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承”猛地被人放下,毫无征兆的吓了景诗一跳,若是别人早就被她破口大骂了。
可是一抬眼瞧见陆泽承有些微微沉下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景诗还是眉眼轻动,嗔怪的喊了一声陆泽承的名字。
陆泽承推开门,声音清冷:“自己走回去。”
景诗不满的噘嘴,冷哼着没开口。
脚下拖着高跟鞋,钻心的疼,走进包厢的时候已经微微出汗了。
陆泽承像是没看见一样。
景天阳见二人进来,有些不满:“怎么去个洗手间都这么久,还要阿承去找你,小诗你干什么呢!”
景诗心气儿不顺,这会儿嘀嘀咕咕的没说话。
侯雪琴注意到景诗面色有些不对,第一时间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腿,大当即尖叫一声:“小诗啊,你脚怎么了?”
说着,立马站起来过去看看。
景天阳蹙眉,目光有些审视的看向陆泽承。
陆泽承神神在在的撩开袖子坐在椅子上。
景天阳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她的女儿好歹也是金枝玉叶长大的,现在怎么能弄得跟个倒贴一样?
景诗泫然欲泣,表情有些委屈的看了陆泽承一眼,旋即低声道:“还不是微微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在洗手间看见我了,所以”
“你说什么?那个贱人”侯雪琴当下瞪眼,气势汹汹。
陆泽承眸色淡淡的瞥过去一眼,波澜不惊,却让人忍不住的抖三抖。
景天阳见状,眯了眯眼睛,语重心长道:“阿承啊,你和小诗的婚事既然已经提上日程了,那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跟你说清楚。”
陆泽承心头冷笑,手中握着茶杯看过去。
景天阳也不顾两个女人在这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这女人啊,年轻的时候玩玩儿无可厚非,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要分清楚谁才是过一辈子的人,谁才是你老婆,你那个孩子生了我门也不说什么了,但是那个女人阿承啊,你还是要好好的管管。”
话里虽然端着岳父的口吻,但是话外却又有着不在意的谄媚,就差直接说他不在意陆泽承在外面养女人,但是要给景诗一份体面。
景诗脸色难看,侯雪琴更是一副想要发作的表情。
陆泽承嗤笑一声,面色讽刺。
起身,陆泽承道:“今天扰了胃口,这顿饭还是以后再吃吧。”
“阿泽”景诗吓了一跳,活像是陆泽承这婚不结了一样。
景天阳拉着脸,顿时黑如锅底。
他都姿态放得这么低了,陆泽承居然还敢拿乔给他甩脸子?
当真以为他是陆家少爷他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景诗,给我回来!”景天阳冷哼一声,怒意冲冲。
景诗准备起身去挽留陆泽承的脚步停驻了。
于是,一家三口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陆泽承离开。
门被关上,景天阳气的摔了一个杯子。
侯雪琴也没上前安慰他,只是兀自道:“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小诗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怎么可能容忍其他的女人!”
景天阳掀开眼皮子看了她一瞬:“愚蠢,单渝微好歹是陆泽承孩子的母亲,你当着他的面一句一个贱人,你以为他心里不生气?我这不过是在让他放松警惕,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非要放在眼前处理吗?”
景天阳面色阴狠,暗沉沉的的盯着侯雪琴,那漆黑的眸子骇人至极。
结婚这么多年,侯雪琴很少能见到他这样。
外面传颂性格温和儒雅的景副处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身形微微抖了抖,侯雪琴喏喏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饶是景天阳那带着试探和示弱的话,都能让陆泽承拂袖而去,根本就是没有将景家的人当回事儿。
景天阳眯了眯眼睛,刚才生气的心思消了消,眼中带着一抹一抹的精光,缓缓道:“不着急,婚事不确定下来,总是夜长梦多,这次没谈成正好,哼,一个人过来谈什么亲事,到时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侯雪琴一愣,这才理解他刚才的做法。
似乎让陆泽承离开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可是这么拖着真的不会夜长梦多吗?
侯雪琴有些着急的看向景诗:“小诗,你怎么说,你对陆泽承有多少把握,万一他忽然之间要跟单渝微结婚怎么办?”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陆泽承如果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生气了,那说明单渝微那个女人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是非常的有地位的。
景诗一直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鼻尖轻轻哼了一声:“哼,才不会呢,阿承正在跟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种的事情打官司呢,如果真的有那个心思,怎么可能任由那个贱人提起诉讼!”
侯雪琴有些松了一口气。
景诗还是闷闷不乐。
“小诗啊,陆夫人那里你多上点心,别整天的出去乱跑了。”景天阳看了景诗一眼,眼中有些不满。
景诗咬唇,没有吭声。
回去的时候,景诗的脚扭伤了有些不方便,景天阳遇上一个同事去楼上喝了两杯,侯雪琴就让人将景诗抱下去了。
来的人正是六耳。
景诗对上那张脸还是有些恶心难受,一双眼中掩饰不住的嫌恶。
六耳眸色微微顿了顿,低着头,掩饰住眼底浓重的冷意和杀意。
“景小姐,我带你下去吧。”六耳低着头,恭敬道。
景诗蹙眉:“外面没有其他人了吗?”
“抱歉景小姐,现在只有我。”六耳开口。
景诗心气儿不顺,嫌恶却还是伸手揽住六耳的脖子,任由他将她抱起。
然后在六耳嘴角含笑的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却听见她道:“下次在我面前带个口罩。”
这幅尊荣实在是太影响她的眼睛了。
六耳脚步顿了半步,才顺从道:“是,景小姐。”
侯雪琴在旁边拿着包,对六耳的态度很满意。
原本第一次瞧见他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不太放心这样的人跟在女儿身边,观察的多了,瞧着这人倒是服从管教,心思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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