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的那一刻,言念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推开他。
“你怎么了?嗯?”
“……”
言念咬了下嘴唇,颇为同情看着江北渊。
“要不我们改天再说?”
她是好老婆,还是要考虑老公感受的!
江北渊愣了下。
随而笑了。
“你让你老公喝了那么多天的羊鞭汤。”
“要不还是算了,你别逞能——”
……
夜幕降临,窗外月明星稀。
言念是被饿醒的。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几声。
睁开眼睛,发现此刻她正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脑袋枕着男人孔武有力的胳膊。
自始至终她只有过两个男人,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一个现在这个。
总有种错觉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转念想想自己都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在相亲之前,她是真的不认识江北渊。
可可,她现在真的好饿。
一个劲往江北渊怀里拱。
最后硬是把熟睡的男人给拱醒了。
“怎么了?”
初醒时的男人嗓音,有着最纯粹的沙哑,如同打磨的砂石。
言念从他怀里露出一个圆圆小脑袋,“现在晚上八点了哎。”
“嗯……”
“我好饿啊。”
她中午就没吃饭好不好。
为了报复他,她张嘴咬他肩膀一口。
江北渊并没有发火,纵容了言念任性的小动作,抬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啊?我们不出去吃吗?”
“出去吃时间太长了。”
言念一愣。
什么叫时间太长了?
“江北渊我要吃饭,我真的饿!!!”
“嗯……再抱会儿,等会给你做。”
江北渊摩挲着言念的肩膀,顺势滑下摩挲她的胳膊,她的手腕,又摸到了那串手链。
水晶质地优良,打磨得完好无铸,全然没有一丝杂质,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喜欢这个?”
言念嗯了两声,“张帆说你自己雕的,所以我很喜欢。”
江北渊:“……”
张帆这小子。
其实他没亲手雕,就找了江氏最顶端的设计师,同其说了说想要的形状样式,然后全权让对方负责了。
不过张帆这笔功,他记下了。
“以后送你更好的,你乖乖的。”
他用力亲了她额头一下,这种感觉异常的不真实,他生怕醒来之后发现是一场梦,怀里压根没有她,所以需要亲得更用力一些来证明,这真的不是梦。
言念佯装生气,“你什么意思,我不乖就不送了吗?”
江北渊失笑。
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他很乐意看她的野蛮,看她的生动和光艳。
“好了,我去给你做饭,你在床上躺好了。”
说完就下了床。
他在穿衣服,身材欣长,比例完美,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男字当头,艳字倾城,说的便是这厮。
就像是现在这般,盈盈一地的月光落下来,宛若给他加冕,他穿衣服的动作那么慢条斯理却又矜贵,像个高高在上的贵族。
言念单手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她之前没有这么的榴芒,许是被丁宝怡那货给传染了吧。
江北渊将衬衫的袖子半卷,侧眸,对上言念那双花痴般的眼睛,里面盛着亮晶晶的光。
他扯动唇角,笑了笑。
“江太太别心急,等你吃完了饭咱再继续。”
言念:“……”
……
言念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所谓天昏地暗也不过如此。
醒来的时候江北渊已经不见了,床榻的另一侧空空如也,空气中属于他的气息淡了不少,他像是很早之前就走了。
枕头上有他的一根头发,黑色的短发。
她执起来,放在掌心揉搓着,久久的不肯放下。
很神奇的一种感觉。
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在瞬间就亲密很多了。
不过,她是因为喜欢他。
江北渊呢?
也纯粹的喜欢她吗?
现在她不想去想他前女友的问题了,只知道,此刻的这种感觉——
很棒!
非常棒!
床头还残留着一张便条。
上面是江北渊龙飞凤舞的苍劲字迹,笔劲极稳,弧线收稍处放荡不羁。
“饿了的话给前台打电话,会有人给你送饭。”
言念抱着那张便条,一个劲傻笑。
记得昨晚上结束之后,她趴在他身上喘气,平复着呼吸。
她问江北渊,这是不是代表度蜜月了。
江北渊却说不是。
“这次我是来办事,度蜜月的话,什么都不需要带,只带你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