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渊的眼底骤然积聚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高维和赵权二人见局势不妙,眼疾手快将中标的张帆拉到一边去。
张帆不耐烦推开这两个人,踉跄着往点歌台的方向走,卷着舌头嘿嘿笑,“胖、胖子,我要点歌!”
陈硕瞧着他这副熊样就摇头叹息,“蓝色妖姬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蓝色什么?”张帆咬着舌头。
陈硕:“蓝色妖姬。”
“什么妖姬?”张帆持续性咬着舌头。
陈硕:“滚你老妹的!”
“哼,我没老妹,你有的话介绍给我,我都三十了我还是个雏儿呐,我明明长得也不错,我穷人家都嫌弃我,你瞧瞧我,在中心医院工作八年了,八年了,连个主任都没当上,车子没有房子也没有,还处处被同事排挤,呜呜呜,我活得太艰难了……”
张帆伏在陈硕肩头哭起来,哇哇地嚎啕大哭。
江北渊一个目光扫过去,长眉挑起:“他怎么了?”
徐况杰:“不知道,估计失恋了。”
“我要唱歌!嗷呜~谁都别拦着我!”
哭了一顿,张帆又如打鸡血般站起来,摇摇晃晃点了首歌。
周杰伦的《算什么男人》。
唱歌就唱歌吧,好死不死的,唱歌的时候他还一直指着江北渊的脸。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江北渊再一次微微眯起了眼睛。
徐况杰赶忙给江北渊顺气,“老班长今天出门八成没带脑子,谁知道他今天抽哪门子疯,让高维和赵四收拾他一顿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给高维和赵权使了个眼色。
二人心领神会,分别架住张帆的左右两边肩膀,“哄”的一下子将张帆架到一旁的台球桌旁,问服务生要了绳子把张帆捆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也给他贴上胶布。
张帆想要反抗!
反抗无效!
徐况杰看了一眼跟条咸鱼一样做无用挣扎的张帆,又看了看一旁侧脸轮廓分明的江北渊。
“老班长是不是知道你什么事?”
江北渊哼了一声,“他知道个屁。”
说完就闭了眼,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两手交叠搁在后脑勺。
从徐况杰这个角度,看得清楚他漆黑的长睫下,一圈乌青。
估计没休息好。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徐况杰就想咬断舌头,这问的是废话,因为江北渊是不会说的。
果不其然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徐况杰耸了耸肩膀,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那烟味飘到江北渊那边,后者二话没说朝着徐况杰的口袋摸索。
“啧,”
徐况杰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摸男人口袋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有病。”
江北渊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问徐况杰借火。
徐况杰将打火机递给他,不紧不慢地吹了口烟圈,声音缓缓地响起:
“城南新锐区那块地皮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等日后你再办婚礼,到时候兄弟再给你准备别的,这块地先收着,前景不错,好几个大鳄都盯着,我速度快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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