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怡君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和他夫妻这几年,其实她从未看清过他,当然也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自从遇到了丁长生之后,她的心思又渐渐活了,所以即便车家河说现在让她滚,她也不会有什么惊讶和迟疑。
“这笔钱是我的工资,这些年一直没有动过,也用不着,留给你吧”。
“你,这是怎么了?”叶怡君一愣,问道。
“没什么,这段时间出了很多事,我也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这次去北京开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无所谓了”。车家河说道。
叶怡君闻言一愣,也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些护照的信息是你泄露出去的吧?”忽然,车家河抬头看向叶怡君,问道。
“什么?”叶怡君有些不解的问道。
“别装了,我的书房里,卧室里,都有窃听器,这些东西是谁安的,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我现在也不想知道谁让你这么干的,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车家河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叶怡君想过很多两人摊牌的情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我的几本护照,都不能用了,我买了去新加坡的机票,护照都不能出境,要不是有人泄露了护照信息,边检怎么会查的这么准?我的护照一直都在抽屉里保管,就在衣柜里面的那个抽屉里,家里除了你,谁还会来?”车家河问道。
“所以,你这是在怀疑我了?车家河,我连你有几本护照都不知道,而且你刚刚说说什么,准备走没走成,是吧,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没想带我走呗?”叶怡君问道。
车家河闻言,嘴角抽动,冷笑道:“我记得你是一个京剧演员,唱戏唱的很好,没想到你在生活里演戏一样很好,叶怡君,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吗,告诉我,你和袁氏地产的叶家是什么关系?你频繁的去见丁长生,到底是为什么?”
叶怡君闻言内心剧震,她不知道车家河居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但是一直引而不发,只是为了自己能顺利出去,没想到现在出不出去了,这是要和自己摊牌了。
“每次去找丁长生,都是你让我去的,我和袁氏地产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血口喷人?”叶怡君不满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不想和你吵架,都没意义了,我本来是想出去的,现在出不去了,无所谓,但是叶怡君,你也太没羞没臊了,丁长生是什么人,你居然和他搞在一起,这也是我现在心死了,否则,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会杀了你们”。车家河说道。
叶怡君也被激怒了,瞪着车家河,问道:“这就是你睡不好的原因吧,还是不知道去了北京能不能回
来?你说我和丁长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来,我认了,你拿不出证据来,猜疑自己老婆,你有意思吗?”
虽然和丁长生有过这样那样的暧昧,但是自己和丁长生毕竟是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至多也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暧昧一下而已,所以她的胆气很足。
“不要再逼我了”。车家河长叹一声,说道。
“现在好了,车家河,你忙活了一辈子,到最后得到什么了?”叶怡君问道。
“得到什么了?”车家河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但是叶怡君没再理他,把他的银行卡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剩下了车家河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当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时,看到的却是叶怡君开车离开了。
既然车家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在这里待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现在的车家河哀莫大于心死,所以,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会激怒他,到时候他一时想不开对自己不利怎么办?
“喂,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叶怡君连接上蓝牙,给丁长生打了个电话,说道。
“什么呀,什么都知道了?”丁长生坐了起来,此时翁蓝衣翻了个身,看着他的背影,伸手在他的背上抚摸着,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已经让她甘之若饴,食髓知味。
“刚刚他和我摊牌,知道了我和叶家的关系,也知道了我在家里装窃听器的事情,就连你让我拍摄的那些护照信息,他也知道是我干的了,我不敢在家里呆了,就出来了,我怕他想不开杀了我”。叶怡君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找叶文秋吧,我待会就过去”。丁长生说道。
“好,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我明白,不怕,有我呢,不用怕,有我在,没事”。丁长生安慰道。
挂了电话,丁长生愣了一下,起身开始穿衣服。
“出什么事了?”翁蓝衣问道。
“没事,你睡吧,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丁长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太厉害了,在他这里,容不得自己有一点的权力,自己好像是他的奴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这样的感觉却让她很过瘾,她前半辈子都是对别人颐指气使,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但是现在丁长生对她这样做,她反倒是有了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有个人对她这样,让她的心理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
丁长生到了叶文秋的酒店时,叶怡君正在她的房间里哭泣,看样子是吓坏了,其实换了任何人都是一样,本来内心里就有鬼,但是被人当面扒了个干净,一层一层的扒下来,剩下的就是本身最真实的面目了。
丁长生正想进去呢,背后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叶茹萍,于是慢慢退了出来。
“现在别打扰她了,让她缓一缓再说,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车家河,车家河既然知道这些事了,会不会对我们使坏?”叶茹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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