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大笑几声,又拉过马头来到自己三个妹妹身边:“你们三个丫头,可不敢让人知道看到的,这可是……”
柳木还没说完就让独孤兰若制止:“我已经和她们说过了,无须你再讲一次。”
“那就行。”
长安城。
正月十四,柳木安排了十辆靠马拉人推的巨大花灯车进行傍晚游行,这是他为新的一年上元节准备的节日。
大唐皇帝李渊到达泾阳的时候,柳木带着一位客人到了。
“您说,这会求见圣人,合适吗?”柳木来到了彭海身旁低声的问着。
彭海找过一个小太监问了几句后回答柳木:“你真是多事,这个时候应该把客人交给礼部,而不是直接面圣。”
“面圣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开心,为什么不交给礼部,礼部怕是连他们那小岛在那里都不知道。”柳木在旁回答着。
柳木带的人姓高,耽罗国星主,这个星主最早是新罗册封的,后耽罗国成为了百济的属国,而朴太大兄说服了这位星主前来大唐面前大唐皇帝,以一个小小的耽罗国而言,大唐对于他们就真是是巨龙。
而小小的耽罗国,勉强能算是一条小鱼。
彭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会给杂家找麻烦,也罢,杂家去给圣人说说。”
大唐皇帝这会正在玩牌,玩的就是柳木版的德州扑克,有资格上桌的无一例外全是大唐的重臣,以及太子、秦王两位。
彭海入内走到李渊身旁站着,等了足足一刻钟,李渊在一次弃牌之后问道:“有事?”
“是柳驸马,带了一人前来说给圣人献礼。”
“献礼?他……”李渊笑了,当着这么多的人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在李渊想来,这个时候献礼肯定不是纯粹的献礼,必然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裴寂这时说道:“柳驸马倒是心,时常找些好玩的趣物献给圣人,只是经常这样也不太好,容易让人说他不务正业。”
裴寂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时间给柳木挖了小小一坑。
李渊大笑:“好,叫他带人进来吧。”
柳木被准许入内,先是有人撑开了一张地图,而后是四个抬着一只巨大的箱子。随柳木进来的人伏倒在地,一口气说了足足有半刻钟的话,在场的人除了京兆尹裴世清之外,无人能够听懂。
“这是那里人?”李渊皱着眉头问道。
“圣人,他讲的是话是旧新罗语,与现在的新罗语还有区别。而许多用词夹杂着百济语的一些用语方式。虽然说半岛三国说话相似,但正如我们大唐,南北之差也有许多语言上的不通。”裴世清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李渊要求下,裴世清将刚高星主的话以他的理解作了翻译。
无非就是,能见到大唐皇帝很激动,小国来贺大唐新年,并且带了礼物前来,请求大唐赐予历法等等。
这个赐予历法,就是主动请求为属国的一个说法。
“耽罗?”李渊起身来到地图前,一看地图的那个位置不由的摇了摇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岛罢了,整个岛怕是都没有长安大。
李渊转过头再看柳木,心说你柳木花心思非要这个小岛成为大唐属国,有意思吗?
柳木低着头站在一旁,这个时候他不会解释半句。
倒是李世民说道:“父皇,万邦来贺正代表我大唐盛世来临。”
“赏,着礼部依礼接待,让客人体验我大唐好客之道,我大唐亲善之道。”李渊就此事定了性,区区的一个小岛国罢了,李渊没放在眼里。但李世民与柳木的面子要给。
这时,高星主才亮出他的礼物。
一只高到近三尺的红珊瑚,这一件也是他耽罗的镇国之宝,可以说再难找到这么大的红珊瑚了。
这只红珊瑚看呆了所有人。
底座是原石,约有一尺高就是珊瑚原生的那块海底礁石,珊瑚的净尺寸接近两尺,这样的巨型红珊瑚就算是前隋皇宫也没有人见过。
没有丝毫人工打磨、处理、粘接过的痕迹。
柳木知道后世的世界纪录是三十八厘米高,这个已经超过了后世的世界纪录,绝对是无价之宝。
李渊在仔细看过之后,转身对裴世清说道:“你让他先起来,且问他,这样珍贵的物品献给朕,他想要什么?”
裴世清问过之后,回答:“圣人,他说他是真心献上,这只是一个物品,而大唐的柳木承诺他,他的国民每个人的收入会在短短三年内增加五倍,五年时间增加十倍。他感激大唐给予他耽罗子民的富足。”
“耽罗贫苦,这样的东西在耽罗也无人欣赏,只是一件新奇的物件罢了。大唐的爱护才更加的珍贵,子民的富足才是他们渴求的。”
裴世清很认真的把高星主的话转达给了李渊。
李渊点点头:“赐,耽罗公。”
裴世清给高星主讲了许多,讲解大唐的礼仪,这耽罗公的意义之后,高星主再次全身伏在地上以感谢大唐皇帝的册封。
彭海带着高星主离去,找礼部相关人员负责接待。
李渊黑着脸问柳木:“你胆子真不小,你莫不是看中这小国的这件惊世之宝?”
“父皇,我是好人。我只说让他们准备一件礼物,这件估计是新罗的朴太大兄帮着挑的。他们那小破岛的百姓人均收入换成咱们大唐,也就是不到十文钱每年,莫说十倍,一百倍也不算多。父皇,您要尝尝新点心吗?”
“不尝,我很生气。裴寂,你记下。朕赏赐……”李渊正准备说要重重赏赐耽罗的时候,柳木大着胆子插了嘴:“父皇,请再听儿臣一言。”
李渊停下了,眼神很是不善,因为在李渊心中骗取无知小国这样的宝物,太过份。
“父皇,我向耽罗采购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三样父皇一定会给出合理的价位。”
“拿来看看。”李渊又坐了回去,示意继续发牌。而李世民却按住了牌:“父皇,小木虽然作事有些冲动,但总要给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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