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蓝灵还在浅笑,凌尘眯起了眼睛。
“蓝灵,朕倒是要看看你能为他忍受多少。”他将她仍在板床上,手指卷绕,将链子绕在自己手上。
蓝灵躺在那里,雪白的小腹露了出来,狱中寒冷,蓝灵浑身发抖,唇色青紫。她双手护住小腹,头深深扎进床上的被子里。
自从她怀了孕,凌尘再也没有如此近的看过她。
他将她的里衣撕开,看着她雪白的酮体,右手轻轻抚摸在那圆圆的小腹上。他的手掌粗粝,划着她娇嫩的皮肤,蓝灵从那缓缓滑动的手掌上,感受到深深的恨意。
凌尘看着她,他让人送来她的免死金牌,她竟然不要!
他的怒气越来越重:“你不是很想逃走吗,为什么不逃了,就这么想死?”
“是,蓝灵累了。死了,就不会有人再为我枉送了性命。我和田明什么也没有,你冤枉他了。”
凌尘冷笑:“田明已经僭越了自己的本分。朕身边的人你,不能有一分外心。”
“你是因为他背着你帮我做了事情是吗?”蓝灵问。
凌尘没有回答,半晌道:“朕身边的人,必须对朕十分忠心,不能有一丝的外心。”
他掀开盖在她脸上的被子,她的上身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蓝灵看着他,他也正看着她,眸光邪魅沉黑,玩味嘲弄。
蓝灵挣扎着想离开他的包裹,腰身被他紧紧握住,动不了丝毫。
里衣破碎,掉出一个红绳系住的发结,她和他的脸都一怔,
这个发结是她在青云山治病的时候,蓝灵将自己的发和凌尘的一绺发缠绕在一起做的。她的一直放在身上。他的已经丢了,那日他竟然在田明那里发现了,他暴怒,杀了田明。
她冰凉的手突然覆上他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突然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那一丝温暖湿了蓝灵的眼睛。她以为她的心已经足够硬。
她本以为,既然要放手,就放的彻底。不要有一丝留恋。她死了,大家都就好了。
可是凌尘随意的一个举动,让她心生贪念。她不再挣扎,任凭他握着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恨恨地松了手,目光落在她滚圆的小腹上,嘴角含笑,脱下自己的大氅,将她横抱起来。
蓝灵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拼命厮打,脚踝血流入注。
“别碰我!这是监牢,我是死刑犯,皇上不怕沾了晦气!”
他挽紧了手中的链子。蓝灵痛的弯下了腰。
她依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如此相同的场景,这是梦境吗?亦或者,那是梦境?
女人凄厉的声音传到了外面,外面的人屏息走到更远处的大门。
她缩到里侧,眼里蓄满泪水,怒视着他。
他俯视着她,眸光冷冽又炽热,还夹杂着恨,怒,或者别的什么,凌尘自己也不知道,感觉要疯了。
他看到了她挣扎后鲜血淋漓的脚踝,他将她的双脚压在腿下,让她动不了丝毫。
他终于将她完整的压在身底,包裹着,看着她闭上眼睛,泪水蔓延。
他疯了一般动了起来,要恨,就恨的彻底,这肮脏了的身体,他竟然还在迷恋。
他恨她,更恨自己。
温衡站在监牢的门外,看着凌尘带人进了大牢。
他还是去看她了。
她刚从清妃那里出来,清妃这几日身子不好,今日已经昏迷。
她看到清妃的婢女环儿匆匆跑进监狱。
蓝灵的身下涌出了大片的血。那温暖的热流漫过她冰冷的双腿,凌尘眼角撇过,微微怔了怔,并没有停下。
蓝灵心底最后一丝念想被人拔出,她看着凌尘的脸,和他眼中无边的恨,伸手抚上他的脸,心疼,无奈,又充满了无限的爱意。
泪水终于涌上来:“凌尘,他,真的是你的孩子。你杀了他。”
她凝着他,一口血涌上来,蓝灵按住胸口,死死含住。
门外杨树的声音传进来:“皇上,永仁宫清妃娘娘晕过去了,让皇上过去看看……”
他终于从她的身上起来。
身上的大氅仍在蓝灵身上,只穿着里衣走了出去。
“清妃怎么了?”他问杨树。
“听清妃身边的小环说清妃这几日一直不好,请了御医看了,没有好转,刚才晕过去了,丫头们吓坏了,请皇上过去看看。”杨树道。
蓝灵听到他的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侧耳细听,马蹄声踏雪而去。
他的大氅盖在她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青檀的味道。
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无法再动,每一次移动,身下的血出的更多。
就这样死了也好,免得明日还要受那剜心之刑。
进来两名狱卒,蓝灵看了一眼,这一次,是两名婆子。
她们皱着眉清扫着溅满了鲜血的牢房。
“二位婆婆,能否给拿一件新的狱衣。”蓝灵声音嘶哑。
一位婆婆叹息着出去,一会拿进来一套新的狱衣。
蓝灵撕开旧的衣服将自己的下身处理了一下。床几乎被血浸透。里衣也被凌尘撕裂了,肚兜外面直接穿上新的狱衣,还是冷的发抖,她将凌尘明黄的大氅披在身上。
就这样裹着自己,靠在床头,过了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狱卒送进来一个包裹。
蓝灵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簇新的新衣。一件水蓝色的斗篷,白色的狐狸帽子,一身淡红色绣着金银丝鸾鸟朝凤暗纹的衣裙。
蓝灵笑了笑问:“这衣服是谁送过来的?”
婆子道:“杨公公。”
蓝灵叹了口气,放下衣服,“鸾鸟朝凤,是皇后应该穿的衣服,我一个罪人如何能穿!”
蓝灵仍旧穿了那套青色的狱衣。
吃了最后一餐早饭。蓝灵吃得很香,孜然羊肉,烤羊排,鸡腿和鸡翅,都是她的最爱。
用完了早餐,蓝灵要了一盆热水,将自己仔细地洗了一下。
没有发簪,蓝灵从那簇新的衣服上撕下一截缎子挽了头发。
“提犯人!”蓝灵听到外面一声断喝。
下身的血还没有止住,一直滴答地往外出,蓝灵苦笑。她自己用旧的狱衣和帐子处理了自己的狼狈,却仍旧止不住血。
伸手拿了那件新的青色的斗篷披在身上,以免太狼狈。
风雪漫天。
两列侍卫押着一辆囚车,长街两侧,万人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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