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山野,这便是自然,宁静而悠远,即使是在这夜里。
到了南山之上,山风更加的凉爽。
一座山,两片天。
“聚灵阵”中,隐隐然有些自成一方天地的韵味。
拿一方小凳,静坐在屋前,望着天空。
土狗静静的趴在身旁。
这一看便是近两个小时。
“明天,艳阳高照。”
次日清晨,太阳早早的就窜了出来。大清早的,人们就能够感觉到气温有些灼热了。
高温天,室外作业容易中暑,王耀早就买好了一些必要的药物交给了那位负责工程的人员,无外呼是一些藿香正气水之类的。
“呼,好热啊!”
魏海是真不想从开着空调的汽车里下来。为了来这里,他还特意的早点出发,没想到天气热的早,一下车稍稍活动就是一身汗。
接到电话的王耀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家里,魏海这才感觉稍好些。
“你不热吗?”看着一点汗都没出的王耀,魏海惊讶的问道。
“还好。”王耀笑着道。
魏海没说话,只是伸出了那不拇指。
待他喝了口水,稍稍平静了一下之后,王耀复又给他号脉诊断。
有用!
通过脉象,他便能够判断的出来,最深处的毒虫少了一部分。
“喝药之后的情况仔细的跟我说一遍。”
魏海听后将昨天王耀走后自己的感受和身体发生的一些反应仔细的描述了一边,王耀听的也很仔细,一边听一边做记录,中途还问了几个问题,甚至连大便的形状和颜色都问了。
而后,他又让魏海躺下,轻轻的叩击其肋下、腹腔等部分。
“疼不疼?”
“不疼?”
随后王耀沉思了片刻。
“效果很明显,你先按照昨天的药量每日服药一次,如果身体的疼痛反应加剧再来找我,如果没问题,药用完之后再来复诊。”王耀给他的那服药应该够他服用五天。
“好。”魏海道。
“去看你那医馆吧?”魏海在屋里坐着无聊。
“外面很热。”王耀笑着道。
“呃,看看。”
出去之后,走了没几步路,魏海又后悔了,身上的汗顺着往下淌,而他一旁的王耀一点汗都没出,看不出任何热的迹象,实际上,就算这个时候王耀穿着毛衣,也能够耐受的住,不会流汗,当然,前提是得能够耐受的住其他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看到那已经成型的房子,魏海的眼睛稍稍一亮,他也是曾经是踏遍神州大地,走南闯北的人物,见得东西多了,眼界也就宽了。
“这房子不错啊,想不到老田的手底下居然还有这等能人,能够设计出来这样的方案!”魏海赞叹道。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些时候,越是小巧的东西,越能见这真章,因为小,一眼就能够看的全,哪些地方不好,也能够看得到。
“他请人设计的。”
“请人,哪里的人?”
“通济大学一个建筑方面的教授。”
“难怪!”魏海听后恍然道。
围着小院转了一圈,大体上看了看,魏海便耐受不住热气,告辞离开。
“哎,还是空调舒服。”他上车之后道。
调转车头,一脚油门,汽车窜了出去。
王耀见状笑着摇摇头。
这三伏天,出出汗,其实也是好的,四季之交替与人体而言,是各有妙处的,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该如何运用气候来调养自己的身体。
当然了,一般人有空调开着,谁愿意受那罪不是?
又过了五日的时间,房间的内部,还有院子也被整理的差不多了。
这一处房子,前前后后,足足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方才算是建好,原本朝西开的大门也被改到了南边。建筑的主体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细节问题就需要仔细的雕琢了,比如院落的布置,王耀就有自己的想法。
他准备在这个小院里有设计上一个小小的阵法,当然无法和南山之上的那个“聚灵阵”相比,只是想着住在这里舒服一些罢了。这件事情他也考虑了不少的时候。
在建筑房子的这段时间里,李茂双、周雄父子也曾经来过,问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就来看看,表表心意。
倒是周武康的病情让王耀说稍稍有些吃惊,恢复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些。
“这些日子一直在连山县城?”
“不,你去京城的那段时间里我也回了一趟沧州,那几天刚好桑老先生也在,他一针灸之法为小康治疗过。”
“难怪。”王耀听后笑着道。
“动一下我看看。”
周武康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臂、手指,还算是灵活,只是缺乏力量,但是整条胳膊已经不似原本那般干枯如柴,肌肤有了些光泽,而且粗了一圈。
王耀随后以推拿之法帮他推宫过穴数遍。
“药物我会再给配制一副,那些股本培元的药还是要继续服用。”
“好。”周武康道。
这个汉子现在也是恢复了精气神,儿子的病就是他的心病,现在有了好的兆头,眼看着有治愈的可能,他怎么能不高兴,精神好了,身体自然也会好的。
“这医馆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这个问题不止是他问过,魏海等人也都问过。
“等时间定了,我会告诉你们的。”王耀道。
开医馆和开诊所差不多,必要手续还是要办理的,其中那个行医资格证就是个首要条件。
七月二十三,济州城。
仔细算来,还有不过十天的时间了。
何启生送来的东西他也都看过了,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仿真的试题,在知识方面,王耀自信是没有问题的,除非出现了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毕竟系统灌输的那些大量的内容让他拥有了远超普通医者的知识储备,可以不客气的说,他在中医方面的知识储备甚至要胜过那些所谓的“杏林国手”,所差的不过是经验还有“医技”。
等那资格证到手了,医馆也便可以开张了,日后,若有求医者,也有地方医治,自己也不用四处奔走,非特殊情况下,也不必出诊。
“记得一定告诉我啊。”
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来到最勤快的还是王明宝,他这十几天来了七八趟。
“啧啧,还是你会选地方,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在咱们村里选块地,也盖上八间大瓦房啊?”
“好啊。”
……
岛城,某处别墅之中。
啊,一个浑身干瘦的年轻人,没有丝毫的征兆,突然间从病床之上暴起,似是发了疯的野兽,惊得旁边的医护人员手足无措。
“闪开!”一道人影冲进了屋子里,然后那刚才还在狂吼的年轻人倒在了床上。
“快给他服药。”一个中年男子紧跟着从外面进来,手里那这一个白瓷瓶。
先一步冲进来的“面瘫男”小心翼翼的将药喂入了那个躺在病床上,也已昏迷过去的男子的口中。
待确定他气息稳定之后,两个人方才从房间里出去。
“这是第十五日了吧?”
“是,荣爷,十五日。”
“一副药,压制了十五日,哎。”孙正荣叹了口气,“如果在长些就好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已经很难得了,但是人就是这样,在好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够更好些。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如果再服用这副药的效果持续的时间会更长一些。”面瘫男道。
“噢,为什么?”
“根据我的诊断,公子身体中的那种阳毒有稍微减弱的迹象,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一副药之中阴寒的药力抵消了其中一部分,因此下一次再服用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面瘫男道。
如果王耀再次或许会稍稍有些惊讶,因为这个“面瘫男”的分析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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