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马车队伍,出了沛地!
这一次,孔子虽然重伤,但,终究好过上一次在邙山,于三天后,孔子就醒了。
醒来之后,孔子看向一众学生。
学生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各司其职,还如往常一样。
“老师小心,在此休息片刻,喝点水吧!”子舆扶着孔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孔子喝了点水,看向一众学生。
“为师又输给了老子,你们没有什么想法吗?”孔子平静的看向一众学生。
众学生这一次,却纷纷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们不觉得儒道是错误的?”孔子看向众学生。
“老师,我们跟随您几十年周游列国,早已看明白了,我儒家是康庄大道,总有绽放光彩的时候,如今不受各国待见,不是我的错,而是他们的损失!”颜回郑重道。
“老师,您没有输给老子,我们都看的清楚,我们只是起步晚,浩然正气积累的没有老子多罢了!若有同样的量,老子肯定不如老师!”子舆顿时捏着拳头道。
“没错,老师,同样三万里大道海,老子根本奈何不了老师,还信誓旦旦说,只用三万里和老师的大道海相冲,结果,还不是出尔反尔了?”子路顿时说道。
“老师,我儒家大道,就是康庄大道,学生这几十年坚持的,没错!”
“老师,谁也不能动摇我们对儒道的坚持!”
“吾以吾心养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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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学生纷纷表示对儒道的坚持,这份坚持,这份坚毅,不是故意安慰孔子的,而是真的心中存了浩然之意。
“或许,此次我输给老子,并非是坏事!”孔子看着学生们,露出感叹之色。
“老师?”
“我虽然输了,但,却让你们看的更明白了,对儒道更加坚定了!为师很欣慰!”孔子感叹道。
“老师,您没有输,我们都看见了!”子路再度坚持道。
孔子摇了摇头:“为师不是输不起的人,没赢就是没赢,道家,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老子也只是被我临时悟道打了个措手不及,条件反射的施展了越三万里的大道海,若是从新来,胜负为未可知!”
“不管如何,我儒家,绝不输于道家!”子舆坚持道。
孔子点了点头:“我也坚信,未来的儒家,定能功盖整个时代!但,需要大家一起,砥砺前行!”
“老师,有您就足够了!我们都是跟您学习?”子舆顿时惭愧道。
孔子却摇了摇头。
“道家如今,是老子一个人撑着,而儒家不同,我们的儒道学问,不在我一个人,而在你们,为师只是传道受业解惑!而你们是儒道扬的基础,儒道不是一个人的私人思想,是我们所有人的思想总和,我的儒道,有你们功劳,整个儒家,也需要你们继承并且扬光大,不是我一人造就了儒学,而是我们所有人,一同创造了儒学,有我,不够!没有你们,也不行!”孔子郑重道。
“老师!”众学生顿时一阵感动。
“走吧,趁我还有力气,我随你们,继续周游列国,体悟世间百态,俯察宇宙众生之妙!”孔子郑重道。
“是,老师!”一众学生郑重的点了点头。
孔子上了马车,继续前行之中。
继而,孔子周游列国,与天下各国君相谈,与天下各路学说相碰撞。
这一游历,就又是十六年。
十六年后。
孔子的马车,再度从函谷关出来。
昔日答应了武安君去秦国四方馆,会天下学者,此次四方馆一行,的确收获巨大。
出了函谷关时。
孔子更是头斑白,只有少许黑了,由秦国武安君带领军队,亲自送出了函谷关。
此刻的孔子,头顶大道之海,达到了三十万里之大,巍峨壮观,浩浩荡荡,令天地充满了正气。
无数学者想要前来求见孔子。
全部被子舆等人拦了下来。
孔子如今六十七岁了,因为是凡人之身,每日精力都很有限了。
没人可以轻易见孔子了,不是孔子故意摆架子,一方面,求学者无数,孔子无精力招架,另一方面,子舆、子路、颜回等弟子们,也各个都学识通天,一众学生,就足够指导各方求学者了。
孔子精力有限,在马车上小睡了一会,在一次颠簸中,醒了过来。
“到哪里了?”孔子在马车里问道。
“老师,我们已经出函谷关了!”子舆在马车外恭敬道。
“出函谷关了?离家又近一步了!”孔子眼中闪过一股温柔。
离家又进一步了,六十七岁的孔子,已经没有精力再游历天下了,此刻的孔子,就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家里,亓官赤等了自己三十七年了,等的也很累了吧!
马车有着一个角落,存放着这些年,亓官赤托金乌太子送来的信件,每一份,孔子都极为小心的珍藏着,因为信件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爱意。
看着那些信件,孔子轻轻抚摸了一下,露出温柔的笑容。
“老师,学生打听到老子居所了,我们途中可以经过,老师可要再见老子?”子舆再度开口道。
子舆开口,所有孔子学生顿时一静,一起竖起了耳朵。
“老子?”孔子看向车外。
“是,我们可以路过的!”子舆强调道。
孔子看了看天,继而露出一丝轻笑:“不必了!”
“不必了?老师,我们现在的大道,肯定能赢老子!”子舆顿时说道。
孔子看了看子舆,露出一丝轻笑:“赢又如何,输又如何?”
“呃?”众学生露出不解之色。
“不管是输还是赢,我此生都不会更改我的信念,赢也好,输也好,我都会坚定儒学,既然输赢都不会动摇我,我何必还要争个输赢?”孔子平静道。
“老师!”一众学生若有所思。
“输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的道!何须再去看别人的道?我们的道,你们到现在还不够认可吗?”孔子看向一众学生。
孔子一说,众学生顿时笑了起来。
“老师说的没错,我子舆,此生只认儒道!”
“我子路,只信儒道!”
“儒道是我们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它就是我的生命!”
“哪管别人说什么,我就是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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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学生纷纷露出洒脱之色。
“现在,我只想回家,其它所有,都没有我看到你们师娘重要!”孔子笑道。
“哈哈哈哈哈!”众学生顿时开心的大笑而起。
“回家!”“回家!”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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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之上,响彻孔子与学生们的笑声,这一刻的笑声,传向四方,四方无数远远跟着的学者们,尽皆露出好奇之色。
但从孔子师徒爽朗的笑声中,所有人都好似听到了一股强大的自信,这一刻,好似不止孔子,好似所有孔子学生,都如孔子一般,光芒万丈了。
“真羡慕孔子师徒!”
“儒家虽然这几十年遭遇了无数磨难,但,一点没改朝气!”
“不,我感觉,这股朝气好像更大了!”
“儒家,我看到了无穷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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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口!
武安君带着一支秦军,远远的目送孔子马车离去。
“将军,那孔子,一介凡人,用得着您亲自来送吗?”一个将士有些不服气道。
武安君扭头冷冷的看了那将士一眼:“回去,自领五十军棍!”
“啊?”那将士脸色一变。
武安君冰冷的目光下,那将士只能低头受令:“是!”
见其受令,武安君这才沉声道:“孔子,是连大王都敬佩的人,甚至在四方馆,多次受到大王赞赏的人,大王多次赞赏想要留在身边的大才,岂是你可以贬低的?你以为,你比大王还要智慧?你将大王对孔子的礼敬放在何地?大王的态度,就是我秦国的态度,你这是怀疑大王,还是想要动摇军心?”
“我,我不敢,不敢了!”那将士顿时满头大汗。
“念你是初犯,再有下次,可不是五十军棍这么简单了!”武安君沉声道。
“是!”那将士顿时战战兢兢道。
武安君看着远处孔子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叹。
也就在武安君前来送孔子,离开尸魔界入口之地。
尸魔界却是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面带一个有着麒麟图案面具的男子。
男子负手站在中心深渊的封印口。
四周无数尸魔界的僵尸、魔头走到近前,本来想要扑过去的,但,在靠近黑衣人不远处,忽然全部一颤,吓的跪伏在地。
黑衣人负手而立,看着深渊下方:“叶赫逆天?我回来了!”
中心深渊之中,叶赫逆天这些年,一直在熔炼亓官赤当年留下的心头血与魂气,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在等一个机会。
此刻,山峰出现一个黑衣人,叶赫逆天陡然面露狰狞之色。
“你,你还有脸回来?”始魔叶赫逆天冷声道。
“世人都以为,我被嬴四海杀了,呵,我知道,只有你不信!我又回来了!刚刚还在秦国四方馆,听了一场精彩的讲道!真不错!可惜,是一个凡人老头!快死了吧!”黑衣人淡淡道。
“凡人老头?讲道?你还关注这东西?”叶赫逆天冷声道。
“当然,如今这天下,与当年可不同了,那一个凡人老头,周身的浩然正气,就能克制你的魔气,你信不信?”黑衣人冷笑道。
叶赫逆天冷着脸看向黑衣人:“你是想要回来,将我剩下的一半力量,也抢夺走?”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我终究都是始祖,你我本同源!就该同心!”黑衣人淡淡道。
“放屁,同心?你骗我这么惨,还想和我同心?你不止是墨麒麟,你连心都是黑的!”叶赫逆天寒声道。
“看来,你对我的误解,还是挺大的!”黑衣人淡淡道。
“误解?哈哈哈哈哈,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还有什么误解?骗了我多少次了,这次还想来害我,做梦!你如今在嬴四海地盘,怎么没被嬴四海再杀一次!”叶赫逆天吼叫着。
“忘了跟你说了,秦国如今广邀天下学者前来四方馆论道,而我此刻,叫着墨翟,刚刚创立了墨家学说!”黑衣人墨翟平静道。
“墨翟?墨家学说?我就说,你这墨麒麟,肯定没想好事,创造的学说,也一定是黑心的学说!现在还想来害我?你不怕外面人知道?”叶赫逆天冷声道。
“巧了,今天,尸魔界外的秦军将领,去函谷关送那凡人老头了,至于那些普通人,你以为,他们能察觉我?”墨翟平静道。
“你!”
“那,我们就开始吧?”墨翟笑道。
“轰~~~~~~~~~~~~~~~!”
函谷关口,武安君听到尸魔界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陡然脸色一变。
“尸魔界出事了,走!”武安君一声令下。
“呼!”
武安君第一个冲向尸魔界方向,大量秦军将领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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