肯定也不是啥好人,这样的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不如趁早死了给好人到地方呢。
同时十多个人一夜暴毙,当时在县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拍手称快说多死几个这样的人才解恨呢,有人却恨的牙痒痒发誓要把这样迫害革命的坏分子揪出来,严惩不贷。结果公安局忙了一个月不但没抓住凶手,县城了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血案。
大家把这些案件放到一起才隐约明白,原来这些出事的人都是那些激进分子,手上都是有人命的,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大侠这是在替天行道。
于是在这位大侠的震摄下,县里到底是没有乱起来,想干坏事的人也怕没命,怕自己发了不义之财有命挣没命花。
至于肖富文,在媛思第一次做出惊天大案的时候他就找上了她,也不说别的,即使表示自己也要参加。
媛思被他那赖皮糖的性子弄的没办法,之后去县里当大侠的时候就都带着他了。
肖富文为了不给她拖后腿,这两年粮食生意暂停(外面抓的很严),努力锻炼身体,要不他的身高哪能抽的那么快。
现在一个眼神的交流,两个人就明白彼此的意思了,等晚上的,他们这对正义的使者就要挥动翅膀,惩罚那些为非作恶的人们。
可是想到现在的住宿条件,媛思就泄了气,“学校寝室居然是大通铺,这晚上怎么住啊。”人多就表示暴漏的可能性大,她虽然有蜂针,但是不能每天晚上出去,都把屋里十多个女生扎晕吧。
“就是呗,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晚上睡觉打呼,谁晚上睡觉尿床的,这样我可是休息不好,第二天怎么上课啊。”李芳萍也发愁,她是那种必须努力才能保证中等成绩的人,这次能来上中学,还是在家跟老娘和奶奶保证好好学习才被准许的,要是自己睡不好觉没有精神上课,那是不是表示上一学期中学她就得包袱款款的被退回家里去啊。哎,真是愁人!
“嗯,这还真是个问题。”肖富文也想到了这个事情。
在这么多人的寝室里确实很是不方便,看来得考虑考虑在县城置办点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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