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序列号
护火神庙。
在这里库尔弥斯看到了生命主宰的神像，紧接着在一侧找到了腥红女神的石像。
“美雅城也有这样一座神庙，每到节日的时候就会举办庆典。”
“供奉生命主宰，祭祀腥红女神。”
他看着这位苏因霍尔的庇护之神，指引苏因霍尔从蛮荒走向文明的伟大存在，想起了曾经。
在苏因霍尔人的眼里，生命主宰缔造了蛇人，而腥红女神缔造了苏因霍尔和城邦文明。
或者可以说，整个蛇人文明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地方都离不开这位神祇。
没有祂的指引，没有一代代的三叶共生者轮回降临在苏因霍尔，蛇人从蛮荒走向文明的这一步必定要经历更多的坎坷。
虽然如今苏因霍尔已经有了没落的迹象，但是它曾经是鲁赫巨岛上最伟大的国度，也是文化的起源之地。
借助这座神庙的力量、仪式还有媒介，他开始沟通这位神明。
“深海的血之国主宰腥红魔女，伟大的血之初祖……。”
库尔弥斯的意念透过梦界的指引，抵达了遥远的地方。
他好像无限的沉入大海。
海浪潮汐翻涌，细碎的声音汇聚成一曲生命之歌。
无尽的黑暗和细碎的声音里，他看到了一抹光。
然后。
他就站在了一座古老的城市之中，位于一座圣殿之下。
库尔弥斯抬起头，大量神之形或者样貌古老得难以言喻的存在注视着他。
他们位于阶梯的两侧，或者站于高处，示意库尔弥斯朝着里面走去。
库尔弥斯有些畏惧，他知道这些存在，拥有着古老神王血脉的神明种。
号称最古者的存在。
他走入圣殿之中，红发的神明正在神座之上等待着他。
库尔弥斯行礼：“腥红女神啊！”
“苏因霍尔人库尔弥斯向您致敬，来自于美雅城的库尔弥斯向您致敬。”
“您一手缔造出了这个伟大的文明，我们都感念于您。”
腥红女神费雯看着库尔弥斯，注意到了他的头发和眼睛，似乎在审视着他。
良久之后，这位神明才开口说道。
“美雅城。”
神明回忆起了什么，但是明显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
“你身上有灵性的力量，我记得当年美雅城有一个被肖力量侵蚀的蛇人逃了出去，作为他复活的身躯。”
“看起来，应该就是你了。”
在之前巡游苏因霍尔的路上，祂就看到了羽蛇的特殊之处，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库尔弥斯：“是我，当年邪神降临，是您拯救了我的家乡。”
“我至今还记得那神话之门坠落的场景，如果不是您，美雅城的一切都将毁灭。”
腥红女神问库尔弥斯：“你对奥西斯说，伱想要培育出类似于卷球厥的植物物种？”
“一种全新，但是却远超卷球厥的农作物。”
费雯对于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一是因为祂是真理圣殿的贤者，二也是因为祂是生命半神，对于新物种新生命这种事情自然非常热衷。
库尔弥斯再度和腥红女神说了一遍之前和苏因霍尔之王奥西斯的话，还展示了一遍自己的灵性力量，制造出了结在绿地藤的卷球果实。
但是腥红女神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奇特。
别说祂曾经见过灵性的力量，那可是原罪邪神肖亲自使用的灵性权柄。
就算是在上一个纪元，鲁赫巨怪就曾经融合多种生命的特征化为自己的本体，祂自己也能够制造出这样的奇迹；只是腥红女神已经有了固定的鲁赫印，所以不再需要了而已。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等到超凡力量退去之后，这些东西也就被打回了原型。
它们不能像真正的自然物种那样，进行繁育。
但是这个时候库尔弥斯说道：“这还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最关键的。”
“我的灵性力量和融灵咒印修改生命的形态作为引导，然后用另外一种力量，将其真正化为现实。”
“化为真正的新物种。”
神座上的女神摇头：“你不可能有这种力量，这已经是主宰的权柄了。”
库尔弥斯点了点头，行礼过后说道：“您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但是如果我能够得到生命主宰的恩赐之力的话，或许就能够办到这种事情了。”
“这不是我在做这件事情，或许是生命之母在将恩赐散播向人间。”
神座之上的女神愣住了：“你说什么？”
库尔弥斯告诉腥红女神：“伟大的腥红女神，请原谅我的冒失，我曾经捡到过您的一片神之花的花瓣。”
“我将这片神之花变成了我的咒印傀儡，之后就发生了一些奇特的事情。”
这下腥红女神的眼神也起了变化，连在场的诸多三叶共生者也一同看向了库尔弥斯。
腥红女神问他：“你说你将自己的神恩力量和咒印，融入到了血雾之杯中？”
圣殿之中，甚至可以看到有的人脸上表情可以说是惊骇。
惊骇的不仅仅是库尔弥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更是因为这家伙这样做了怎么还可以完好的站在这里。
一些最古者开始窃窃私语。
“他在做什么？”
“王权血裔萨莫家族的实验？”
“他怎么还能活着？”
库尔弥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惊诧？
库尔弥斯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腥红女神也非常好奇，面前这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那么接下来呢？”
库尔弥斯想起来也有些后怕：“一只眼睛从虚空之中被召唤而出，看向了我。”
“我在一瞬间就变得不能动弹，我所有的器官都被融化，最后变成了一滩肉泥。”
“但是我从那位邪神那里得来的强大灵性力量透过这力量感受到了其源头，看到了一座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一只眼睛，那可怕的力量正是这只眼睛投射而出。”
腥红女神费雯终于明白了什么，祂也知道那祭坛是什么。
“生命之母的祭坛！”
“你通过仪式，联系上了生命之母留下的力量。”
哪怕是腥红女神，此刻也为库尔弥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疯狂之举给惊到了。
更震惊的是，这家伙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库尔弥斯还想要接着往下说什么，来证明自己可以办到这种事情。
想要说自己第二步沟通上畸变之眼的力量后，然后在第三步制造出全新的物种。
但是腥红女神费雯打断了他：“不必了，已经可以了。”
“如果你真的秉承着至高神明的意志，命运自然会指引你走向早已注定好的未来。”
“你不必向我解释，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神明的目光带着微笑：“至于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了。”
“我可以将血雾之杯送给你。”
库尔弥斯欣喜若狂，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红色的神之花的名字。
“伟大的神明啊，感谢您的仁慈和恩惠。”
腥红女神对着库尔弥斯：“你能够活着，应该感谢至高神明的仁慈和恩惠。”
“你如果真的制造出了新的媲美卷球厥之物，我希望你能够将它留在苏因霍尔。”
“作为回报，你也可以向我提出一些要求。”
库尔弥斯现在哪里还敢提出什么要求，顿时连忙感谢神祇，只想要先拿到血雾之杯这个实验的关键媒介。
“是您的力量让我才能做到这件事，我感谢您都来不及，怎么能够再向您提出要求呢？”
腥红女神费雯伸出手，一朵血红色的妖艳之花诞生在了祂的手心。
这花代表着生命，也代表着神明。
腥红女神反手，它缓缓旋转而下。
“库尔弥斯！”
“它是你的了，在你创造出全新的媲美卷球厥的农作物之前，你可以向我祈祷重新获得它。”
库尔弥斯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捧住了血雾之杯。
然后激动得面色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说道。
“感谢您。”
“我一定会制造出全新的农作物，一种超越卷球厥更适合蛇人的农作物。”
话音落下，他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天旋地转之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护火神庙之中了。
库尔弥斯带着血雾之杯离开了神庙，外面有许多人在等候着他。
护火神庙的首席神侍，还有苏因霍尔之王奥西斯，以及诸多王公大臣和神侍。
奥西斯看着他手上的血雾之杯，就知道他成功了。
奥西斯立刻高呼。
“这就是神的庇护。”
所有人都虔诚的祷告，赞颂着腥红女神。
——
看着库尔弥斯离开。
站在神座之下的阿尔潘斯非常疑惑，问起了腥红女神费雯。
“费雯大人！”
“生命之母留下的神器，真的是凡人可以借用的吗？”
斯默克尔也回忆着关于那座祭坛的神话：“那件神器应该是由鲁赫七神守护着，凡人或许可以偶然沟通上那件神器，但是真的可以再次重复吗？”
“上一次可能是鲁赫七神没有注意到，等到鲁赫巨神注意到了，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凡人使用主宰神明留下的神器。”
腥红女神费雯则说道：“生命之母打开了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谁知道祂的意志和目光落在何处呢？”
“说不定此时此刻，库尔弥斯就正在受到祂的关注。”
“就像库尔弥斯自己所说的一样，这不过是主宰神明在通过他将恩赐散播向人间。”
阿尔潘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奥西斯依旧放不下苏因霍尔，他不想要以末代君王的身份背负着骂名退场。”
“而这个库尔弥斯，或许将会成为奥西斯的救命稻草。”
“不论奥西斯怎么不甘心，王权神授的时代都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个库尔弥斯插手后或许会引起新的变故。”
斯默克尔则说：“不仅仅是这样，费雯大人。”
“这个库尔弥斯他已经是转生者了，算是走出了成神的第一步了。”
“他现在做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斯默克尔将后半句话直接说了出来：“是在为成神做准备吗？”
腥红女神靠在神座上，眯着眼睛看着刚刚库尔弥斯离开的地方，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成神那里有那么容易，两亿五千万年的差距，若没有其他神明的相助，他拿什么去跨越。”
“而且。”
“不论他以后能不能成为神，但是他应该很难成为蛇人的神了。”
阿尔潘斯和斯默克尔一起看向了腥红女神：“为什么？”
腥红女神扭过头，看着它们两个人。
“他想要借助主宰神明的力量培育着一个全新的物种，这个想法并没有错。”
“但是与此同时，他却没有发现自己也在彻底的变成一个新的种族。”
“不再是之前的灵性侵蚀所变化的单纯羽蛇形态，而是血脉上的直接转变；是一种全新的，可以血脉传承和繁育后代的新种族。”
腥红女神说到这里，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祂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使用主宰神明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好像我们想要借用生命的权柄抵达下一个纪元，却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
“而这代价当时我们看不见，现在的这个库尔弥斯也看不见。”
阿尔潘斯和斯默克尔非常惊讶。
阿尔潘斯往上走了一步：“他在变成一个新的种族，我们怎么没有注意到？”
斯默克尔低下了头看着之前库尔弥斯站着的地方，陷入了回忆：“他看上去依旧还是一个蛇人啊？”
但是对于腥红女神的判断，他们两人还是相信的。
斯默克尔问腥红女神：“他会变成什么？”
腥红女神摇了摇头：“你们的力量还不足以直接观察到血脉深处的变化，你看到了他的头发和眼睛了吗？”
“那就是生命和血脉异变的象征。”
“那祭坛和眼睛是生命主宰留下的神器，他还没有成为神，却沐浴着神话的光辉，接触着他不应该接触的力量。”
“仅仅一次短暂的借用主宰神明的力量，他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多使用几次呢？”
“而且已经开了头之后，他就会无可避免的朝着这个转变走下去。”
“所以接下来。”
“他注定会变成一个全新的物种。”
腥红女神做下了决断：“只不过生命主宰当初是亲手创造出了翼人和蛇人，而这一次不是祂亲手所创造，是凡人触碰祂的权柄和力量从而诞生。”
接着，腥红女神回答了斯默克尔的第二个问题，他会变成什么。
“至于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既然是全新的物种，那么就代表着未知。”
“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会诞生什么，就好像我们当初难以想象到这个纪元会是这样的。”
腥红女神声音充满了感概，回想起了曾经第一纪元的蛮荒大地和原始海洋。
“我们当时怎么能够想象到。”
“生命能够如此的繁盛，世界能够如此的美丽。”
斯默克尔：“就算变成了新的物种，他依旧也可以角逐蛇人之神的位置啊？”
“至少目前看来，蛇人已经占据了文明主角的位置，借助蛇人的力量成为神明的话，肯定更具备优势。”
斯默克尔似乎有着什么想法，想要借用库尔弥斯的力量。
腥红女神却摇头，告诉斯默克尔。
“他有了自己的种族之后，当其繁衍成一个群体后，他到时候还会愿意成为蛇人的神吗？”
“当一个全新的种族诞生之后，蛇人还会认同他和这个全新的种族吗？认为他们是自己的同类吗？”
“那些蛇人之中即将崛起的人物，即将崛起的预备神明。”
“他们会接受他们吗？”
腥红女神还举了个例子：“就像当初的翼人和蛇人，蛇母瑟摩丝为何甘愿触怒生命之母，依旧要驱逐那些翼人呢？”
费雯或许在某些地方比不上肖和安霍福斯这两个真理圣殿出身的家伙，但是祂能够成为真理圣殿的贤者，至少代表着祂的眼界和眼光是超越常人的。
祂只是通过这一次的了解，就隐隐看穿了属于库尔弥斯的未来。
斯默克尔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停了下来。
腥红女神却注意到了斯默克尔的表情变化：“你想要说，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腥红女神接着说道：“这或许就是至高神明的意志，你可以将它视同为既定的命运。”
“就像这个纪元注定会诞生，就像诸神的世代一定会降临。”
“莱恩斯·蒂托。”
腥红女神没有多说，就像祂最后也没有多问库尔弥斯是如何做到召唤出畸变之眼的力量一样。
斯默克尔点头说道：“媲美卷球厥的农作物将要出现，新的物种将要出现，新的时代将要出现。”
“这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应时代的变化。”
——
苏因霍尔之王奥西斯最近很是焦头烂额，因为苏因霍尔内部最近多出了不少不利于他的声音。
虽然这些话语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但是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
“奥西斯已经丢失掉了神眷，他已经不再是神眷之王了。”
“没有神眷的王，还能够坐在王座上吗？”
“神明将要挑选新王，只有受神眷顾之人才能够坐在那王座之上。”
“神眷之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王族血脉已经腐朽，新王即将加冕。”
这声音有些是传言，有些是真的，有些则是野心家的故意散播。
可以感觉到苏因霍尔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波涛汹涌，那往日里束缚在苏因霍尔身上的锁链已经松开了。
不少人已经抬起了头，开始觊觎高高在上的苏因霍尔之王宝座。
没有神的眷顾，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王呢？
加上奥西斯一直在进行中央集权，想要推行行省制度打压那些旧贵族，削弱曾经城邦体系的根基，收回那些城主的权力。
所以。
现在的他开始遭受反噬。
不仅仅连原本的国策都无法推行下去，甚至连王座都变得摇摇欲坠。
奥西斯现在急切的希望能够得到一股力量的帮助，而刚刚出现的库尔弥斯，自然就成为了他的希望。
不论是库尔弥斯本身拥有的使徒力量，还是他正在做的事情，都能够成为他扭转局面的关键。
奥西斯将库尔弥斯邀请到了王宫的园林之中做客，他向库尔弥斯提出了邀请。
“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助力。”
“而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你的实验，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都能够满足你。”
库尔弥斯有些犹豫，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奥西斯却对他的犹豫表示高兴，犹豫表示有可能说动对方。
他也大概看出了库尔弥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对着他说道。
“你难道不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你难道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混乱吗？”
“你的家乡美雅城曾经遭受过天灾，你不希望他再一次遭受人为的灾难，成为那些野心家的牺牲品吧！”
奥西斯认真的对着库尔弥斯说道：“我要证明苏因霍尔依旧是鲁赫巨岛上最伟大的国度，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一定会是最优秀的神眷之王。”
“我可以开创新的时代，带领整个苏因霍尔走向新的未来。”
“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会让整个苏因霍尔，让你的家乡变得更好。”
库尔弥斯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他的身上依旧带有曾经普通平民的色彩。
他听到了奥西斯的这番话之后，也隐隐有些心动。
“奥西斯陛下，您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尽管和我说。”
“但是我的实验，也需要你的帮助。”
奥西斯告诉库尔弥斯：“我会倾尽全力帮助你，苏因霍尔也需要你的实验成果，需要全新的农作物。”
库尔弥斯：“我准备回我的家乡美雅城，我想要在那里建造我的实验室。”
奥西斯非常慷慨：“你可以任命新任的美雅城城主，需要任何材料我都可以满足你。”
库尔弥斯：“我将来还需要大量的田地，来进行新农作物的种植。”
奥西斯说：“美雅领地的王室农庄全部都供应你，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进行调派。”
库尔弥斯松了口气：“不用，已经足够了陛下。”
接下来，库尔弥斯回到了美雅城。
他在自己的故乡建立起了一座农庄城堡，在城堡里进行自己的实验。
城堡之中。
库尔弥斯带领着一群他新招募的助手，一群普通蛇人权能者进行实验。
这些人基本都是美雅城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和库尔弥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他的家族或者曾经的朋友的后裔。
他们统一穿着黄色的衣服，上面还有着羽蛇的印记。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库尔弥斯的仪式术阵要庞大的多，仪式术阵占据了整个大厅，动用了这么多的权能者，还耗费了大量的超凡材料。
站在仪式术阵的控制位上，库尔弥斯下达了命令。
“检查仪式！”
一群人检查过后，确定没有问题。
库尔弥斯：“媒介！”
血雾之杯被供奉在了仪式术阵的中央，血红色的神之花泡在清澈的泉水之中，散发着淡淡的神秘之雾。
而库尔弥斯最后捧着一株特殊的植物，他的咒印傀儡匍匐在了仪式术阵中央。
那是一株被种在了陶缸之中的植物，藤蔓穿梭在土壤里，结出了一个个特殊的灰褐色皮球果。
特殊的咒印力量在这植物之上闪烁，让它像是一个活物一般。
库尔弥斯先是向生命主宰祷告，所有人吟唱了一番赞美诗过后，才开启了仪式术阵。
“开启！”
“献祭媒介！”
血雾之杯融入了魔怪的血液，通过特殊的方式扭曲在一起，立刻可以看到血雾之杯散发出奇特的光。
和上一次一样。
库尔弥斯通过生命和智慧的神血冲突制造出了畸变之力，然后以此作为媒介。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避让开了那血雾之杯散发出的畸变之力。
接下来便是通过仪式沟通梦界，库尔弥斯低声用智慧语念出了畸变之眼的真名。
“畸变之眼！”
那音腔蛮荒古老，怪异得就好像不像蛇人能够发出的。
但是字音吐出的一瞬间，异变就发生了。
就可以看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遥远的国度投射而来，降临在了这座城堡之中。
血色的花瞬间膨胀到了极限，化为了数米高，而且还在不断的膨胀之中。
花杯裹在了一起，化为了一个球体。
里面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而库尔弥斯的意志也一瞬间脱离现实，被拉向了生命祭坛和那颗眼珠所在的位置。
祭坛上的眼珠子不断的放大，好像化为了一颗浩瀚的星辰。
从无限高处注视着他。
而库尔弥斯则是祭坛下渺小的尘埃。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完全和这件生命主宰留下的神器连接在了一起。
他也接受到了更多的讯息，知晓了这件神器的部分力量。
【生命/神术道具·畸变之眼】
【序列号7】
【造物主亲手创造之物，这是一种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道具的道具，因为它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时时刻刻处于不稳定状态；生命和智慧的权能不断扭曲冲突，让它处于不断崩灭腐朽，但是因为造物之力下不断重组。】
【鲁赫七神……】
【生命演化之光：造物主梳理了这只眼睛原本的畸变力量，赋予了它生命演化的能力；畸变之眼在崩灭与重组之间诞生的辐射之力可以大幅度加速生命的演化过程……】
虽然是序列号7，但是不是神话道具。
因为它或许永远不可能诞生智慧，它的力量也特殊且唯一。
但是它的强大毋庸置疑，那唯一的特性能力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库尔弥斯看到那信息之后彻底愣住了：“造物主？”
他曾经看过魔渊王城外的石板，隐隐知道一些古老的秘密，他知晓生命之母只是蛇人的造主，真正的造物主另有其人。
那是创造神明的神明。
而现在他在这只眼睛上，看到了造物主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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