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许愿还是有点烧,可能是身体底子弱,之前一段时间忙碌工作,胃病也有些复发。
她将工作大致安排了一下,准备给自己放个小长假,配合下治疗调理,她忙着和林总谈事时,提到了和席氏有关的,许愿就给席衍去了个电话。
“现在方便吗?”许愿先询问。
席衍那边似有停顿,但还是说,“方便,你说。”
许愿谈及秦王岛的项目,和竞标案后续的一个事,前者席衍没表态,后者他给出了处理建议,然后说,“许愿,抱歉,我现在有点事要忙,项目的事我们过后谈,好吗。”
“好,那回聊。”
席衍移开手机,一贯儒雅温润的面色铁青,冷然的望着桌对面的左占,沉稳道,“我和许愿之间的合作,你有什么权利替她和我谈解约?”
“凭我是她法定丈夫!”左占冷冷地说,“而且这也不是谈,解约书许愿签过字了,违约金也转入你公司账户了,解约即可生效。”
刚许愿的电话里还谈到了项目,解约又怎可能是她的意思,席衍眸色泛起不虞,“你仿造了她签名,连妻子都能欺骗蒙蔽,左占,你还真是有够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少说没用的,有本事就像个男人堂堂正正和我较量,别再拖上她!”左占没好气。
席衍讥讽的冷哼一声,“虽然签名是伪造的,但解约也正合我意。”
若不是一直顾虑许愿和许氏,席衍早就对左占下手了!
他大笔一挥,逐一签下字,数个项目的解约书推给左占,“这次我不会再手软,不管你使阴招还是卑鄙下三滥,左占,随便你放马过来,我们走着瞧!”
“口出狂言。”左占露出不屑的表情,睇眼色让芮沉收拾文件,他倾身整理下西装径直向外。
席衍握的拳头发紧,控制着压抑情绪因子,左占这种混蛋永远配不上许愿,他也要再想点办法才行……
左占上车时,正好接到霍景岑的电话。
“那个,就是……”
霍景岑欲言又止的有些吞吐,丝毫不符合他的作风。
左占面无表情的松了松领带,一语道破乾坤,“是事儿没成吧。”
“也不算,我妹妹就是廖江城的母亲,在这小子手上!这还不算,苏忆墨竟又摆了我一道……”霍景岑也被气的不轻,“这一个又一个的,廖东兴就他妈生不出好玩意!”
左占脸色阴霾,但也没好意思再为难霍景岑,草草应付几句就挂了电话。
再一想到苏忆墨处心积虑在背后给他添堵使坏,左占脸上的寒霜更冷了,紧眯着眼睛盘算,对芮沉说,“把之前对SY的那些,先暂停。”
芮沉一愣,“左总,您这……”
左占现在的精力重点在席衍,再凭添个苏忆墨,很有可能忙里出错弄巧成拙,就先鸣金收兵,然后……
“您是要逼廖江城出面啊。”芮沉猜测道。
左占嘲弄的唇畔轻勾,廖二和苏忆墨本就有仇,让他们兄弟内斗,他稳坐收利,才是真正的一举多得!
许愿安排好公司,打算去外公外婆家住两天,开车的路上有堵车,换了条道,正好途径别墅小区。
恍惚地,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油然而上。
尤其是楼宇间,一处断瓦残亘,在这寸土寸金繁花似锦的闹市区属实抢眼,许愿不经意的多看了眼,脑电流像触到什么,嗡地一声头痛剧烈。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晴空——
车子停在了小区附近。
许愿使劲按揉着太阳穴,才勉强忍下那隐隐撕裂般的头痛,缓了足足几分钟,她满腹疑惑的推门下车,呢喃着映入眼帘的小区名,“……御锦园……”
她眼前似乎浮现了什么,不受控制的身体微踉,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许愿强撑的抬起头,看着映入眼帘的清俊面容,“忆墨?”
“脸色这么不好,是想起什么了吗?”苏忆墨的声音温缓。
许愿先从他手中退出,正要说什么,去听苏忆墨又道,“正好,我要带你见的人就在这里,等见到她,你会记起来更多的。”
“我们进去吧。”
许愿彻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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