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看着桌上的几个菜掉泪了,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看着颜念和两个孩子不解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看我,又想起爹娘在的时候的家了。”
颜念摇着头,给李三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快吃吧,现在不是挺好吗?想那些没用!”
李三点头,“是啊,我现在有饭吃就行了。”说完,又默默的吃起来。
诺诺看出了李三伯伯的心情,诺诺忙说道:“伯伯,我刚刚说了你经常来我们家的,你看看你还掉泪就不好玩了。”
颜念听诺诺这样说,逗得没忍住笑,噗呲笑出声来,两个小宝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三看着颜念和小宝们,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跟着高兴的笑了。
吃过饭,李三回去,颜念收拾院子,把堆砌果树苗的地方又扫了一遍,明天燃热的时候,小鸭子还要去避暑。
回到房里,颜念想起晚上发工钱的时候,倪铁刚那半天工钱没有领,自己只好给人家送回去了。
想到这里,颜念忙开了大门,直接去了倪木匠家里。
倪木匠刚刚从外面回来,看见颜念过去,忙问道:“颜念啊,你这是又忙啥哩?有事就和伯伯说啊。”
颜念想起自己家的后窗户半夜趴的黑影的事情,忙说道:“伯伯,你要有时间我想把两个后窗户也换掉。”
倪木匠忙说道:“行,等我忙完何家的这一户我再去你家。”
颜念,忙问道:“那这后窗户的木料我自己在林子里找行吗?”
“当然行,只要是干木头就可以。”倪木匠一边把家什放在木架上,一边说道。
颜念点头,“嗯,我这两天就找来,到时候不耽误伯伯干活。”
颜念边说边完屋里走去,倪木匠看着颜念进屋,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站在院子里也不好意思过问。
进到堂屋,屋子里的倪以柔听到是颜念的说话声,马上迎了出来,“颜念啊,你这都忙完了呗?”
“嗯,忙完了,铁钢哥在家吗?”颜念边往屋里走边问道。
倪以柔跟在后面,不知道颜念今天怎么和往常不同,往常有事情就在院门口说了。
来到屋子里,倪夫人正坐在炕上,窗户大开,手里正拿着一个花样琢磨着,见颜念进来,也有些意外,不过又很快如常。
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欠了欠身说道:“颜念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家里了?”
颜念忙问好,“婶子好,今天我家栽果树,铁钢哥帮着我干了一下午的活计,临下山忘记了拿工钱,我特意送过来。”言罢,颜念掏出来十个铜板放在炕上,“婶子,替我谢谢铁钢哥,我还有事就回了。”
说完,没等倪夫人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往外面走去。
倪以柔没想到颜念会送来银钱,下午是自己告诉大哥颜念家在山上栽果树的,这一定是大哥干了活没有要工钱了。
倪夫人看着炕上的十个铜板,还没有回过神来,问同样站在地上看着铜钱发呆的女儿,“怎么回事?我说你大哥一下午都没有动静,原来是帮着这个寡妇干活去啦?”
倪以柔摇着头,“娘,不要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人家颜念现在可能干了,我大哥也很喜欢颜念,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再说了,你没看见吗?颜念已经把银钱送到咱家们家了,这说明人家颜念不是爱贪图便宜的主。”
倪夫人瞪着丹凤眼说道:“那也不行,一个寡妇,我是不会让进咱们倪家大门的!”
正在这时,倪铁刚从外面进屋,听娘这样说,又看见炕上的十个铜板,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刚想要退出去,娘也发现了,“铁钢你一下午去哪了?”
倪铁刚不情愿的站在门口,低着头,“我去帮着颜念栽树去了。”
“你倒是诚实,你看看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和那个小寡妇绞到一起去啦?我们家还没有破败到要取个小寡妇做婆娘的地步!你啊,以后收收心,你要考取功名娘也不是不让你去,你考一个武状元也可以。找回来个本分的姑娘回来吧,娘要抱大孙子了!”说完倪氏有些激动了。
倪铁刚血性汉子,最看不得娘生气,忙答应着逃离了屋子,去了门口的铺子里。
倪木匠在外面听着老婆子教训大儿子,心里也是无奈,自己的儿子十八大九了,没有取个功名也没个婆娘,自己这个当爹的真真的有些着急了。
颜念这孩子在倪木匠的眼里觉得挺好,就是这寡妇的名声不怎么好听。想到这里,倪木匠叹了口气,摇着头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颜念送回了银钱,自己这心里反倒舒畅了不少。知道倪家有些家业,对于自己这样的穷酸一向是瞧不起的,虽然倪木匠在外面做工,可是也比自己靠着土里刨食的要好的多。
那又怎么样,颜念就不信了,自己土里刨食就要刨出金元宝让他们瞧瞧!
回到家里,颜念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了许多。
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颜念收拾完外面的一切,又烧了半锅热水,盛到大盆里,添了凉水,将妍妍泡在盆里,洗了个干干净净的。等颜念要给妍妍抱出洗澡盆的时候,妍妍却死活不肯出来,小诺诺在炕上看着三字经不看妹妹洗澡。
颜念知道孩子喜欢玩水,商量着妍妍,“好妍妍,赶紧出来,让哥哥也洗洗,明天娘领着你和哥哥去怀哥伯伯的家里看新娘子去。”
妍妍听娘这样说,忙听话的点头,乖乖让娘擦干,穿好。
诺诺洗澡的时候,不让娘在身边了,颜念只好将澡盆放在外屋,将诺诺自己尽情的洗吧。
颜念想自己家里要是能有个冲凉的喷头就好了,很是想念现代化的洗浴呢。
颜念上炕,把被褥铺好,小妍妍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看着娘坐在身边将新衣裳掏出来放在炕柜上,等明早出门穿,妍妍心里充满希望的闭眼睡着了。
诺诺洗了好久才自己擦净,穿了衣裳进屋,颜念又将诺诺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小诺诺一边躺下一边问娘,“娘,我们明天能去怀哥伯伯家里吗?上次周家送亲,那个媒婆说咱们不能随便去人家的喜事场合的。”
颜念听孩子这样说,心里不由得痛了下,自己这个寡妇身份,让孩子们也蒙受了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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