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高速。
一辆行驶中的阿斯顿内,卫焺接完电话,脸色凝重,“二少,事态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控,那个……洪叔回来了,还从三少那边带走了许总。”
“什么?”
廖江城松领带的动作一顿,视线渐寒。
想不到他国外刚稳住霍家,一切正要从长计议时,那边就这么快坐不住了!
“他们是先把季老三支去了承德,借着陌少结婚的由头,许总肯定也没防备,至于三少……”
这摆明了把他刚部署好的计划,全打乱了,还公然带走了许愿……廖江城一把扯去领带扔去一旁,“这群傻逼,竟跟着添乱!”
“马上去查!”
……
许愿做个冗长的梦。
乱糟糟的梦里,似乎回到了十几岁的少时,日落的傍晚,她在校门口徘徊,听到呼唤抬眸时,看到一脸笑颜的他,手里转着篮球,跟着几个哥们簇拥着往外走。
夕阳西下,余晖光熏映照在他身上,阳光又帅气。
一辆黑色轿车忽然驶到盲道上,他便把篮球扔给别人,冲她笑着道别上车,莫名的许愿心慌起来,追着过去拦阻,但不管怎么拦,都毫无用处。
他就坐着那辆车,走的越来越远……
许愿猛地醒过来,还有些余悸在心头,她缓了下,还不等稳住心神,就被眼前处境震惊。
她坐在一把木质的椅子上,双手和双腿都被绳子绑住,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远处因敞着的门,有一道光线。
有个人逆光站立,似在打着电话,但看不清面容。
“左总,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一直想找机会和您见一面,可惜没机会才出此下策了……”中年男人声音恭维,也威慑于无形。
许愿诧然,这是谁绑了她来要挟左占,又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哎呦,正好许总醒了,左总稍等。”
一阵脚步声临近,黑暗中,中年男人的面容不清,侧身靠近许愿,手中的电话放在了她耳边,并说,“和左总说两句话吧,只要他来一趟,许总就能安然无恙。”
“为什么要让他来?”
许愿疑问的同时,话筒中左占的声音也响起,“许愿?”
“是我。”
“你现在需要我过去?”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中年男人手中亮出,慢慢逼近了许愿的腕动脉,锋锐的刀刃紧贴着她肌肤……
许愿屏息,一句‘需要’还不等溢出口,左占凉薄的声音再启,还带出了一丝玩味的轻嘲,“是不是忘了几个小时前你亲口说过什么了。”
“堂堂的许氏总裁会被人绑架?这样很没意思,许愿,演戏并不适合你,也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说完,电话就被那边挂断了。
许愿瞬间堕入冰窖,整颗心像被冻结,又被一把敲碎了,就连旁侧男人匕首在她手腕割出伤口,鲜血流淌,她都浑然未觉。
“看来我算错了,不过,许总既然来了,就不能再放您回去了。”
房门一开一合,男人走了。
黑暗笼罩而下,她寒凉的心底也被惊诧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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