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sys=1&title=《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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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探过去,与光点乍一接触,余慈像是进入一个急剧下行的通道里,一路狂泻而下。全文字无广告小说尽在爱尚(像是居高临下,在数丈高的天空中,俯瞰下去。
这里应该是怨灵坟场的某处,合抱粗的巨木是相当典型的环境标识,而在视界的正中央,倒伏着一个修士,气息奄奄。余慈只觉得莫名其妙,正要细看,那个修士已经在一次抽搐中,失去了最后一点儿生机,就此死去。
“这样……”余慈想到了什么,不再耽搁,又将心念投入到看起来最稳健的一个光点中,奇下坠的感觉再现,他很快又进入那人古里古怪的俯瞰视角。
正想着,一条五彩光丝,从无到有,呈现出来。从他这边透下,穿入下方那修士的脑际。余慈给吓了一跳,那感觉就和光线是从他体内出来似的,可这又有什么用?
停!余慈见下面那人眼看不治,忙下了中止的命令,五彩光线立刻凝定,随后消失。他怔了片刻,心念回溯,又回金属飞蛾的意念空间,只见那些光点如今只剩下两三个,且除了他之前探视过的那个较稳dìng之外,都是闪烁不定,已经到了极限。
余慈恍然大悟,他刚刚还在奇怪,之前两边的金属碎片你嚎我汪,战得不亦乐乎,为什么后续竟然如此顺lì来着,但看到这些,他差不多就明白了,原来是后备的力量全都耗光的缘故。
刚刚飞来的金属碎片,竟然可以勾连这些修士的生机,以其作为养料,强行供给,形成远在水准之上意念乱流,与他对抗。但终究冲不垮延生度厄本星咒的韧性,后力不继,一只充气的“老狼”,终被这边“小狗”吞掉。
“要是这也算信众,档次也太低了点儿,不过嘛,确实有点儿那个意思,或许是那疯子自己瞎胡研究,生搬硬造的吧。”
他把玩手中金属飞蛾,这碎片的真正主人,十有已经死去,他倒是暂时放宽了心,看着这稀罕物件儿,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余慈对当疯子完全没兴趣,就不搭理这厮。其实他已经摸到了一点儿门道,两个金属碎片间具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融合应该就是其最本能的选择。可出现了前面那般激烈的对抗,想来是余慈毁掉了里面原初的意识,又将其重塑,使其出现了一些变化,导zhì排斥的产生。
这边才想个明白,心内虚空中又起变化,万千图景光点又开始熄灭,余慈苦笑起来。
还好,光点也没有完全散失掉,最近的一圈,大约在周边三五千里附近区域的这片儿,仍有三五十点留存,那是以余慈本身的力量,就能支撑住的,回头去看看也不错。
“应该没问题了。”
妖毒当然是有破坏性的,这些都是肌体内部微小的创口,还有萎缩的经络之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要逐一温养,重塑机能,也要花一番功夫。
末了,女修也是微微一笑:“确实洗尽了妖毒,不过要恢fù不必等半个月,三两天就足够了。”
余慈知道再客气也没什么意思,便笑:“那就辛苦……唔,看来眼下是不成了。”
尤其是它现在挡着一拨实力不弱的队伍,当头那个怀抱白猫的修士,有一种克制鬼修的法器,人又狡猾如狐,竟是硬生生将铁阑绊住,这期间,其他方面,有十多个修士越过了它的防线,往废弃矿区去了。
撞进来的是寇楮,这鬼修消受不了明黄地气,被赶到七八里外,如今狼bèi不堪地跑回,也来示警。余慈就笑:“事情已了,没必再弄个你死我活,咱们就走吧。”
细密的气机噼啪声里,庞大的法坛开始变小。
“师弟,师弟!”
从漫天土灰中翻出来,赵放顾不得后面紧迫而来的杀气,先要听到自家师弟的声音才能放心。可是邹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应了,他握着的手腕也逐分逐毫地冰冷下去。
丝丝的吐信声里,他豢养的伏风灵蟒盘成了蛇阵,将他和师弟护在其中,但此时灵蟒原本长达五丈的蟒身尾部已断掉了四尺多长的一截,全身鳞片脱落崩缺者多有,也是强弩之末,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赵放扭头四顾,想再找一条出路,他撞进这个地气震动之地,便是想借此环境找出变数,可怎么周围还是死寂一片?不,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阴冷的风从土层裂隙间吹过来,追杀他们一路的人物便在那黑暗中笑:
“莽苍北荒,从来都不是你们这些宗门里出来的老爷、少爷们该来的地方,今日这教训,就是俺们这些天不养,地不收的散修送你们的,下辈子要记着了!”
赵放已知今日无幸,见那人还是满口没一句真话,热血上冲,怒吼道:“你们天夺……”
“吱”地一声尖鸣,利刃般的音波硬生生把他后面的话语切断,随后就是正面的冲击。伏风灵蟒想挡住,却被当头重击,庞大的身躯猛向后翻,蛇阵都要被打得散了。
赵放知道自己热血上头,说出了对方最忌惮的话,一声惨笑,奋起余力,便要搏个鱼死网破,哪知才提起气来,脚下地面又是微震,随即身畔大气凝滞如胶,便是伸个手都要耗费十二分的力气。
他惨哼一声,险些就气血逆冲,但很快,凝滞的感觉尽都消散,耳畔传来一声轻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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