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的内功,即便没有梵文总纲,也是十分了得的内功心法,但还是缺了点意思。
即便有了梵文总纲,练到最后也不过是十层金轮法王的境界。
而柯镇恶如果坚持修行龙象般若功的话,按照进度,练到第九层,便已经有了与修炼了二十年全本九阴真经的郭靖相当的功力,对柯镇恶而言所需的时间也不过是十六年而已。
柯镇恶不是没有想过兼修其他内功,但是他这十倍天赋也不是没有限制,认真二字,并不仅仅是一种样子,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二者兼修,其不说内力融合冲突的问题,单单是影响到天赋触发,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况且他身边还有南希仁这种一心一意一根筋的弟弟,受其影响,他的意识形态上自然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贵精不贵多的思想。
练武,还是要以一门武功为核心,当其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可以去学习其他功夫,作为参考。
其实得到全真心法的时候,他有想过转修全真心法的,只是认真琢磨了两天之后,他便放弃了。
全真心法的确是有着越练到后面功力增长越快的特性,以柯镇恶的天赋,二三十年的基础期只用两三年或许便能够度过,再修炼三五能达到王重阳去世时的内力高度也未可知。
但是这武功有一门非常不好的地方,那便是修炼之后便要禁欲。
全真心法的作为玄门正宗,入门第一步便是炼精化气,既是炼精,便需要固精。
他不要求修练者一定要是童子之身,但是一旦开始修炼,便要一心一意,不近女色,否则功力增长缓慢不说,内力也会不纯,那样便无法达到最高的境界。
否则以王重阳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林超英对他的情谊,段皇爷又为何在练功后冷落后宫佳丽,最后出家为僧。
这中间固然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因素,但这全真心法的特性在其中产生的作用也绝对无法估量。
若柯镇恶没有成亲,他或许还会考虑修炼全真心法,但是如今,他可不想辜负家中这么好的妻子。
说起来,如今已是柯镇恶穿越的第八个年头了,回想当年,他刚刚穿越之时,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自己的兄弟妹妹们再走上半道横死的老路。
为了提升武力,他们不远千里,前往终南山,希望韩小莹能拜入王重阳门下,但事与愿违,人家根本不在。
花费了数百两金子采购的拂尘道袍灵药,换回的只有一个小周天运转法,他们还感激涕淋。
如今,他们兄弟七人各自有了合适的武功,柯镇恶还为该选则哪一门主修功法而为难。
时移事异,人生的际遇总是如此捉摸不透。
就像朱聪,原本一副邋邋遢遢的破落书生模样,如今再看,一身绫罗长衫,没有一点污渍,面目温雅,三十八岁的年纪,配合两撇八字胡,中年大叔的气场,不逊色于前世那些中年偶像,难怪能俘获铁掌莲花的芳心。
时间进入四月,二人的婚事筹备便开始紧张起来。
新房早在两个月前便可以入住,请帖已经陆陆续续找人送了出去。
虽然两人都是江湖中人,但一应婚嫁行头却也依足了礼节。
五月初八,距离大婚之日还有七天,嘉兴城内便来了一名身穿赭黄袍,眉目威严的中年汉子。
他在城中一番打听询问着江南七侠的住处,很快便知道了柯家村的位置。
因为好事将近,柯家村如今一片喜气洋洋,道旁繁花似锦,村内热火朝天。北方虽然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但江南之地,却仍旧安静祥和,只是物价稍稍涨了四五成而已。
中年汉子眉头微皱,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江南七怪在江南武林声名卓著,朱聪大婚的消息传出,这些日子登门拜访的江湖侠客数不胜数,村口的村民看到中年汉子走近也未阻拦,还好心的指点道:“朱二爷好事将近,颇为忙碌,好汉可先去柯二叔家小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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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中年汉子虽然嘴上称谢,但神情倨傲,毫无道谢的模样。
村民心中腹诽两句,也不介意。
汉子走到一座祠堂前面转头看向两边的大宅,见门头上都写着“柯”字,也不知哪个是柯二叔。
不过他本也不是来找什么柯大柯二的,于是便立在祠堂前,运气开声:“裘千尺出来!”
那声音高亢洪亮,震得祠堂上的瓦片簌簌作响,可见来人的内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之境地。
接着便听左手边大宅中响起一声惊喜的女声:“二哥……”接着便见一绿衣红莲的靓丽女子直接从墙内跃出,飞快朝中年汉子跑来。
“二哥,你来了……”女子见到中年汉子,本来极为惊喜,待看到他脸上神情,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声音顿时弱了三分。
女子自然便是裘千尺,他和朱聪虽已婚期不远,但也谨守礼节,未曾与他同住在新起的大宅里,而是把冯蘅在后院里为朱聪预留的小院作为闺房,等到迎亲时也从那里迎接,绕着村子一圈,再入朱府,所以婚前这段时间便住在柯镇恶家里。
中年汉子自然就是裘千尺的二哥裘千仞,看到妹妹出来,不禁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想来么!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讯,哪里还有女子的样子,婚姻大事,也不与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么?”
裘千尺本来还有些心虚,听到二哥语气严厉,也起了性子,道:“你若不是天天与大哥争吵,搅得我心绪不宁,我如何会离开!”
裘千仞本想摆一摆大哥的架子,没料到却被小妹一通抢白,心中更是不爽:“哼,铁掌山上不安宁,那这里便安宁了么?那小子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就在这时,柯镇恶在冯蘅全金发的陪同下,也从院中出来,柯镇恶当先抱拳道:“见过裘帮主!我二弟正在忙碌,马上便来。”
裘千仞见说话的是一个蒙着眼睛的瞎子,猜到是柯镇恶,却故作不知,反问道:“你是何人?”
柯镇恶见他语气无礼,便运起内力,缓缓道:“在下柯镇恶,腆为江南七怪之首。”
裘千仞见柯镇恶年轻,但行走间脚步轻盈,说话时气息凝重,声音不大,却经久不散,便知他内力深厚,虽不如自己,但在江湖上也已经少有人及,便也收起小觑之心,不过仍然不客气道:“我听过你的名字,我要见的是拐走我妹妹的家伙,与你无关!”
裘千尺怒道:“你要作什么?”
裘千仞道:“想做我妹夫,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裘帮主要考教本事,朱某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这时,一道语气轻松自信的声音从远处,话音刚起时,人还在百米开外,等话音落下时,人已经绕过裘千仞,抱着扇子躬身站在了他的身前,不是朱聪又是何人!
裘千仞见他身法飘逸,形容潇洒,暗道难怪能迷得小妹三年不肯回家,只是这年纪,看着比自己也不过小了几岁,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所谓长兄入父,裘千仞虽然是二哥,但比起长兄裘千丈,倒是他一直扮演者严父的角色。
如今小妹牵肠挂肚的男子站到自己面前,他自然百般挑剔,沉声道:“你就是骗了我妹妹芳心的浪荡子,看着斯斯文文,一副老白脸的模样,也不知骗过多少女子!”
朱聪面皮抽动,老白脸小白脸他自是愧不敢当,若不是裘千尺督促,他可不会打扮的如此骚包,原本一身油腻邋里邋遢的模样,可不会有哪个女子如此不长眼。
不过此刻倒是不能这么解释,只好微笑道:“小弟与尺妹一见倾心,之前却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暧昧,还请裘帮主明察。”
裘千仞又道:“如此便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如此又怎么配得上我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妹妹!”
朱聪脾气极好,闻言也不生气,仍旧语气平和说道:“裘帮主说的是,能得尺妹的青睐,实在是朱某三生有幸,对了,裘帮主是尺妹兄长,第一次相见,也没什么礼物相赠,不如就以这块令牌相赠,还望裘帮主不嫌弃!”
说着手腕一翻便从袖中摸出一块手掌模样的令牌出来。
裘千仞见状一惊,连忙朝自己的腰间抹去,却摸了个空,暗道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么?不过这空空妙手的本事倒是高明,我竟毫无察觉,心中叹服,口中却不留情,冷哼一声,道:“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
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形一闪动,朱聪见状,便要施展凌波微步,哪知手上一空,令牌已经不在。
抬头看时,裘千仞已经退回原地,正将令牌重新别回了腰间。
朱聪心悦诚服,躬身道:“铁掌水上漂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能够一见真容,实在荣幸,外面说日头太大,不如入院中说话!”
柯镇恶也伸手示意:“裘帮主请……”
裘千仞对于朱聪的功夫已经颇为认可,见他服软,便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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