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亓冬慢吞吞的放手中的杯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想知道啊?”
众人点头,当然想知道了,老狐狸的八卦谁不想听?
唐亓冬见他们不断好奇的目光,露出洁白的牙齿,慢腾腾的说道,“就不告诉你们。”
“靠,害我这么期待。”
“就是,老K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卧槽,你还是人吗,这么吊人胃口。”
说话说到一半这是要急死个人吗?可是他们看到唐亓冬还是老神在在的当做不知道。
想掀桌的有没有啊,不过想到老狐狸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股冲动还是被他们很好的压制下来。
那边陆泽承终于听完单渝微勉强拼凑起来的回答,挂了电话,眉峰紧拧,冰冷的暗眸此刻一片肃杀,冷声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了。”
“阿承,你要去哪里啊。”有人想要凑热闹,假装关心的问。
收到陆泽承冰冷的目光,自觉脖子一缩坐了回去,妈呀,阿承这个眼神太可怕了吧。
没一会儿还站在这里的男人,已经离开。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阿承应该明白,这事情还没有说完呢就撇开他们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接过电话的蒋小乐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蒋老二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说。”
蒋小乐气的不行,“敢喊我老二,还想我说,做梦吧。”
其他人又在七嘴八舌的问,那可是卫道士外加万年不化冰山男的八卦,想想都让人兴奋。
除了唐亓冬,眼中滑过一抹深思,难道是微微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有微微的事情才能让阿承冰冷的心有稍许波动。
他们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
陆泽承已经赶到了单渝微的小公寓,推开门进去,只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纸盒,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女人的身影。
视线一转,发现角落的窗帘被撑了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是不是的抽泣呜咽声。
陆泽承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发闷的疼,脚步放的很轻,深怕惊吓到那个原本就已经惊魂未定的女人。
等他走近,细碎的呜咽声也跟着放大,陆泽承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疼。
他伸手掀开了窗帘,看到单渝微蜷缩在最角落,洁白的绷带泛着刺眼的红,一张精致的小脸爬满泪痕,清亮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恐惧。
陆泽承眼中杀意顿起,恨不得将那个惊吓她的人碎尸万段。
目光在看着单渝微的时候又变回了深沉,弯身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单渝微,我来了。”
他来了,所以不要在害怕了。
单渝微听到陆泽承的声音,以为自己幻听,等她真实的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她再也控制不住害怕的心情,紧紧的抱着陆泽承的脖子不放,像一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
她真的好害怕,好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想到那个恐怖的男人可能在外面,她又不敢出去。
只能躲到墙角处,用窗帘把自己遮住。
“呜呜呜……陆泽承你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知不知道我的有多害怕啊。”
其实陆泽承来的并不晚,她挂断电话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出现了,可她就是忍不住责怪他,似乎这样她的心情才会好受一些。
陆泽承那么洁癖的一个人,竟然没有阻止单渝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身上蹭,只是抬着温厚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颤抖的身子,耐心的等待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哭了好一阵子,单渝微理智也渐渐回笼,发现自己还抱着陆泽承,脸上一阵烧红,又不敢松开,还是牢牢的抱紧他。
小声的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嗝。”
最后尾音还打了一个嗝,她是知道陆泽承有洁癖,眼泪还有鼻涕往人家身上蹭,她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陆泽承并未责怪她,转开话题正色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单渝微知道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回想了一下,身子跟着瑟缩了一下,陆泽承像是察觉了她的害怕,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怕。”
单渝微耳根一热点头说道,“他带着鸭舌帽,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我注意到,他手腕下有一个蝎子纹身。”
她也只是不经意的瞟到蝎子特有的毒钩。
陆泽承嗯了一声,抬脚往客厅的中央走去,他刚刚只顾着怀里的小女人,还没有看到纸箱里的东西。
单渝微感觉到陆泽承走的方向,两只手下意识的攀着他的肩膀,将头买埋在他的胸口处,身子不断颤抖。
陆泽承脚步微顿,他知道单渝微是在害怕,低沉的声音难得染上一丝温柔,“我先抱你回房间。”
单渝微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要。”
她宁愿跟陆泽承待在一起,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
顿了顿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我不怕。”
所以不要扔下她。
陆泽承见单渝微坚持不在说话,一只手轻松的托着她的翘臀,往前走。
单渝微就像一只树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树寻求安全。
对单渝微来说,陆泽承就是她的苍天大树,只有抱着她,她才有一丝安全感。
陆泽承清冷的眸扫了一眼纸盒内血淋淋的心脏,里面的冰块早已融化,浓重的血腥味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难怪怀里的女人会吓成这样。
他低沉的嗓音冷静的说道,“这是一颗猪心。”
听到纸盒里摆放的是猪心,单渝微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一颗猪心。
如果是某个人的心被活生生的摆在那里,她想想胃里就是一阵翻滚恶心。
陆泽承已经明白了六耳的意思,抱着单渝微不再逗留,离开了单渝微的小公寓。
下了楼,陆泽承直接走向自己的车子,空出一手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想将单渝微放在位置上。
单渝微今天受了太多的惊吓,臀部刚碰到椅子,本能反应的以为陆泽承要丢下自己,又抓着他的脖子不放。
“陆泽承,不要扔下我。”
陆泽承听着单渝微可怜巴巴的声音,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带你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说道伤口,单渝微这才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疼痛,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伤口已经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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