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庸眼神鹰视狼顾,让傅江的心跟着一沉,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他大爷爷这个眼神,不太对劲。
“媒体只说是一架飞机,并没有指名道姓哪家航空,哪位机长,你就迫不及待到我家来哭丧了,是盼着南礼死,是吗?”
傅江连忙道:“大爷爷,我怎么会盼着哥死呢?我只是收到消息说……说是从赫尔辛基飞回来的飞机。”
“哪里来的消息?”
傅江词穷:“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你是指把飞机起落架上的一号螺丝换成二号螺丝的那位朋友吗?”
傅江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因为他让吕东收买的那个飞机维修师,从偏厅走了出来。
他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那个维修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怀庸冷声道:“自媒体上并未点名是南礼的飞机失事,你却在第一时间就上门来哭丧,那是因为,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傅江惊恐:“大爷爷,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已经策划过一起车祸了,现在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策划空难,为了利益,你已经是丧心病狂了。”
傅江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中了别人设的计。
“你没有?”突然之间,傅江看到傅南礼从楼上走了下来。
什么丧生空难,他明明好好的,都是局,都是为了引他上钩设的局,知道他想害傅南礼,所以将计就计,引他入瓮,而他竟然就这么傻呵呵地钻了进去。
傅南礼冷声道:“傅川,把证据拿给他看。”
那位飞机维修师随着傅南礼和傅川一起走到了傅江面前,傅江色厉内荏,早就吓到腿脚发软了。
飞机维修师拿出了手机,里面有几段电话录音。
傅江脸色早已一片灰白。
吕东说这个飞机维修师绝对可靠,是吕东的朋友,并且欠了一笔债务,所以用他来做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才能完全放心。
事发之后,也是这个维修师告诉他们,飞机果然出事了,并让他们安排让他逃往国外,且是不能用引渡条例的国家。
这些都有录音以及聊天页面为证,因为全部都是吕东和这个维修师在接洽,所以证据一目了然。
傅江腿软了软,跌坐在沙发上,爬也爬不起来。
傅南礼早就知道他有异心了。
傅川又拿出了第一次傅南礼车祸是他指使的证据,至此把傅江捶死在坑底。
傅江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盯着傅南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露馅了?他们开始设计这么一出大戏,就为了让他往里面钻?
傅怀庸咬牙切齿道:“没有想到,我这是养虎为患,傅家那么多旁系子侄,我待你们一家向来是最好的,你们家的中恒,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让你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你却惦记我孙子的位子,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
傅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即便在外面再怎么横,再怎么看傅南礼不顺眼,到了他跟前,该怎么怂,还怎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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