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前挡风玻璃被撞的完全破碎,树枝穿透了玻璃,直中驾驶座,车祸的下一秒施知温惊恐害怕的颤抖,挣扎着下车跑下树林。
树枝扎在他的脑门中半寸,额头被撞的出血,已经昏了过去,眼下这情况,陆硝只能打120。
“病人额头受伤有些严重,引起脑震荡,可能还有神经错乱,目前只能等到他醒过来才能知道,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大脑内部的伤,会失去一些残缺功能。”
“什么是失去残缺功能?”她紧张不安的询问。
“身体协调能力,语言能力,记忆能力等等,还需要看情况进一步治疗,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她坐在了病房外的凳子上,拧
泍書首橃詀:яOùяOひщù。Oяɡ?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着手指低头,始终不敢进去。
甚至担心他醒过来,等她站到他面前,想起她逃跑的时候,会发疯的,揪着她的头发往床上摁着抽的。
只是想想都是一身冷汗,施知温紧张不安的抱着自己,深深地低下头,将头埋在了膝盖中,小小的啜泣声。
她该怎么办,眼下这个情况到底该不该逃走,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逃走的话,面临的还是疯一样挨打,怎么办,怎么办。
“施小姐。”
肩膀上落下一只沉重的手,身子猛地一抖,泪眼婆娑着抬头看去,陆硝将刚才的检查报告拿了过来。
“你不用怕,等着他在这里苏醒,看看情况,我们再做决定,我就站在你旁边,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病房里也有监控,如果他真的打你,那一切都好说了。”
施知温狠狠地吸着鼻子,沙哑的声音,“谢谢,谢谢。”
“没事。”
陆央透过门窗往病房内看了一眼,垂在身边的手指正在颤抖动了起来。
“人好像快醒了,我觉得你需要进去看一下。”
陆硝道,“别怕,我们就在你后面。”
她点点头,紧攥着外套起身,心脏几乎悬在空中,祈求他千万不要打她。
沈辞额头上缠绕着纱布,眉头紧锁,看着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分一秒,她的呼吸都紧张不安,终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视线令她有些不可思议。
沈辞看向她。
“知温。”
他声音问温柔喊着她的名字,可她还是听到了一丝慌张。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辞撑着胳膊坐起,身上连接的仪器线被拔掉了不少,还没等身后的人上前出手拦住,只见他紧张不安的抱住了她。
整张脸窝在她的脖子上,这么贴近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心脏不平稳的跳动。
“你吓死我了。”他这么说道。
“为什么过马路不看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看马路,你怎么还是不听,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下次过马路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拉着你走,你别再自己一个人过马路了。”
整个人僵直在原地,记忆的画面层层而来,这不是他,这是以前的他。
她清楚的记得那场车祸后,他也在病房中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不对……”
身后的两个人都看呆了,“怎么回事?”
施知温麻木不安,声音都在颤,“不对,叫医生过来……快点,快点!”
沈辞靠在床头,严肃的表情拧皱,看着那些医生对他的观察,语气中颇有不耐烦。
“你们看错人了,知温出的车祸,不是我!给她检查,快点!”
医生奇怪的看向她。
“你是说,他现在的记忆是你们高一时候的事情?”
“对……那时候我出了场车祸,过马路没看路导致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
医生将笔放进了口袋中,“这可能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病状,他出车祸撞那个地方大脑范围太广了,一部撞击可能使得脑袋中某些区域受到影响,也就是俗称的失忆。”
“但现在这个状况,不好说,可能只是短暂,也可能是长期,如果要恢复记忆,可以带他去你们经常在一起的地方,说不定会对他的大脑刺激帮助。”
“不要。”
她害怕的拒绝,“不行……”
沈辞听着他们的谈话,“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我失忆了?”
他却忽然想到一件事,看着她身上从没见过的穿着,那病态苍白的皮肤,和过分温柔的脸,都有些奇怪。
好奇怪。
“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起了疑心。
施知温开始心生害怕,转身抓住陆硝的胳膊往外走。
陆央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紧张透漏着小心翼翼,想追上来却又不敢,不会是装出来的。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抓着头发不知所措。
“这岂不就是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吗!如果他恢复的记忆,我完蛋了,如果他没有恢复记忆,按照这样下去,那他对我的暴力还会卷土重来!”
“说不定哪天他又像疯了一样的抽打我,不行,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陆硝刚准备说话,被陆央给拦住了。
“施小姐,你别急,我有个办法。”
她抬头看着她,陆央伸出手往陆硝的腰上摸去,把他吓了一大跳。
“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会用皮带抽你,而且是情绪反复无常的抽,那这样,就让他不用恢复记忆,你来改变他!”
‘咔’
皮带解开,唰的一下从他腰间抽出,陆硝急忙抓紧裤子,瞪大眼睛,看着她将皮带放在她的手心上。
眼神坚定,“从现在开始,你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