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目前来看,是西山那边会所的理疗师,那个‘大伊万’还被称为会所头牌,你要不要先从那个会所调查?”
原迦南打完电话,扔了自己的手包,往浴室走去。
在浴室里泡完澡,她的手下就打电话过来了。
“原总,我们刚查过他们会所的资料,这两人是不久前才从东欧来这里的,据说按摩技术很不错,没做几单生意,那个‘大伊万’就红了,成了抢手货,被客户捧为头牌。”
“‘小弗拉基米尔’是他的保镖兼经纪人,看上去粗犷豪放,其实很精明。偶尔也被客户选中做按摩。对他感兴趣的男客户居多。”
“这两人目前来看,还没有提供过特殊服务,可能是因为时间短,会所老板很看好他们,也不急。”
原迦南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接着问道:“那他们在东欧的身份呢?调查过吗?”
“正在调查。华夏的事情查完之后,我们才开始查他们国外的履历。”
“嗯,好好查。”
原迦南夸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她直觉这两人不简单。
履历越完美无缺,看起来越假。
就像霍绍恒今天在饭局上那种拙劣的掩饰,如果不是顾念之给他拆台,她可能还不会注意“大伊万”和“小弗拉基米尔”这两人。
本来只是两只鸭子而已,她见得多了,怎么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可是霍绍恒这种身份的人都要给他们打掩护,那就有些意思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如果真的是俄罗斯克格勃,霍绍恒为什么要掩护他们?
顾念之的头发上都被他们放了窃听器了,霍绍恒还要装作不知道。
难道,霍绍恒里通外国?
原迦南双眸猛地睁大了,会是这样吗?
好像很有道理啊……
霍绍恒跟俄罗斯那边的关系一向很好,特别是俄罗斯总统普辛,曾经在全世界面前,见证了霍绍恒和顾念之订婚。
现在还要来参加这两人的婚礼,做证婚人!
俄罗斯总统普辛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绍恒是不是出卖华夏国家利益,才赢得俄罗斯总统的好感?
原迦南越想越激动,因为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至于霍绍恒是不是针对她,原迦南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性不大。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所以她要小心行事。
不过就算是针对她,原迦南也不在乎。
她走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盘牛油果鸡胸脯肉生菜小西红柿沙拉,配着一杯龙舌兰酒吃了起来。
想到晚上那六位数的饭局,她却没吃饱,心里就在流血。
这不是敲诈吗?
公职人员在外面吃拿卡要,也没人管管。
原迦南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因小失大。
现在最重要的,是跟俄罗斯那边的人搭上关系。
如果“大伊万”和“小弗拉基米尔”真的有问题,那就值得了。
原迦南望着窗外的夜空,眼神迷离深邃,夜风虽然凉,她却觉得有些热。
那个“大伊万”,真的蛮勾人的。
……
原迦南走了之后,顾念之他们的饭局也吃得差不多了。
霍老爷子没坐多久也要走。
霍冠辰扶着他起身,对包间里的人点了点头,“我们先走了,多谢各位款待。”
“伯父您应该谢谢原女士,今晚是她买单。”顾念之偏了偏头,狡黠笑道。
霍冠辰看她一眼,没说话,视线游移着,在宋锦宁面上停留了一瞬。
还没来得及收回,路远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冷然肃穆,不带一丝情绪。
霍冠辰微怔,心里既气愤又压抑,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再说话,带着霍老爷子离开了包间。
顾念之问宋锦宁:“宋女士,我们也走吗?”
宋锦宁点点头,“你吃饱了吗?剩下的菜要不要打包?”
原迦南走了之后,顾念之又点了几个菜,干干净净地摆在那里,没有人动筷子。
“要啊。”顾念之指着那几个没有动过的菜做了个鬼脸,“我爸爸今天没来,想带回去给他尝一尝。”
霍绍恒招手叫来门口的侍应生,“把这几个菜帮我们打包。谢谢。”
门口的侍应生忙点头应是,一边小跑着出去帮他们拿打包的饭盒。
不愧是帝都首屈一指的高端会所,打包的饭盒都不是那种白色泡沫塑料建议饭盒,而是做工精美的实木签螺钿食盒,里面放着几个带盖的陶瓷碗。
拎着出去十分气派。
顾念之和霍绍恒、路远、宋锦宁走出包间,路过另外一个半敞的包间的时候,顾念之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转眸看过去,发现正是那个会所头牌“大伊万”坐在一个很胖的中年妇女旁边,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只胳膊搭在那人身后的椅背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女人拘禁地跟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处女一样,规规矩矩地,似乎觉得动一下就是亵渎了身边的帅哥。
但是“大伊万”面前的RMB,已经摞成了小山。
顾念之拽拽霍绍恒,示意他看包间里面,小声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霍绍恒瞥了一下,无动于衷地说:“这你得问路总,他要投资这里,对这里的业务情况能打了解过。”
路远:“……”
他什么都不想说。
宋锦宁却也跟着好奇,推推他的胳膊,“远,说啊……”
路远发现自己在宋锦宁面前完全毫无原则,也毫无组织性纪律性。
宋锦宁一叫他“远”,他就丢盔弃甲,不打自招,连她没问的都恨不得一股脑儿说出来。
“……这是普通社交游戏,俗称猜拳。”路远笑吟吟地说,“回去咱们也玩?我赢了你给我钱。”
“猜拳就能赢这么多钱?那如果你输了呢?”宋锦宁笑了起来。
路远小声说:“……我输了就脱衣服,你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呸!谁要跟你玩这种游戏!”宋锦宁脸上飞起红晕,狠狠掐了路远一把。
“那要不都算我的,你赢了我脱,你输了我也脱,怎么样?”路远凑到宋锦宁耳边,低声耳语调笑。
他胸口的热气几乎都要辐射到宋锦宁身上了。
宋锦宁觉得腿软,心想,如果男人浪起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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