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恬晕头转向，不明白他在弄哪一出。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被傅肆寒压在床上了，姿势十分暧昧。
她面颊涨红，不断推搡，可对方仿佛铜墙铁壁，撼动不了分毫。
她急了。
“傅肆寒，你发什么神经。”
“你爱不爱我？”
她一愣。
“宋恬，你爱不爱我？”
他声音又哑了几分，喉结滚动，声音带着几抹苦涩。
宋恬笑了，有些嘲讽。
她以前也说过，可傅肆寒从来都不信，总觉得她是在骗人。
他可以准许她坏的明目张胆，爱钱爱权都可以，但不能以爱之名去谋取那些，会让他觉得虚伪恶心。
以前她还很热衷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想用她的真情实感去焐热傅肆寒的心。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有人的心是寒冰做的，虽然焐热的过程极其痛苦，但总会有回应。
可傅肆寒的心，是寒铁做的。
她三十七度的正常体温，是不可能融化的了寒铁的。
他和林初言连孩子都有了，竟然还能问她这种荒谬的问题。
想要听到怎样的答案？
“我说爱你，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和林初言一刀两断？”
“如果我说不爱呢？你是不是能放我走？”
“宋恬，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不吵架可以吗？”
“这不是吵不吵假的问题，而是林初言和她的孩子，就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是夫妻，可是我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要我怎么办？”
“要么你就一直不相信我的感情，就当我从未爱过你，一直是爱慕虚荣的人，这样大家走的时候都能干脆利落点。曾经我说爱你，你恨不得割了我的舌头，觉得我荒谬。现在我也觉得你荒谬！你想我怎样，你还要我怎样，我都惹不起了，我想躲，我只想躲……”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原因，她的情绪波澜很大。
她只觉得委屈。
她是没说过吗？是他不信啊。
既然不信，何必又来问？偏偏要在她决定放手的时候，非要逼着她承认对傅肆寒的情感，让她走得不痛快是吗？
她眼圈通红，鼻头酸涩，倔强不屈的看着他。
小小的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衣服都要被扯坏了，可见有多么用力。
傅肆寒看着她隐忍不哭的样子，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也没想，俯身落下，亲吻着她。
现在，答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宋恬费力推搡着，撼动不了又气又急，最后一口重重咬在他的嘴唇上。
口腔里弥漫着鲜血的气息。
他明明吃痛，却舍不得松开，反而加深这个吻。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这个吻持续了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得分开。
男人红着眼，喉咙沙哑：“宋恬，你爱我！”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爱！我不爱你！我这辈子都没有爱过你！”
她挣扎着说道。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替我换人质？”
“我……”
这个问题也把她问住了。
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想把他救下来。
在她心里，傅肆寒远比自己重要。
“宋恬，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对我的感情吗？”
“承认了又如何？你又不爱我，我爱不爱的，又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
他喉咙收紧，一字一顿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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