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渝微躺在床上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未有紧紧的贴着身旁的小人儿,汲取一些他身上的奶香气,来驱散心中的烦闷。
这一天过的太过惊心动魄,冷静下来以后,才有心情细想,陆泽承的表现太过奇怪,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不再那么淡定冷漠,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结束了吧。
这样也好,她以后也不用担心受怕的带着睿睿,更不要忍受心里的愧疚折磨。
苍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空荡漆黑的病房,只余床上哪一点亮光,将她蜷缩的身影折射的更加凄凉悲伤。
这一夜,很多人都无法安然入睡,不管是陆泽承也好,单渝微也罢,恐怕最为愤怒的就属景诗了。
为了今晚有一个浪漫的夜晚,她精心打扮过的妆容跟诱人的衣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还被人勒令离开。
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跟愤恨,景诗当然是不可能恨陆泽承,她一心认为这一切都是单渝微在中间作怪,如果不是单渝微一直勾缠这阿承不放,他又怎么会狠心赶自己离开。
——嘎吱。
性能极好的跑车猛地停在了马路上,景诗不甘心的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就差一点他们的关系就可以再进一步,她可以很确定当时阿承是有反应的。
因为当时她还故意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西装裤下早就支起一层高高的搭帐篷,那看着就让人口干舌燥,身体发软发麻的尺寸,现在想来,腿间还有些发紧发痒。
要是被那样的尺寸进入会是怎样一个刺激的体验,阿承的形状长度比她以前的老外老公还要客观,自然明白作为女人的乐趣。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滋润过了,想要,又不敢乱来,她爱的人毕竟是阿承。
现在身体的欲望被人挑起来,却无法得到满足,那种失落的感觉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心口爬来爬去。
景诗眼里的狠毒之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毒液喷射出来,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不行,一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单渝微那个贱人。”
想到单渝微那个贱人跟阿承在一起四年,不知道享受了多久本来该属于她的欢乐,她心里就像被猫抓过一般,恨的她直痒痒。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恼人的鸣笛声。
这么晚又是她孤身一个人停在马路上,景诗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想要发动车子离开,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横了一辆车子,副驾驶的车窗也被人敲响。
‘叩叩叩’
“表妹,怎么一个人停在这这里啊。”
听到熟悉又不正经的声音,景诗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松了下来,按下车窗的位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笑的很浮夸的张政光,“表哥,你不是在禁足吗,这么晚了还跑出来,不怕外公知道。”
张政光一手搭在车顶,半个脑袋探了进来,看到景诗今天的装扮,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邪气的说道,“那我的好表妹,穿的这么妖艳勾人,这么晚还在街上晃悠就不怕姨妈跟姨父知道吗?”
景诗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哪一件很暴露的裹身裙,忍不住拉了拉胸口,语气不善的说道,“关你什么事情,现在我要回去了,麻烦你让那辆车子开走。”
“表妹不要这么无情嘛,怎么说要不是托表妹的福,我现在还劳里蹲呢,要不让表哥带你去玩一圈怎么样,我的朋友们都很想认识你啊。”
张政光贱兮兮的对着围在后面的一群狐朋狗们说道,“兄弟们你说是不是啊。”
他当然还是在禁足,谁让家里人宠着,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没关两天又把他放出来溜达,这不,他就迫不及待的联系自己一个玩友,找一几个妞快活一下。
身后一下子传来一阵如狼似虎的吼叫声跟口哨声。
“是啊,我听说景小姐可是一个大美人啊,不如下车我们一起聊聊人生怎么样?”
“哈哈,聊什么人生,不如聊聊性生活。”
这话一出,其他男人跟着哄笑一片。
景诗更是气的全身发抖,脸色极为难看的瞪向他,压低了声线说道,“表哥既然知道是我给你求得请,还不快让我回去,难道你要我跟爸爸说了,你才肯放手。”
提到景天阳张政光的确不敢太放肆,拍了拍车顶,无趣的说道,“行行,我的小祖宗勒,马上让人把车开走让你回家,要不要我们送你啊?”
景诗见张政光还会忌惮爸爸,脸上的紧张也跟着放松了一点,冷哼道,“不需要。”
张政光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妹就喜欢装模作样,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人的嘴脸,他自然是没少被说,心里虽然很不爽,可是毕竟是表亲关系,他也不能太过。
使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朋友,让人把车子开走,几个不正混的男人里,走出一个板寸头,吊儿郎当的朝着车子走去。
景诗望着张政光痞里痞气的背影,忽然记上心来,想要让单渝微生不如死,面前的张政光跟他那一群蛇鼠一窝的朋友,不是正好的人选吗?
‘咚咚咚’景诗敲了敲车窗的玻璃,不悦的语气放缓了许多,“表哥,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听到景诗不仅没有走,还叫自己,张政光乐了,屁颠颠的转身,半个身子都趴在车窗上问道,“怎么了表妹,你是后悔了,想要跟表哥一起去耍?”
景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她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张政光看到,“表哥你胡说什么呢,我要是随便夜不归宿,爸爸不得生气。”
张政光想了想景天阳那个严肃可怕的脸,觉得很有道理,“说的也是,那表妹叫我有什么事情。”
“上次的事情不是让你关禁闭,我心里也很内疚,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还生我那个朋友微微的气,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
景诗说的模凌两可,好像是在道歉,更像是提醒张政光所受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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