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说到的是嫁妆,柳木却在想独孤兰若与抱琴。
独孤兰若的嫁妆有什么柳木真不知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抱琴现在似乎一无所有,手上没有半点资产。
至少柳木不知道抱琴有什么。
想着抱琴的事,再加上跑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柳木不一会也就睡着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萧灵儿就摇醒了柳木:“夫君,有来自西港舶司的快船急行至熊本港,他们先是到了华亭港之后赶到了这里。”
“恩?有急事。”柳木睁开还有一点迷糊的双眼。
“不知。”萧灵儿肯定不会知道,西港舶司有急事来找柳木,肯定不会把事情告诉萧灵儿。
柳木翻身起床,萧灵儿立即安排侍女前来为柳木更衣。
很快,就在柳木临时这宅子前院已经准备好的一处会客厅,西港舶司来的竟然是冯暄。这是冯盎的亲哥哥,见到冯暄柳木就感觉事情不会小。
冯暄上前:“木兄弟,来了一位很特别的客人,他讲的话咱们的人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他会说波斯话,咱们的人差不多能听明白。他说,他来自新鲜的若玛,是什么丁的座下总督。看打扮象是一个乡下土财主,但气势上却象是一个大人物。”
“人在那里?”
“在我船上。我弟弟告诉我,虽然交流有些困难,但感觉这可能是一个机缘,他说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大人物,至少能和他平起平座的大人物,所以想送到长安去,知道你在熊本,我就把人带来了。”
柳木没急着回答,若玛是什么柳木这会也没反应过来,还是新鲜的若玛。
“这样,我们去……杭州。”
“好。”冯暄没问原因,他相信柳木肯定已经有了决断。
柳木上了冯暄的船立即往杭州去,萧灵儿随便带着柳木的行李这些再晚一点往杭州去。
那怕是同在一条船上,柳木也没有急着见那位客人。
船上的几天时间里,柳木把那位客人详细的情况和冯暄交流了几天,心中大概已经猜出对方可能是谁。
而后柳木作了一些简单的安排。
杭州湾,这里是大唐最重要的海港码头之一,柳木到的时候李神通亲自过来迎接,摆足了排场。
那位客人后一步下船,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四周。
在岭南的时候他没机会到广州港,他还没有见识到大唐的繁荣,杭州湾这里是江南东道各州县对外交易的重要码头,每天有上千条大小船只在进出码头。
放眼望去,海面上星罗棋布着无数的船只。
再看码头上,一面面可价比黄金的丝绸旗帜一眼都望不到边,那无数穿着丝绸的人正在码头上不断的拥挤着。
“这就是丝绸之路的源头!”这位客人用自己的语言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的语言这里没有人能够听得懂。
柳木与李神通在码头上见面后,李神通问柳木:“船头那些个满头金毛红毛的是什么鬼。”
“还不知道,不过估计咱们要发财了,发大财。”
“老叔喜欢这话。”
“吩咐人摆宴,我会一会这些人,华丽一些让这些野蛮人见识一下咱们的大唐。”
李神通大笑:“这事没问题,小事。”
傍晚,就在李神通借给柳木的园子外园小会客厅,柳木带着一位精通波斯语的官吏会见了这位不知道身份的人。”
“哈罗!”柳木先开口,对方一脸的茫然。
柳木心说,后世的现代英语果真没鸟用,当下用自己在旅游的时候学到的两个词又说道:“呀索。”看对方依然没反应,柳木继续:“赛啊嘎迫。”
“赛啊嘎迫!”对方显得很兴奋,这一句他完全听懂了。
柳木拿过一张白纸,飞快的画出了地中海的简图,然后在希腊、罗马、埃及、君士坦丁堡四个位置画了四个圈。
客人仔细看过之后,指在君士坦丁的位置。
柳木又画了一个东正教的一个双头鹰图样。
客人神情虔诚的对着柳木的图画扶胸一礼。
只见柳木在那双头鹰之下画着头冠,然后分支,依次往下不断的分支。
客人似乎是明白柳木的意思,这是在问他的身份,立即就在第一级头冠旁画了一个小头冠。然后又再次指向君士坦丁。
柳木对翻译说道:“用波斯语问他,他是不是君士坦丁大牧首座下监督,或者叫总督什么的。大牧首还能叫什么?”
翻译对构想说道:“驸马,拉丁文中有牧首一词,似乎是就他们教的首领之意。”
艰苦的沟通之后,柳木终于明白对方是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大牧首座下的首席监督,同时也代表东罗马皇帝前来东方大国献上友谊。
根据历史记载,确实是在初唐的时候景教传入中原,而后依然被汉化。
景教就是拜占庭的东正教。
柳木叫人拿出一匹紫色的丝绸,亲手为客人披上,客人赶紧推辞。
翻译告诉柳木,客人表示自己没有资格使用这样的丝绸。
“紫色幔帐下的贵族,看来没有错,他确实是拜占庭人,因为在拜占庭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使用紫色,同时也被称为紫色幔帐下的贵族,意为最尊贵的贵族。”
柳木的话让翻译都很吃惊,在与客人交流之后,让翻译也确认了柳木刚才的说法。
“你告诉我,这是我赠送给他的礼物,而且我资格让他使用这样的丝绸。我的妻子是唐帝国第一公主。”说完后柳木补充道:“你在用词之中,一定要说明,是唐帝国,然后第一公主。”
翻译尽责的完成了柳木的翻译,客人才接受了这一匹丝绸。
柳木又问道:“是不是波斯人打的你们皇帝压力巨大?”
翻译尽可能的把意思表达清楚的情况下原话翻译,交流了片刻之后,翻译对柳木说道:“柳驸马,他们与波斯人的战争到今年已经整整打了一百年。”
“问他,他们双方是不是国力打到空虚,皇帝的国库里也没有几枚金币了。他来这次,是不是有什么军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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