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去见老爷?”
看着面色清冷,一个人暗暗生闷气的吕雉,吕四娘眼睛中神光闪烁,有些好奇的问道。
“去看他作甚?”
“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刘季那厮的!”
吕雉脸色赤红,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可是。。。”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既然老爷已经做出了决定,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就算小姐现在不同意,最终也会难免下嫁刘家!”
看着脸色坚毅的吕雉,吕四娘的眼睛里不由的升起一丝担忧,小声的说道。
“这怎么可以?”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个货物,岂能被人送来送去?”
“再说,那个刘季,就是一个浪荡公子,真不知,父亲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认为此人命格贵重。”
“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听到吕四娘的话,吕雉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但是她并没有屈服,反而用贝齿重重的咬着嘴唇,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四娘,声音喏喏,却充满坚定的说道:
“四娘!”
“我知道,你对吕家向来忠心。对老爷的话跟更是唯命是从!”
“但是咱们俩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
“我心中早就有了心仪之人,不要嫁给那刘季!”
“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看着吕雉苍白的脸色,以及略带哀求的口气,吕四娘的眼睛中不由的闪烁一丝犹豫。
“这。。。”
“小姐。。。。”
“难道,老爷真的给你下达了什么命令不成?”
看着吕四娘那犹豫的神色,吕雉的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
吕四娘看着吕雉苍白的脸色,直勾勾逼视的目光,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为难。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如实说来?”
吕雉看着吕四娘的表情变化,心中越发的笃定,急忙大声问道。
“小姐!”
“你真是为难四娘了!”
在吕雉的逼问下,吕四娘不敢在隐瞒,只能如实的回道:
“老爷已经下令,让奴婢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樊将军,曹将军等人请出军营。。。。。”
“而且。。。。”
“而且什么?”
吕雉见吕四娘吞吞吐吐,心中不由的大急,追问道。
“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吕四娘的话,吕雉的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奴婢也是不知。。。”
吕四娘被吕雉逼问,有些迷茫,又有些心虚的回道。
“哼!”
“你真的不知?”
看着吕四娘躲闪的目光,吕雉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渝,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奴婢真的不知!”
“还请小姐明察!”
吕雉看着吕四娘躲闪的目光,眼睛顿时变得锐利起来。脸上更有着说不出的威仪,如果常人,被她如此逼问,定然会心防崩溃。
但是,吕四娘毕竟是一位先天武者,心境早就锻炼的好似铁石一般坚硬。
所以,任凭吕雉如何逼问,吕四娘都推脱不知。
“哼!”
见吕四娘没有张口的打算,吕雉不由冷冷的怒哼一声,身形陡然站起,拿起披风就要走出机关车。
“小姐!”
“你这是?”
“外面寒凉,莫要伤了身子!”
看着吕雉的动作,吕四娘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惊诧,看着外面阴暗的天色,以及刺骨的寒风,不由担心的说道。
“哼!”
“本小姐武道境界虽然没有你高!”
“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
“既然你不说,本小姐只能亲自去。。。找樊将军落实!”
吕雉穿上外面的斗篷,横了吕四娘一眼,有些不满,有些怒气的说道。
“小姐!”
“不是奴婢不告诉小姐!”
“而是家主有严令,不允许婢女。。。”
看着吕雉怒气勃发,吕四娘心中不由的一突,急忙解释道。
“不论是何事。。。”
“定然不会是好事!”
“定然司徒县主不再军中,军心涣散,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吕雉见吕四娘的脸上流露出犹豫为难之色,知道她不会说,索性不再问,径直推开紧闭的车门,身形矫健的一跃而出,好似如燕一般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吕四娘见吕雉一跃而出,向中军大帐前行。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犹豫之色,手掌更是紧握拳头,又是松开,如此再三,最后还是幽幽的叹息一声,好似灵猫一般跃出,低眉垂目,好似奴婢一般亦步亦趋的紧随吕雉身后。
吕雉感受到吕四娘的动作,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暖色,她前进的步伐越发的坚定。
。。。
“狗儿!”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三哥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以后如果刘某发达,定然和你共享富贵!”
在知北县军营外,山脚隐蔽处,有一个草棚。
一身常服的刘季端坐在上位,面色淡然的煮着茗茶。
樊狗儿面色木然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神怔怔的看着眼前沸腾的茶汤,过了半晌,他才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
“你竟然想要我背叛司徒大人!”
“这怎么可能?”
“我樊狗儿本是一个屠户,承蒙大人不弃,才有了今日成就。”
“狗儿虽然读书不多,但也不是那不忠不义之辈!”
“狗儿!”
“话不能这么说。。。”
“这怎么是背叛呢?”
“司徒刑被无生道的人伏击,已经凶多吉少!”
“现在整个知北县府兵都是无主之物!”
刘季被樊狗儿断然拒绝,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不渝。但是他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拍案而起,反而脸色异常的柔和,笑着开解道。
“再说,知北县府兵并非他司徒刑的私有之物!”
“本官奉忠勇伯的命令接收,何错之有?”
“这。。。。”
听着刘季的话语,樊狗儿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犹豫。
正如刘季所说,知北县府兵乃是大乾朝廷的部曲,并非某一人的私军。如果司徒刑尚在,自然没有人胆敢打他的主意。
但是,现在司徒刑生死未卜。
朝廷倘若下令,不论是杨寿,还是他都不敢抗命。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焦急。
“那也不行!”
“司徒大人现在生死不知,你们岂能如此瓜分他的部曲?”
“狗儿!”
“三哥知道你素来忠勇。”
“但是,今日之事,乃是朝廷政令,非你能阻拦!”
“反倒是,三哥要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为了一个死人,耽误自己的前程。。。。”
刘季见樊狗儿还想要阻拦,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声音更是不渝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