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听说媳妇在厨房给自己熬药,稍微定了定神就想往厨房冲去,却被朱爹一把拉下:
“臭小子,不要命啦。你给我在这等着,哪儿都不能去。”
朱富着急的想要拉开老爹阻止的手,可大病初愈的他又怎会敌得过他爹的纠缠,正要发飙之际,一道素色身影自门外走入。
“媳妇!”
朱富看到了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焦躁的心瞬间便被抚平,他坐直了身体,对着端着药碗向他走来的媳妇憨笑。
跟池南一同进入的还有百里丞相,他目不斜视,霸道的一把推开挡在他孙子旁边的朱爹,摆明了看他不顺眼。
朱爹哪里是那种受得了闲气的人,当场就想撩袖子跟他干架,百里丞相却淡定自若的指了指根本没关注他们,恨不得多长十八双眼睛盯着自家媳妇看的朱富,朱爹这才瞥了瞥嘴,憋屈的叹了口气。
“呵,这人恢复记忆了,就连气质都变了啊。”百里丞相在朱爹身上讨了个便宜,自然得意,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猛地伸手捏住朱富两边的脸颊,向两旁拉伸,没心没肺道:
“乖孙子,我从前就想问了,你娘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怎么你就生得这么黑呢?”
朱富突然被脸颊上的痛楚拉回了神,对丞相明显是调戏的话还没做出反应,却听他爹在一旁凉飕飕的说道:
“那肯定是他爹长得不行啊。”
“……”朱富被钳住脸颊,没办法反驳老爹,只能对他翻了个白眼,而那边厢,丞相听后就不乐意了,立刻就放开朱富的脸皮,跳过去跟朱爹理论:
“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长得不行?他生出来,人家就说是跟老夫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不行了?”
朱爹耸肩摊手:“啊,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那就怪不得了。”
丞相被朱爹这两句凉风嗖嗖,不负责任的言论刺激的团团乱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如今却吵的像孩子争糖葫芦吃般,实在叫人无语。
池南放下手中的药碗,与朱富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吵了好些时候,还是朱爹善解人意,对相爷扬了扬手,表示暂停,指着朱富和池南道:
“说你榆木脑袋还不相信,两个孩子这么久没见面,一肚子的情话憋着,你这个做长辈的能不能体贴一些?”
丞相被说成榆木脑袋,自然不愿意了,叉着腰叫嚣:“我怎么不体贴了?我已经够体贴了。就连乖孙子光天化日之下占丫头便宜,这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我都容忍了,还要我怎么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了,丞相和朱爹还是很有默契的边吵边向门外撤去,朱爹出了门槛之后,还体贴暧昧的帮两人把房门关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多久未见,朱富虽有满腔言语想要对媳妇说,但真正静下来,见到本人之后,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池南见他如此,垂下眼睑,端起了药碗向朱富坐着的床边走去,边走边说:
“你生病这段期间,丞相已经将你认祖归宗了,你现在的名字不是朱富,而是百里桀。”
朱富痴痴的看着媳妇,只觉不过短短几天的时光,媳妇虽然依旧白皙光润,却总是清减不少,原本就纤细的腰,如今更是盈盈一握,一折便断的感觉,朱富心疼不已。
“这我好像有些记得,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还是没有弄清楚……”
接过池南手中的药,朱富用勺子在黑漆漆的药碗中翻舀,就是不喝,想了会儿后,又将药碗递还给池南,语气略带撒娇的说:
“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酸,你喂我喝吧。”
“……”池南看着如小孩般耍着无赖的朱富,原本还有些委屈,有些埋怨的心情顿时被他的小孩子气给打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池南对朱富使了个‘旁边去去’的眼色,朱富这回倒没觉得手酸腿疼,往旁边移动的速度很是轻快。
池南坐下去之后,朱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动屁股,让自己和媳妇靠的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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