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她故意去找刘绍东吃烛光晚餐,且在他家里,又用刘绍东的手机短信给顾相宜,接着删掉记录,刘绍东喝得有点醉。她穿的少,故意诱惑他,男人都是血气方刚,何况刘绍东平时对着顾相宜,总是一身火,却不敢冒犯她,难免有点失控。
两人上了床,陈洁云缠着他,故意在床单上弄出血迹,她知道,刘绍东是传统的男人,他会负责,顾相宜看到这一幕,简直伤心欲绝。
如她所料,他们很快分手,刘绍东回到她身边。
此刻,他身边不再有顾相宜。
陈洁云很开心,哪怕是用手段得到的男人,她也觉得很满足。然而,顾相宜总是他们之间的影子,他去她家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每一次去,都是为了顾相宜。他们分手后,顾相宜避开他,什么都不说,刘绍东只能到陈家才能见到顾相宜,为此,他多次登门。
后来,顾相宜搬出陈家,要**,找了一份工作,进了关氏企业,她向关明媚透露,顾相宜和刘绍东谈过恋爱的事情,故意让关明媚刁难她。
没想到,有关睿护航。
顾相宜从小到大,男人缘不错,是学校的乖乖牌,三好学生,成绩,运动都第一,非常优秀,哪怕伪装都藏不住光芒,在学校有很多追求者。
从初中开始,就有人不断在身边献殷勤。只是她心眼高,看不上,关睿就是其中一位,两家是世交,关睿很关心顾相宜,只是关睿学习忙,又出国几年,两人不算很熟悉,他回国后,一直想要追求顾相宜,顾相宜年纪小,他又不敢冒犯,等他想追求时候,顾相宜已爱上刘绍东。
她不懂,顾相宜除了长的漂亮,还有什么?
为什么男人都会爱上她。
她承认,她嫉妒相宜。
什么时候,刘绍东对她才能像对相宜那么温柔。
哪怕是要订婚,可一看到顾相宜,他就动摇了,陈洁云悲哀地想,她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来留住刘绍东,他那么爱相宜,抱着她,甚至会叫错名字。
她已经忍下了,还不足够吗?
陈洁云抹去眼泪,若无其事地走向顾相宜,顾相宜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刘绍东,心中正不耐烦,见是陈洁云,微微一怔,她握着波斯猫的爪子。
“二姐……”
“相宜,不要再诱惑绍东,你们已经分手了。”陈洁云轻声说,“别再让他动摇了。”
顾相宜看着陈洁云,灯光在陈洁云脸上打了一层苍白,顾相宜突然觉得好笑,她的二姐从小就有一张看起来很柔弱的脸,弱不禁风。
总是那么温柔,笑脸迎人,谁都不舍得伤她的心。父母对她的偏爱比大姐要多,她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却站在她这位最不受宠的女儿面前,指责她诱惑刘绍东。
顾相宜很想笑,她拿到那天在卫生间里她劝她去服侍雄少的话,她故意让她穿暴露的衣服,喷浓烈的香水,就是为了把她送给雄少,这手段,杀人于无形。
她顾相宜不是白痴,不是傻瓜,谁算计她,她心知肚明,只因为是家人,她不想追究,并不代表她懵懂,什么都不懂。
“二姐,你说笑了,我怎么会让他动摇,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顾相宜微笑说道,经过这个几个月的变故,她已不是当初分手哭得死去活来的顾相宜。
“相宜,我知道你们谈过恋爱。”
“二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是谈过恋爱,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都不会主动来找二姐夫,他要去找我,我也不曾见他。”顾相宜抱着波斯猫,淡淡地笑说,“我没二姐你这么本事,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我也没二姐的本事,把原本属于我的车送给他,我也没二姐这么本事,能给他买卡地亚的表,我更没有二姐的本事,给他一幢房子,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二姐,你若担心他为了我动摇,我想,你多心了,他不会的。”
陈洁云扬起手,打向顾相宜,响亮的耳光在游泳池边响起来,顾相宜风轻云淡地拂去长,放佛家常便饭,一个巴掌,她不在意。
她承认,她是恶毒的。
她为什么要那么好脾气,微笑对一个伤害自己至深的人。
她可以对刘绍东说,别辜负陈洁云,却无法对陈洁云说一声祝福,这是有区别的。
“顾相宜,你……”
陈洁云的怒火,如打在棉花上,她更觉得失态,愤怒,突然,她的手臂被人大力拉扯,传来刘绍东怒不可遏的声音,“小云,你怎么能动手打相宜?”
顾相宜面无表情地抱着波斯猫,那猫儿有灵性,似乎感受到张扬的怒火,窝在顾相宜怀里,不敢出声,刘绍东想抚她的脸,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顾相宜别过脸,并不让他碰触。刘绍东心疼不已,着恼地看着陈洁云,“小云,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打相宜?”
“你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陈洁云愤怒不已,差点把顾相宜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可她没丧失理智,若是告sù刘绍东,他该多伤心。
顾相宜刚刚的话,明显说刘绍东嫌贫爱富,说她用钱打动刘绍东,把两人都侮辱了。
若是告sù刘绍东,他那么爱顾相宜,定然会被伤透了心,上一次在商场遇见,张佳琪的话就像针一样刺在刘绍东心里。他至今都有阴影。
她怎么能再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何况是顾相宜亲口说的。
陈洁云委屈极了,热泪盈眶。
她真是疯了,才会这么爱刘绍东,竟然为了他的委屈,瞒着他,让他误会自己,让他仇视自己。
顾相宜,你够狠。
顾相宜抱着波斯猫起身,她并没有想到刘绍东去而复返,也不想在看这一幕闹剧,“不好意思,失陪了。”
“相宜……”
刘绍东追了两步,被陈洁云拉住胳膊,“绍东,别追。”
他狠狠地摔开她的手,“小云,你太过分了,我们已经很对不起相宜,为什么要打她?”
“我们哪里对不起她?”陈洁云反问,一身冷笑。
刘绍东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是,你没错,全是我的错,是我贪心,造成你们姐妹反目,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刘绍东,你……”
陈洁云委屈极了,跺跺脚,也回了大厅。
顾相宜头长,遮了脸上的狼bèi,再说女子手劲不算重,除了有点红,也没很大的痕迹,顾相宜抱着波斯猫交给顾奶奶,打算回公寓。顾奶奶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家里住一晚吧。”
陈俊杰也说,“是啊,我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吃早餐了,留一晚吧,周末你又没什么活动,明天我们一起去野炊,你也跟着一起吧。”
顾相宜正要拒绝,陈丽说,“奶奶和你哥都这么说,你就留下来住一晚吧,又不是客人,自己房间都多久没住了。”
陈丽一旦话,没什么拒绝的余地,顾相宜也不想为难自己,借口说累了,上楼梳洗。
她的房间,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住了。
幸好,打扫得很干净。
顾相宜疲倦地躺在床上,捂着头,心里有些闷,谈一次恋爱,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她真是太失败了,差点一蹶不振,更是失败。
“顾相宜,坚强点,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相宜梳洗,换了睡衣,实在疲倦,关灯睡觉,万事不理,本来睡得很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响起来,认识荣少后,顾相宜睡觉就没关手机。
荣少说,要随叫随到。
有一次半夜叫她,她关机了,荣少差点把她扔下楼,从那以后,她就没关机。
她迷迷糊糊看了看闹钟,凌晨四点多,这时候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谁这么缺德打电话,打了一遍,她没接,电话铃声又再加再励地响。
那春泥听得顾相宜烦躁,觉得明天起来就换手机铃声。
她模模糊糊抓过手机。
“谁啊,现在几点啊,有没有道德?”顾相宜咕哝地说,鼻音很重,抱怨的声音听到某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撒娇的声音。
然而,荣少的心情依然不美丽。
“顾相宜,你吃了豹子胆,我上飞机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接?”
顾相宜一听是荣少,稍微精神一点,算了算时间,荣少恐怕刚到比利时,刚下飞机就给她电话,顾相宜很想吐槽,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也没那么清醒,也没平日里和荣少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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