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儿这么一个女人,没有身世背景,还是一个舞姬,于他毫无益处的人,却还得了君冷颜的疼爱——月倾华觉得,君冷颜或许是喜欢秋灵儿到了极点。
还有一个,被君冷颜关在偏僻后院,不准任何人靠近,命令带刀侍卫日夜守护的神秘女子。
这两个人女人,一直是月倾华心里的刺儿。
她碰不得,一碰就疼,可也拔不得,因为这两个女人是君冷颜的心尖宠。
想到靖王府后院紧迫的局势,月倾华犯愁了。
月倾华连忙握住了沈雨婷的手:“小姨……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沈雨婷眸底掠过一丝暗芒,她抿了抿唇瓣,拍了拍月倾华的手,低声安抚。
“如今,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靖王的意思……他若执意接你回府,我再让你父亲对靖王表明,绝对不能让他后院的女人毒害到你腹中的孩子……”
月倾华连忙点头应下:“嗯,如今之计,也唯有这样了。”
……
君墨渊因为被皇上斥责要在府内的福堂诵经,替贤妃祈福,所以他一大早便起了身,穿好了衣服,洗漱好。
他回转身亲吻了月千澜的额头一下,低声对她说了句:“本太子去佛堂替母妃祈福了,你再多睡一会。昨夜累坏了吧?好好的休息……”
说着说着,他不禁唇角微勾,低声笑了。
月千澜虽然没有睁眼醒来,却免不了嘀咕埋怨了好几句。
“你快点走吧,我这会不想看见你……”
这男人,昨夜几乎折腾了她一夜。
他就像永远不知道疲累般,总之有耗尽不完的激情与力气。
她如今,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君墨渊满心愧疚又心疼的吻了她额头,低声吩咐玉珊好好的照顾她,他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君墨渊走后,月千澜又在床榻上睡了一会。
直到玉珊进来,见月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月千澜。
月千澜猛然间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让玉珊扶着她的手,慢慢的坐起身。
“月倾华怀孕了?”她诧异的低声问道。
玉珊连忙点头:“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会,靖王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月千澜眯眸,淡淡的笑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月倾华只要回府,那后院的女人,一定会把她生吃活剥了吧?”
“可是,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老夫人和老爷似乎想让月倾华在月府养胎。应该是顾忌到了王府斗争激烈,为了保护月倾华的孩子,所以才想了这么方法。”玉珊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月千澜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人和月晟丰是什么样的人,月府的荣辱对他们来说,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呵……如今靖王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这时候月倾华怀了孕,无疑是增大了很大的砝码。这可是皇上的第一皇孙……皇上自然也会极为看重爱戴的。
“玉珊,吩咐下去,我们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既然二妹不愿回王府,那我们便替她找一个可心的人,照顾靖王吧。”月千澜一边起身,任由丫鬟替她穿衣,一边淡淡的笑道。
玉珊眸底掠过一丝了然,连忙点头,也跟着笑了:“是,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嗯,记得越快越好。”月千澜穿好衣服,坐在了梳妆台前,笑着说道。
玉珊连忙颔首应了,一点都不耽搁的退出房间,办事去了。
靖王那边很快听说了月倾华怀孕的消息,彼时,他还没从宫里出来。
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哈哈大笑,看着君冷颜的目光,都带着赞赏与欣慰。
“颜儿,好好……这时候月倾华怀孕,实在是好时候。赏……重赏她……你快点回去陪陪她吧,务必让她好好安胎。如果她生下了一个男孩,朕便下旨,正式册封她为靖王正妃。到底是月丞相的女儿,没的一直给你做妾室。”
君冷颜眸底掠过一丝冷意,随即抱拳躬身:“父皇,正妃的事情先不急,倾华她素日行事有些张狂,儿臣怕她成了正妃,更不会约束自己的一言一行。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君冷颜的意思,以及态度,非常的明显。
那就是,在他心目中,月倾华实在不配做靖王正妃。
若是,他日后登上帝位,她就更加不配坐在后位上。
所以,这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月倾华成为正妃。
正妃的人选,他得好好的筹谋一番。
这是一张王牌,他得让它发挥到最大,最好的作用。
皇上嘴角的笑意缓缓的敛下,瞧着君冷颜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野心,他淡淡的勾唇而笑。
这个儿子,素日里情绪不轻易外泄,隐藏的非常好。
就好像,他脸上带了一个面具,只要不把那个面具揭开,谁都看不见他真正的样子,他太过神秘莫测了。
但是,这一刻皇上的试探,终究让他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野心。
皇上眯眸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终究是你的正妃,还是得由你做主。朕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皇上话说到一半,突然眸光一转,他再次谨慎的提醒道:“不过,朕可要提前向你声明,月倾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不能再像你后院的那个舞技出身的妾室一样,无缘无故的没了。朕要看见这个第一皇孙,平平安安的出生。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君冷颜眸底掠过一丝欣喜,随即抿着唇角,悦声应了。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护好这个孩子。一定能让父皇,如愿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第一皇孙。”
“好……记住你说的话……”皇上高兴的笑了几声,随即倚靠在软塌上,摆手让君冷颜退下。
待君冷颜退下后,殿内只剩下皇上和刘公公两人时。
皇上凝着靖王离去的背影,低声笑道:“朕的这个儿子,心机最是深沉,他在计划什么,朕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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