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承擦着头发走过客厅,沙发里手机震动的闷哼声嗡嗡的响起来,挑衅着人的感官。
陆泽承皱眉上前,伸手没有一点儿避讳的将手机拿出来,然后看了一眼上面疯狂跳动的名字,赫然是何谨言。
冷笑一声,陆泽承朝着单渝微方向看了看,旋即转过身,手指在上面按了按。
瞬间,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下一秒,手机再次疯狂的响了起来。
陆泽承安然的将其关机,心满意足的会卧室了。
单渝微洗漱完毕进来的时候,陆泽承颇为贤妻良母的正在换被单。
看到她大为惊奇。
“你晚上不回去可以吗?睿睿晚上一个人可能会害怕。”单渝微犹豫了开口。
之前她离开庄园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陆泽承也保证会好好照顾睿睿,可是如今他不在,把睿睿放在房子里她不放心。
陆泽承嗤笑:“我妈照顾孩子的经验比你丰富,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小心哪天睿睿被照顾的不想要你了,那才是你的悲哀。”
单渝微无语。
“好了,睡吧!”陆泽承大手一捞,将人歪在床上,作势要睡觉的样子。
单渝微将人推开:“我去看看手机,出来的时候忘记跟谨言说一声了,这会儿他会着急。”
这也是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刚刚想到的事情。
可能是有了陆泽承的插科打诨,单渝微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至少今晚的事情不是何谨言的原因。
他也一直在努力的站在她这边,甚至是不惜和他的父母反目。
反倒是她,不仅不能立场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反而在被何母说的那些话伤到之后,直接离开,甚至是和陆泽承
现在想来,她似乎一直都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不爱吧?
单渝微神色有些懊恼。
陆泽承脸有些黑:“单渝微,你有没有点儿常识?这个时间打电话过去,万一打扰人家和未婚妻联络感情,你赔的起吗?”
单渝微皱眉,神色忸怩:“他和那个小雅看起来不是那样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那都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你有资格置喙的。”陆泽承凉凉的开口。
单渝微鼻尖轻轻哼唧了两声,似有些不满,可最后还是打消了去找手机的念头。
按照何谨言和何父何母的性子,应该会将何谨言留下。
而此时的何谨言,整个人非常着急。
何父拉着他耳提面命,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无非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将单渝微放下,他还有大好的前程,男人要志在四方而不是沉迷在儿女情长之中等等。
何谨言听得满脸失望,原以为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等到他走出房门没有瞧见单渝微的身影之后,这种失望瞬间到达顶点。
“对不起,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带微微来这里,如果你们以后都不能对她改变态度的话,我想我们以后见面的瞬间也会越来越少的。”何谨言扔下一句话,脸色庄重难看。
何父眯着眼睛:“你在威胁我们?”
“不,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我必须保护好我未来的妻子!”何谨言斩钉截铁。
言罢,看也不看脸色难看的一众人,甩袖子离开。
何母气的发抖,何父一晚上板正着的脸也终于耷拉了下来:“何谨言,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爸,非要这么逼我吗?”何谨言果然顿住了脚步。
转过头,何谨言眼眶有些泛红。
何父面色缓了缓,但是语气依旧很重:“不是我在逼你,谨言,你年纪还小,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难免走错了路,我是你的父亲,自然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将你拉回正轨,这次我话给你撂在这儿了,你要是真的跟那个什么单渝微在一起,你就不要认我和你妈,今天你要是走出了这个门,我保证明天你就收到公司的辞退信。”
何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也不想这么逼迫自己的儿子。
但是于他看来,那个单渝微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不仅不是名门闺秀不说,本身作风也有问题,更重要的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儿子,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家世都不一定能够接受这样的女人,何况是他们何家呢?
何谨言全身都在颤抖。
手指捏的紧紧地,一张脸紧绷着,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可以不在意公司的事情,不在意何家的财产,但是他不能不考虑自己的父母。
可是这样两边同样重量的人,他能如何抉择?
陆母见状,有些不忍,但还是开口:“谨言啊,你就听你爸爸的话吧,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难道你连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吗?”
何谨言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陆母有些着急,更是生怕儿子一个不顺意,真的夺门而去,选择要那个女人去了。
见何谨言不说话,何父倒是心情好了很多。
犹豫,就证明他们老两口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没有谈过几次恋爱,所以对什么都好奇,爸爸可以理解,但是等到激情退去,什么都是不剩的时候,还是要看这桩婚事带来的利益。”何父语重心长的开口。
何谨言垂着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抱着头狠狠地抓着脑袋,心里挣扎万分。
何父和何母看着也不好受。
何母甚至开口:“妈也不逼你,谨言,要是你真的不喜欢小雅,只要你能找一个条件一般的,爸和妈都可以考虑,咱们也不要求门当户对了,但是单渝微绝对不行,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进我们何家的大门的。”
何谨言嘴角喏了喏,声音满是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何父何母心头一跳。
“儿子啊,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以后离那个单渝微远远地,你就还是爸妈心中的好儿子啊。”何母上前摇晃着何谨言的手臂,声音之中满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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