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特务机关先知道这个消息,在羽生次郎看来,是有人想要日本特务机关去剑持拓海家里搜查。
看看能不能找到真的伪造材料,如果找不到,有一份假的聊胜于无。
可是假的伪造材料是没有用的,因为日本特务机关认识材料的真假,就算是找到了可能也是销毁,不会说什么。
那么陷害剑持拓海的目的达不到,除非剑持拓海这里有真的。
眼前的材料是不是真的羽生次郎不知道,去验证是肯定不能去的。
或许陷害剑持拓海的人,是真的怀疑剑持拓海有问题,才会想要借刀杀人。
那么剑持拓海真的有问题吗?
将桌子上的材料给烧掉,羽生次郎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他自己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拿着材料去找日本特务机关,去询问这个东西的真假。
既然担心自己忍不住,就只能烧了一了百了。
至于对剑持拓海的怀疑,并不是你烧了这些材料,就能消除的。
怀疑依然在,甚至是在材料给烧掉之后,不能去验证之后,更加加深了。
原因很简单,没有确定过的事情,总是喜欢往坏的地方去想。
这就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他们搞情报工作的人,更加是如此。
剑持拓海心里担心自己的地位和权利,那么冒险和青木智博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剑持拓海没有背叛羽生次郎的心,却有除掉蔡望津的心,这一点都不矛盾。
默默叹了口气,羽生次郎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让剑持拓海去特务科,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想要用剑持拓海牵制蔡望津,但是自己小瞧了蔡望津,剑持拓海反而是被逼的可能做出一点出格之事。
只是现如今,后悔是没有用的。
羽生次郎忍不住想起来了余惊鹊,余惊鹊对蔡望津才是忠心耿耿啊,青木智博的事情都敢说出来。
羽生次郎觉得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人就好了。
对比起来,羽生次郎认为剑持拓海已经输了。
不过这种时候,羽生次郎也不可能放弃剑持拓海。
随着材料被烧掉,羽生次郎选择将自己的怀疑,隐藏起来。
虽然剑持拓海并没有因为此事,伤筋动骨,可是余惊鹊的做法就没有收获吗?
他的收获太大了。
起码他已经让剑持拓海和羽生次郎之间,有了隔阂,而且这个隔阂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为什么?
羽生次郎都已经将东西烧掉了,这件事情就永远不可能大白于天下,既然都不会大白于天下,你觉得这个隔阂还有消除的可能吗?
没有了。
这一点你必须要承认,而且要认清现实。
今天针对剑持拓海发生的一切,是陷害,羽生次郎心里明白。
可是谁能保证,剑持拓海就真的没有问题呢?
剑持拓海回到家中,莲见久子已经回来了,剑持拓海没有对莲见久子发火,说是因为莲见久子出门,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因为剑持拓海明白,敌人就是在找机会,什么时候莲见久子出门,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开始。
所以你总不能不让莲见久子出门吧。
看到莲见久子,剑持拓海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莲见久子。
至于羽生次郎这里,剑持拓海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遇到麻烦,毕竟今天的事情,人人都能看出来是针对自己。
可是有一件事情,剑持拓海一直在逃避,可是坐在家中,他发现自己逃避不了。
那就是怀疑。
剑持拓海不傻,他自然知道自己被羽生次郎怀疑了,可是能怎么办?
自证明白,他证明不了。
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了,剑持拓海心里默默想到。
“蔡望津。”想到这里,剑持拓海咬牙切齿,在剑持拓海看来,一切都是拜蔡望津所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剑持拓海不是君子,但是他也懂得隐忍。
至于这个时候的余惊鹊呢?
和季攸宁在吃饭呢,余默笙也回来了。
余默笙这一次回来,很敏锐的发现余惊鹊和季攸宁的关系不一样了。
具体怎么不一样说不出来,但是感觉不会错。
余默笙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余默笙的处境,和陈溪桥差不多。
不过相对人物不一样,陈溪桥是木栋梁,余默笙是季攸宁。
在陈溪桥看来,自己辛辛苦苦教导木栋梁,可是到头来,木栋梁还是更加听余惊鹊的,会为了余惊鹊骗自己。
余默笙同样如此,在余默笙看来,季攸宁是自己看中,一手提拔培养的。
可是到头来,帮着余惊鹊骗自己。
不得不说,两人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余默笙从韩宸这里,已经知道了余惊鹊的身份,他认为余惊鹊是军统。
那么余惊鹊和季攸宁的事情,余默笙是不在乎的,甚至是乐见其成。
可是这么被瞒着的感觉,确实不好。
趁着余惊鹊不在,余默笙打算反击一下,他对季攸宁问道:“你们之间?”
余默笙其实是想要敲打季攸宁一下,不要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季攸宁呢?
“日久生情。”季攸宁没有闪躲,没有恐慌,甚至是没有尴尬。
直接一句日久生情,让余默笙当场噎住。
不知道为什么,余默笙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季攸宁,而是余惊鹊。
季攸宁心里当然紧张害羞,可是她说了,她愿意。
那一天她就告诉余惊鹊了,她已经看开了,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所以面对余默笙的询问,她可以回答的很坦荡。
余默笙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小年轻了。
余默笙叹了口气,不想再看余惊鹊那张招人烦的脸了,眼不见心不烦,起来回去房间休息。
余惊鹊回来之后,看到余默笙不见了,问道:“我爹呢?”
季攸宁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于季攸宁的回答,余惊鹊也是出乎意料,看来季攸宁当时真的想开了。
经历生死之后,季攸宁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
命都没有了,你还在乎这些吗?
“我回答的怎么样?”季攸宁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回答的很好。”余惊鹊能想象自己老爹当时的脸色,一定噎的难受吧。
季攸宁被夸奖了一句,就兴高采烈的,如果不是没有尾巴,可能尾巴都已经高高翘起了。
要是让余默笙看到这一幕,一定是痛心疾首,不知道季攸宁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余惊鹊小声说道:“不过你的日久生情,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
季攸宁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余惊鹊的小腿上说道:“爹还在家呢。”
“你的意思是爹不在的话……”
“我要咬死你。”
“咬哪里?”
“余惊鹊,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季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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