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木面带自信的笑容,叶四娘又追问道:“小郎君,最毒是什么?”
柳木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最毒莫过于……虾配枣系列,与虾相似的许多海鲜与枣相似的许多食物。混吃等同于……砒霜。最毒的配比是,用雄黄水养过的海虾、海螃蟹,配岭南的一种极美味的野果,叫野刺梨。”
柳木说完,连叶四娘这种顶尖的杀手都脸色有些发白。
海虾是极美味的,而且在长安只有大贵族才吃得起。枣却是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的,而且许多人都喜欢用枣泡水喝。
果真是杀人于无形。
“郎君,你为何不告诉秦王殿下。难道是担下殿下用于那两位身上,依属下看来,能用上就是好结果。”
“不是。晚上你就可以告诉殿下,我一会把我知道的都写下来。至于为什么,我和殿下心中有数。”柳木没解释。
柳木的原因说起来有些孩子气。
既然李世民自称是二哥,但心里有没有真正把自己当兄弟呢。既然是兄弟,你整了我柳木好几次,我也要整你一次才算扯平。
这个时候,李弼也赶到了长安。
他来长安并不是因为知道柳木在长安,他过来一是为了和崔一叶约定的豪赌。更重要的是,他要代替柳木过来到京兆府更换地块的文书。
换好文书后,李弼来到了闻月阁,正好秦王府的人也准备离开了。
李弼进了闻月阁,就被人揪到了柳木所在房间内。
“你怎么会在长安?”李弼很是意外。
“我悄悄进长安的,过两天你要掩护我再悄悄的离开。这两天可能要办些大事,你秘密的把家里的家丁挑一百狠人弄到泾阳的庄子去。”
“好。”李弼也没问什么事,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长安城内,房玄龄家门口正演着一出戏。
房玄龄回家,被夫人用扫帚给打了出来,房夫人扔下狠话,房玄龄弄不到镜子,还去吃酒,就不许回家。没有镜子,就不允许进门。
杜如晦倒是房玄龄的好兄弟,陪着房玄龄又回到了闻月阁,包了一间休息的屋子。
房玄龄怕老婆,满长安连平民都知道。
这事闹的,连宫里都知道了。
李渊特意叫来了彭海:“彭海,你说朕要不要把镜子的事情放开呢?让长安有得售卖。”
“圣人,老奴以为木小郎君还是有道理的,现在把镜子在长安售卖,却不好订价。所以木小郎君建议,此物仅作为赏赐品,以供圣人您使用。这马上就到了寒食、清明二节。今年闰二月,三月三上已节也不算远了。”
“在理。”李渊认可了彭海的建议。
“那么定个规矩?”李渊再问。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派人去木小郎君的工坊,依官员三、五、七品定上中下三等,如果再大的镜子,定为超等。看木小郎君想要点什么,老奴再来请示圣人。”
李渊很是大气:“小木要的总是些不起眼小东西,这次如再是小事,不用来请示朕。”
“是。”
再说闻月阁。
房玄龄与杜如晦回到闻月阁,来到后院的时候,有伙计将一只瓶子交给了房玄龄:“房公,这是绿豆汤。木小郎君说,此物房公见秦王之时带上,秦王殿下用得上。”
房玄龄一头雾水。
可当他见到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刚刚从屏风后走出来,脚步虚浮。
“也不知是为何,腹中也不痛,却是……”李世民没好意思说,指了指屏风。房玄龄明白,这是拉肚子,看来已经拉了好些次了。
“殿下,木小郎君让我带给您的,绿豆汤。”
接过绿豆汤,李世民瞬间就明白了,一口就将那整瓶喝光后大笑:“本王着了小木的道,看来长平所言不虚。原本本王是打算休息的,之前用了些饭食,送饭食来的人有说过,两种不同的饭食只能吃一种。”
“殿下都吃了。”
“是,然后不到半个时辰,腹中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可却是泻了数次。不过也好,之前中了砒霜之毒,泻数次却是将体内的毒排净。只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房玄龄还想再问,李世民却拉着两人:“先说要紧的事情,木认定了,本王在短时间内拿太子没办法,不如换种方式下手。所以本王这次,准备……”李世民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元吉。”
历史有记载,房谋杜断。
这两位绝对是最最顶尖的谋士,他们二人合力不是赛诸葛,而是力压诸葛。
当看到柳木那一屋子情报后,房、杜二人惊的久久合不上了嘴。
“天佑我主。”房玄龄对着李世民一躬到底。
李世民伸手一扶:“木有句话说的好,王非一人之王,本王倒了会连累不知道多少人,本王谋的非一人之福,本王上位,有劳各位辅佐。”李世民抱拳一礼。
一旁的杜如晦也一躬到底。
这三人开始密议,绝对是柳木拉上叶四娘这些人讨论高明太多,太多。
次日,整夜都没有休息的李世民、房、杜三人还在研究。而柳木,却穿了一身普通的书吏官服,溜出了闻月阁,混入了杜伏威的队伍之中。
“老杜,这里没有你的人。这事怕是乐子不大,抄家有难度。”柳木坐在杜伏威的马车上乐呵呵的说着。
杜伏威也是呵呵一笑:“小木,姜还是老的辣。”
“噢。”
“且看老哥哥的手段。”杜伏威示意队伍停下,然后叫过几位刑部派来的捕头:“今个这事,是本官头一次为圣人检举不规矩的臣子,本官要一个声望。”
杜伏威伸开手掌,内有一把银豆子。
“这是心意,而后。咱们的人被打一棍,一贯钱,见血的,再两贯。不怕事闹大,闹大召集人手抄家拿人。有麻烦本官顶上,有好处各位拿。”
三个捕头听到后,相互一商量,一起施礼接过了那把银豆子。
无非就是把事闹大,捕头们有经验。
既然出事有高个的顶上,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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