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可有难度,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把他按哪里去,再说了,他在下面干的好好的,你把他推出去干嘛?”
“唉,要是干的好好的,我还会费这事吗,桃县事件后,各方都要追责,你说我能再为他挡着吗,这不,送到省委党校去学习,先把这件事凉一凉再说,哪知道这家伙联系不上了”。邸坤成有些恼火的说道。
“正常,省委党校这种地方的培训对他们来说和放假差不多,不知道又到哪里去鬼混了呢,他联系你时好好骂他一顿就完了”。何峰说道。
至于为什么要把何照明调离湖州,邸坤成是不会说的,这样的事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每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危险,所以尽管何峰对邸坤成不错,但是邸坤成是不会这么傻的。
“唉,再说吧,你还是在省里给他谋个位置,差不多级别就行”。邸坤成说道。
“先不说他了,还是说说我们单位,李铁刚定下来要走了,丁长生要查你的事估计也会告一段落,你有什么打算吗?”
“省纪委书记是空降还是本地提起来?”邸坤成问道。
“这得问你啊,你有安部长这棵大树,你还没这样的消息?”何峰问道。
“嗯,这事我还真没关注过,回去我借机问问吧,李铁刚是铁定回不来了是吧?”邸坤成说道。
“那还用说,年龄这一块也要到了,到点就要退了,所以,他在中南省这段时间,基本是在浪费时间,朱佩君的案子没有着落,查你的事又屡受挫折,我看,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老弟,恭喜了”。何峰说道。
虽然这对于邸坤成来说是个好消息,可是他心里却明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雅平的案子暂时是没有进展,可是自己和赵君平鬼混的视频还在何照明的手里,怎么才能拿回来那才是自己要考虑的事,所以稳住何照明是目前重中之重,至于丁长生,自己还是要示之以弱才行。
“好吧,在合适的时候我带你去一趟北京,找老领导汇报一下工作,你的事应该是没问题的,还有,你的心思要放宽,不要老是盯着纪委那一亩三分地,你可以转行,这样比较好调整,纪委的位置是有数的,你老是想在纪委里,没多大发展前途的”。邸坤成说道。
“嗯,看看吧,我现在也只能是在纪委里混了,其他的行当我不熟悉,干不好”。何峰忧心的说道。
邸坤成为了避嫌没有陪着何峰去度假村,而是直接回了市委,并且给丁长生打电话,让他到办公室等自己。
丁长生自然不知道邸坤成是要干嘛,他到了市委办的时候,邸坤成还没回来,脑子里把这些天的事都转了一遍,也没猜到邸坤成找自己干嘛,难道还是赵君平的事?
“听说你昨天回省
城了?”一见面,邸坤成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孩子病了,回去看了看”。丁长生说道。
“你昨天在省城见何照明了吗?”邸坤成问道。
“何照明?没有啊,我也没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怎么了?”丁长生知道邸坤成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问到何照明。
“何照明现在联系不上了,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上,而且我给省委党校打了电话,何照明确实是去报道了,也上了一天课,但是从此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以为你找过他了呢?”邸坤成说话时看着丁长生的眼睛,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报警了吗?要是实在找不到人,那就得报警了”。
邸坤成点点头,说道:“还没有,我想再等等,这家伙能去哪呢?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睡这么久吧?”
丁长生不知道何照明去哪了,也对何照明这个人不是很熟悉,问道:“何照明是去省委党校学习了?那省委党校那边应该有他的行踪吧,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摄像头,还能跑哪去,不行就让江都市公安局给帮着找找”。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继续找他”。邸坤成点点头,说道。
丁长生没有在邸坤成这里呆很久,接着就出了门。
此时此刻,就在邸坤成琢磨何照明去哪的时候,省城一家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何照明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而且就连嘴上和脸上都被胶带给缠上了,只剩下了一对鼻孔出气,但是呼吸已经很是困难了。
“呜呜呜……”何照明很害怕,但是害怕也没用,对方根本不给他谈判的机会,一直都用胶带封着他的嘴。
“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他被暗算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可是他还是不能说话,黑衣人伸手扯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大哥,大爷,您无论是谁,我反正也没看到您,你说个数,要多少钱,我这就可以给秘书打电话给你拿来,好不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谋财不害命的,对不对,咱们好商量,好不好?”何照明几乎是在哀求了。
“你上我老婆的时候,和我商量了吗?”黑衣人问道。
“你老婆,大哥,你是不是绑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哪知道你老婆是谁啊,你老婆是哪位?”何照明后背有些冒冷汗,现在看来,这是来寻仇的,这样的事最难办了,往往他们并不要钱,而是要命。
“你不知道吗?还在这里和我装蒜,你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里好几年,还给我吃药,想要吃药吃死我?你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吧?”
“秦元飞,我告诉你啊,我和你老婆的事,是个误会,真的,我真的没有把她怎么样,都是外面瞎传的,你怎么能信这些谣言呢
?”何照明觉得自己有些理屈词穷了,没想到把自己绑到这里的居然是秦元飞,自己是打死都想不到的。
“何照明,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跟着你,今天才把你弄来,你看,哦,你看不见”。说着起身过去,伸手扯掉了蒙在他眼睛上的胶带,眉毛和眼睫毛都被拽掉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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