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跟媒体。
虽然这次的庭审有直播,但是这样震惊世人的案件,看直播的人都浑身冒着冷汗,无法想象现场旁听的人是何感受。
厉沉暮直接在律师团的护送下离开。
叶瑾然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脸色铁青,伸手狠狠地握住座椅,青筋暴起。也罢,就算厉沉暮无罪释放,但是他精神分裂症的事情现在人尽皆知,再也不可能做厉家的继承人。
他叶家的时代终究是到来了,这一局他依旧是赢家。
叶瑾然看着起身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的厉晟阳,见对方吊儿郎当地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无所谓地模样,冷哼了一声,带人离开。
“厉少,法院外全都是记者,被围得里三圈外三圈,出不去。”刚胜诉,肖骁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喜气,锤了锤魏名的胸膛,赞赏地夸了一句,好小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魏名下了法庭,后背的衬衣都湿透了,此时被肖骁锤了一锤,才缓过神来,这次胜的实在是太险了,厉少倒是不急,急的他们,简直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要是厉少进去了,他们也甭想有安生日子过。
“让人将记者都驱赶走。”男人冷漠地开口,频频地看着手机,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8个小时,庭审官都体力不支地中途休庭了一次,这么长的时间,清欢不仅没有出现,一个电话都没有。
厉沉暮的脸色透出一丝的阴鸷来。
肖骁闻言大吃一惊,见厉少脸色不好,飞快地点头,安排人手来驱赶记者。
清欢看完整个庭审过程,放下电脑,有些怔然地回到房间内,整理着自己的旧物。
那些以前跟随她四处漂泊的牛皮日记本,明信片,票根以及一些照片都被她重新整理了一遍,连同迦叶给她的首饰盒放在一起,一起放进了行李箱。
天色将暮未暮,天边积蓄着乌云,似有暴雨将至。
她将行李箱收拾好,然后走到楼下来,双手抱肩站在门廊下,看着外面的青山和延伸到远处的道路。
年少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巷子口向外的方向,总是渴望着有一天能离家去远方,像不知疲惫的旅人,后来走得太远,才发现终究是回不去了。
半小时之后,暴雨骤降,狂风四起,清欢关了花园的玻璃门,走到客厅里,只见厉沉暮的宾利堪堪开进来,停在草坪前,男人下车,拿过助理的黑伞,将人都打发走了,然后急急地冒雨进来。
清欢站在廊下,看着他半边身子都被雨淋湿,没有说话。
厉沉暮收了黑伞,脱了淋湿外套,见她只穿着米色的开司米线衫,棉质的长裤,站在廊下,清瘦纤细,乌黑的大眼透着一丝的迷惘,若不是自己衣服是湿的,他想狠狠地抱住她。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嗯?”英俊的男人微微一笑,才从凶险万分的庭审上走下来,冒雨回来,男人却只关系她吃饭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