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会自我反省吗。”左占脱下击剑服,深色的短袖衬着匀称的身形,“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为伍,能得到什么?”
“他们能帮你守护住公司?呵。”左占讽刺的冷笑。
许愿紧眉,“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她有点费解,为什么左占对这些这么执着,而且,她什么时候和男人们……算了,已经没必要和他计较了,她说,“所以,你个人对我有成见,迁怒到了两家公司上,是这样吗?”
左占不喜她这种口吻,“搞清楚,现在是你来求我,求人该用什么态度,需要我教你?”
她沉默了。
已经偏离了谈话主旨,再谈下去也无益,她敛眸并起了身,“我只是希望许左能继续像以前,公平竞争,平等合作,互不干扰友好发展,但貌似你并不认同这个想法,那就算了,当我没提过。”
“友好?”左占重复着这个词,慢慢地迈动步伐,走向了她,一双倾尽风流的桃花眸深邃,“怎样才算友好?”
他伸出手,薄茧的指腹轻抚过她细嫩的脸颊,“继续上床,算友好吗。”
许愿落了眸,后退一步想避开他,而左占竟捕捉到她动作,登时长腿上前,一把扣住她纤腰,翘起的唇畔上扬,“这不是你提的吗?想反悔太晚了。”
她提什么了?
许愿现在都有点佩服他的脑回路,什么事都会被他曲解,这难道就是失忆后的……副作用?
“我没提什么,而且……”
“答应我两个条件,左氏以后可以不再为难许氏。”他忽然道。
许愿迟疑下,想先从他怀中离开,却动了动怎么都挣不开,反而被左占箍的更紧,他望着她,“先把你自己里里外外都处理干净了。”
他低冷的字音,几乎是一字一顿,还刻意加重了‘里里外外’四个字。
许愿听的刺痛耳膜,挣扎的力道加大,到底一把拂开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她是真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但是……左占偏偏就是有这个能力,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挑起她的情绪。
她重新看向他,“左占,你是想和我上床吗,虽然你有了别的女人,虽然你早已厌腻我,但还是有点……占有欲作祟,对吗。”
左占目光暗了暗。
一股窒息的感觉涌入,他伸手捏起了许愿的下巴,“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仙?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想上你?”
许愿整颗心都在绞痛,努力忍着,她点了点头,“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公司的事儿,就公事公办,我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吧。”
“你不想强求,那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左占阴骇冷戾的目光,眼底的那丝愤懑,都像一把扼住许愿咽喉的手,令她呼吸困难。
她承认,在得知他患病真相的一刻,乃至现在,再面对他时,她就止不住的在心疼,左占就像她心尖上的一块肉,难割难舍,她当然会心疼,但心疼不代表会改变什么,尤其是现在,他早已爱上别人,她也不想再打扰。
左占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走过去拿起电话,“喂,暖暖……”
他余光再看向旁侧时,只看到了许愿向外的背影,那一瞬,不管听筒中温暖甜腻的在说什么,他都浑然未觉,视线只随着她背影,愈加深沉。
许愿换了去了击剑服,上车后凌乱的思绪难以偃息,却在良久后,她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嘟嘟的忙音中,方教授的话语又在耳边萦绕。
——左总病情现在发展已经到了第二期,一旦进入三四期,那完全治愈的可能性……怕是回天乏术了。
许愿对着接通的电话,“我同意协议订婚,但我要多加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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