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月千澜的话音刚落,其他一些大臣,便立即不愿意,跳出来和月千澜开始了理论。
“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傻到,连自己的命,甚至家人的命都不顾,也要状告你这个太子妃。陈述若是被人收买,那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区区金钱而已,难道能令他这么不顾一切吗?”
“是啊,太子妃的言论,简直是荒谬,可笑至极……”
“再说,又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诬蔑你一个堂堂太子妃?还不是你手段太过残忍,逼得他们不得不反抗,即使赔了身家性命,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吗?”
“为了这事,与陈述一起告御状的王成山还死了呢。他死的冤不冤?”
君墨渊眉头微蹙,冷冷的扫了那些大臣一眼。
大臣们顿时泯灭了声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唯恐惹怒了这位尊神,最后落得个被当成格杀的下场,前几日,有个同僚死在了太子殿下手中,闹得人尽皆知。
这会,谁不怕太子突然发怒,随便拿一个人开刀啊。
杨宽上前一步,对着太子鞠躬行礼。
“太子殿下,现在这一切,还未查明真相,还请你多加忍耐,太子妃若是冤枉的,下官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的。”
君墨渊微微挑眉,凝眸看向杨宽。
“杨大人既然这么说,你是不是又掌握了新的证据?”
杨宽也没有任何隐瞒,连忙点头应道:“是,微臣幸不辱命,在这几天的时间内,抓到了那天格杀月樱的黑衣人……”
杨宽此话一出,四周立即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太好了,只要抓到了凶手,凶手再亲自指证太子妃,看她还怎么狡辩。”
“对啊,太子妃这次插翅难飞了吧?”
月千澜眸光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杨宽。
“既然如此,那便请杨大人把那个黑衣人押上来吧……我也很想看看,这个杀人的黑衣人,到底与我认不认识。”
杨宽立即讨好一笑,随即拍了拍手掌。
下一刻,便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满脸煞气的黑衣人上来。
黑衣人一脸的无所畏惧,甚至他看着杨宽时,还冷冷笑了一声。
“我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杨宽向黑衣人身后的两个侍卫递眼色。
两个侍卫,纷纷抬脚狠狠的踢了黑衣人的膝盖一下。
“跪下。”
黑衣人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好巧不巧的对着月千澜的方向跪了下来。
而且,黑衣人原本还倨傲不可一世的神色,待看到月千澜的那一刻,他的眼底,微微出现几丝惶恐。
“主……”
他察觉到自己差点失言,连忙闭上了嘴巴,速度极快的低下了头。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切,纷纷都觉得这黑衣人一定认识月千澜,并且非常忌惮害怕她的。
这一幕,黑衣人不需要说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给予了大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
杨宽眸底掠过一丝暗芒,随即沉了声音,低声问道:“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面前站着的这位女子?”
黑衣人连忙摇头,没有一丝犹豫的回道:“不认识,我不认识她。”
“你确定吗?”杨宽微微眯眸,又问了一遍。
黑衣人连忙点头:“我确定,既然你们已经抓到我,并且认为我是杀害月樱的凶手,那你们就别磨叽,快点审判我吧。是我做的,我认了,你们杀了我吧……千万别再问我那些有的没的。”
黑衣人这个避之不及的态度,更加肯定了众人心底的猜测。
他这是替真正的幕后之人背锅,并且极其害怕,把那个人牵扯出来。
杨宽冷声一笑,质问道:“昨天本官抓到你的时候,你可是拒不承认。就连刚刚在上大殿之前,你还是矢口否认。怎么,你如今见了太子妃,就那么快的改口。本官能不能理解为,你和太子妃之间,有一定的关联?”
黑衣人脸色一变,微微有些苍白。
他极力摇头否认:“没有的事,你瞎说什么?我这会不想再狡辩了,我老老实实承认了还不行吗?你们到底要让我怎样?”
杨宽微微眯眸,眸底迸射出一道冷厉的寒芒。
“本官猜测,你一定认识太子妃,并且极其的惧怕她。她手里一定捏了你一个把柄吧,否则为什么,你宁愿甘心赴死,也不愿牵连她一分?”
黑衣人的额头冒着冷汗,他眸光闪烁,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杨宽这时突然拿出一封信,狠狠的甩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好好看看这信上的字迹你是不是很熟悉?”
黑衣人一惊,连忙接了过来。
他攥着信纸,低头一看,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杨宽。
“你……你怎么有这一封信?”
杨宽冷笑一声,低声回道:“本官两日前,在京都城西边救了一个淹死的十岁孩子。那孩子的怀里便藏了这么一封信,本官当时不知道这封信代表的是什么,但本官如今明白了,这封信上写,让他速速离开京都城,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黑衣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宽。
他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杨宽的胳膊:“你说什么?淹死了?你说那小孩子淹死了?”
身后押着黑衣人的两个侍卫,连忙上前钳制住了黑衣人的手脚。
杨宽吓了一跳,颤声道:“对,那小孩子死了,他是被淹死的。可根据现场的勘察情况,本官怀疑,他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黑衣人极力挣扎,整个人的情绪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声嘶力竭的吼道:“不……不可能,他怎么能死呢?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杨宽微微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满是污垢的银质锁片。
“这是在那孩子身上留下的。你说,本官到底有没有认错人?”
黑衣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的凝着那已经发黑染着不知名脏污东西的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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