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的惊诧,难以置信不同,司徒刑有些木讷的静静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好似走神。笔|趣|阁www。biquge。info
但是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个个儒生消失,随之一根根代表命运的青色气柱升腾起来。
命格比较强的,里面还有鲤鱼,骏马,麋鹿等。
但是要说最抢眼的,还是成郡王和总督霍斐然。
一个是无角的虬龙,因为被圣旨申饬,剥夺兵权的关系,看起来有几分颓废,但是成郡王毕竟在北郡经营多年,亲信遍布,底蕴深厚。就算接连受到重创,还是有很多儒生的气运倒向成郡王。
这些气运化作云雾水气滋养着蛟龙。
一个是赤色浑身隐隐有着火光的麒麟,这头麒麟有着金色的眸子,因为总督霍斐然心态转变的关系,就连麒麟身上也多了不少的朝气。
不过,虽然北郡总督霍斐然占据大义,但是终究积弱多年,根基浅薄,虽然有着圣旨,还有王牌铁旗,但也只能和成郡王形成对峙之势。
成郡王头顶的蛟龙和北郡总督霍斐然头顶的赤色麒麟在空中对峙。
一根根气运交织在一起,交好的互相靠拢,敌对的相互排斥。
说不出的奇妙。
北郡总督霍斐然对司徒刑青睐有加,故而他头顶的麒麟对司徒也是友善,见司徒刑窥探,并没有和蛟龙一般嘶吼。
但是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当司徒刑说出师法这个词汇的瞬间,一股好似锁链的秩序之力陡然从天而降。
“法则秩序之力!”
如果不是他身负法家传承,对法则之力比常人天生敏感。
还真有可能发现不了。
因为师法的秩序之力,和大乾律的青铜色,粗壮好似铁索不同,师法的秩序之力好似透明,似有似无,但是又出奇的坚韧,好似天蚕丝。
司徒刑眼神有些涣散。心中更是迷惑,师法和律法,都是法,为何有如此大的区别?
思索半晌,只能将一切归于显法和隐法的关系。
律法,是大乾朝廷颁布,言出法随,百姓以观之,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黎民布衣都要遵守。
师法,是随着古老师者传承,而形成的宗门之法,并不是属于大乾朝廷颁布,没有龙气盘踞,故而透明,似有似无。
但是师者传承自古就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故而又出奇的坚韧。
这也是让司徒刑感到怪异的感觉。
斩仙飞刀三对白色的翅膀不停的震动,不停的欢呼,好似流光一般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银痕。
但是司徒刑令他感到诧异但是,这股秩序之力,对他隐隐有着排斥。不论斩仙飞刀如何的鸣叫,竟然都不能感受到一丝师法的力量。
司徒刑阶位不过童生,又没有弟子,自然不能算是师者。
既然不是师者,又有何资格调动师法?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司徒刑的话好似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仿佛黄钟大吕,又好似钟鼓齐鸣,让众人心底竟然不由的升起一种畏惧情绪。
司徒刑抄袭了韩愈的《师说》,虽然不是全文,但是却将师道剖析的淋漓尽致。
嗡!
嗡!
嗡!
象征着师道的法则之力陡然震颤起来,司徒刑明显感到法则之力和他亲近不少,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想要获得师道法则之力的认可,就必须体悟师者大道。
常人想要获得承认,要么获得五经博士的敕封,如董仲舒一般在官学讲经。
要么有教无类,和孔丘一般,弟子三千。
但是,司徒刑显然有更好的选择。
那就是直接抄袭了韩愈的《师说》,此文作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这一年韩愈35岁,任国子监四门博士,是一个“从七品”的学官,职位不高,但他在文坛上早已有了名望,他所倡导的“古文运动”也已经开展。韩愈所说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中的“师”有其独特含义,它既不是指各级官府的学校老师,也不是指“授之书而习其句读”的启蒙教师,而是指社会上学有所成、能够“传道受业解惑”的人。韩愈既以这样的人自我标榜,也以好为人师而著称。《新唐书》本传说他“成就后进士,往往知名。经愈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韩愈这样的人,自然有资格为师。
而他的所作的《师说》固然有当时的出发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师说是最接近师道的一片骈文。
故而,司徒刑《师说》一出,不仅有漫天的文气,而且司徒刑对师法也有较深的体悟。
不尊师重道的,都可以以师法处之。
师法和民约乡规有些类似,民约乡规是在道德的基础上,对《大乾律》的一种补充。
而师法也是如此。
不过他的范围从一乡一地,变成了儒家宗门。
“你可敢以自己的文胆发誓,并未做违背师法之事,否则文胆尽碎,终生不得修行!”
看着司徒刑脸上威严越来越重,青年儒生仿佛看到了已故的恩师,不由的心头惴惴,眼神游离。
文胆是儒生的力量源泉,更是积攒文气的地方,文胆破碎的人,没有资格借用天地之间的文气。
一旦文胆被废,那个儒生就会高高在上的书生彻底沦为废人,不仅丧失了科举的机会,并且还会被世人所摒弃,遭人白眼。
上次成郡王身边的那个谋士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为文胆被废,他十数年积累的文气一朝丧尽,并且念头受损,全身气血溃败,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虽然成郡王怜惜他,并且出于千金买马骨,收买人心的考虑,没有将他立即逐出府邸。
但是那个谋士在王府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以前。甚至就是几个卑贱小厮也敢随意捉弄,斯文扫地。
看着咄咄逼人的司徒刑,青年儒生眼睛中不由的显露出一丝慌乱。
但是今日之事司徒刑步步紧逼,让他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而且他沉下心,将近日的言行全部梳理,实在不知,究竟为何犯了师法。看着步步紧逼的司徒刑,他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狐疑。
司徒刑如此刻意,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让自己自乱阵脚。从而搬回被羞辱的一局。
“荒谬!”
“真是荒谬!”
“血口喷人!”
“司徒刑你可敢以文胆发誓,但有诬告,当受反噬之苦!”
四周人看着唇枪舌剑的两人,眼神中不由的升起一丝震惊。
骗神骗鬼难骗心。
以文胆发誓,就是要拷问自己的内心。
司徒刑如果真的诬陷。
心灵必定会出现裂隙。
师法反噬之下,轻则被废了文胆,逐出师门。重则立即毙命。
“自然!”
司徒刑看着恼羞成怒,有些歇斯底里的儒生,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答道。
“只要我诬陷,立即文胆破碎!”
青年儒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如此痛快的发誓,看着老神在在,智珠在握的司徒刑,他的心中不由的一突,感觉自己好似入了司徒刑的毂中。
司徒刑好似一个巨大的蜘蛛,在不动声色间给自己编织了一张大网。
结网以待!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司徒刑步步紧逼,真的只是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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