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精致俊美,身姿欣长,唇角挂着邪魅的笑,眸底闪着潋滟的碎芒。
其实,他外表特别的俊美,属于那种令人一见惊心的惊艳。
这样的男子,也不能怪她前世被他蛊惑,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逃不过他设置的温柔陷阱吧。
似乎只要,他想俘虏一个女人的芳心,他略施手段,便能牵着那女人为他赴汤蹈火。
她,就是他曾经利用的一个棋子,后来,当她毫无价值时,他便毫不犹如,将她弃之敝履。
月千澜垂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眸底那愤恨的火光,死死的被压制住。
随即,她抿唇浅浅一笑:“不好意思,靖王殿下,小女的身体还真有些不舒服,恐怕无法陪你随行,抱歉。”
她抬头望了眼对面岸上,两眼汪汪焦急望着她的翠湖,还有唐欢和宋云义摆着泛舟,速度极快的朝她划过来。
她在心底,不由对这两个护卫又多了几分信赖,身手不错,脑子也反应的快。
随即,她毫不在意对面男人难看的脸色,她转头朝着他笑:“靖王殿下,实在是辜负你一番美意,改天小女身体并无大碍了,小女再向你赔礼。”
月千澜说完,不卑不亢的向他微微弯身行了一礼。
君冷颜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有女子敢拒绝他这个王爷的邀约。
恰在这时唐欢和宋云义已经划了一个小舟过来了,两个人走上凉亭,恭恭敬敬的对君冷颜行了跪礼。
君冷颜眯眸望着月千澜:“那月大小姐可得好好养好是身体,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本王一个救命之恩呢。”
月千澜微微勾唇笑了:“自然,小女不敢忘……”
然后,她毫不停留,随着唐欢宋云义两人坐上了泛舟。
临走时,她似乎察觉不到君冷颜已经黑成碳的脸,她还特别礼貌的问:“王爷,要不要乘坐小舟回去岸边?”
君冷颜此时的心情,几乎不能用一个差字形容。
他心里窝了一把火,是这个女子亲手点燃的。
偏偏,他还不能发货,只得绷着嘴角,温润儒雅的回了一句:“本王在这里欣赏一下湖泊美景……”
月千澜抬头望了望,光秃秃的湖水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哪里有什么美景,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且心安理得的随着护卫回去了对岸。
君冷颜眯眸凝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缓缓的握起垂在衣袖里的拳头。
勾起的唇角,渐渐的敛下,眸底闪过一丝阴霾。
他在这个凉亭,整整站了半柱香的功夫。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影,落在他身旁,跪在地上回禀:“主子,月大小姐没有回月府,她改道去了醉月楼的方向。”
君冷颜顿时青筋暴起,刚刚他以为,她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她是迫不得已才拒绝了她。
可是如今,听着属下的回禀,他气得冷声底笑。
这个女子,很好,特别好。
黑衣人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君冷颜的回应,他微微抬眼去瞧,却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居然满脸阴沉,气得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黑人猛然一惊,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令一个面不改色,向来运筹帷幄的王爷变成了这样啊。
他不由微微低下头,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这月大小姐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君冷颜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宣泄,突然他扭头看向那个跪地的黑衣,冷声问:“那些乞丐,你是怎么处理的?”
“属下为了以防万一,命人将他们都禁锢起来了,避免旁人去查,查到我们头上……”
君冷颜微微眯眸,眸底划过一丝杀气,冷声吩咐:“杀了,一个不留。唯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暴露我们的行踪……”
黑衣人神情一禀,虽然经历了太多这种血腥杀人之事,可是每一次他看见君冷颜眸底的杀气与决绝,都令他心生惶恐。
他连忙低头应道:“是……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办……”
君冷颜勾唇轻声一笑,随即挑了挑眉,低声又道:“月大小姐身体不舒服,还要去醉月楼凑热闹,实在是太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啊?”
“是……”
黑衣人默默为月千澜捏了一把汗,招惹了这个煞星,自求多福吧。
“既然,她不顾身体也要去醉月楼凑热闹,那你就去制造一些热闹,让她瞧瞧……”君冷颜低垂了眼帘,捏着腰间的一个玉佩把玩,漫不经心的吩咐。
黑衣人微微有些迟疑:“主子,埋伏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刚刚回禀,似乎太子也去了醉月楼。如果热闹太大,会不会被太子察觉到什么?”
君冷颜依旧无动于衷,他的眸光幽幽凝着波澜不起的湖泊,轻声道:“他在更好……”
……
月千澜带着翠湖和两个护卫,根本不怕君冷颜,依旧向着醉月楼而去。
翠湖在路上,无比的担忧的劝阻:“小姐,今天我们遇见的事情太过邪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月千澜勾唇轻笑,低声安抚:“放心吧,我心里自有打算,你别担心……”
翠湖红了眼睛,联想到刚刚那惊魂一幕,她到现在还手脚发抖呢。
她紧紧的抓着月千澜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小姐,刚刚如果不是靖王救了你,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惊的要命。我真是想不明白,好好的,马儿怎么会受了惊呢。这个马车,二小姐三小姐都坐过,她们都没有像小姐这么倒霉,差点丢了命啊……”
月千澜眯眸,眸底划过一丝冷光。
这一切,还不是君冷颜搞的鬼?
这男人,惯会使用阴谋诡计,故意引女子上钩。
利用女人的感情,为他铺路,他对这事向来轻车熟路。
这不,如今他刚刚封王不过一年,王府里早已纳了两个侧妃,其他的妾室,更是多的记不过来。唯独王妃之位一直空悬,那也只不过是君冷颜待价而沽的筹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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