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你!”
“可有胆量一试?”
见没有人主动出来,萧何在人群之中点了几个壮年男子,声音肃穆的问道。
“这?”
那几个被萧何手指点中的壮年眼睛中都流露出跃跃欲试之色。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狐疑。
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赏金千两?
不是骗人的吧?
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狐疑。
也因为这份迟疑,竟然没有人站出来。
“怎么?”
“这点事情你们都做不了?”
萧何看着众人眼睛中的迟疑,嘴角不由的上翘,有些嘲讽的说道。
“真是给我知北县大好男儿丢人。。。”
“这!”
众人被萧何嘲讽,脸色顿时变得赤红。
“谁说我们害怕?”
一个急性子的受不得激将,想要跃身而出。不过,还没等他的身体移动,就被旁边的人拉住。
“莫要冲动!”
“莫要冲动!”
“这天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看看再说!”
“就是,看看再说,莫要冲动。。。。”
四周的人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脸上大多流露出认同之色。
就在他们几个迟疑之时,一个有些慵懒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真是不爽利!”
“不就是一块破木头么?”
“别说是壮汉,就算是妇孺也能够搬动!”
“既然你们都不想要赏银。。。。”
“我程牛儿干了!”
“程牛儿!”
“他怎么来了?”
众人看着豹眼钢须,身体粗壮,好似张飞在世的程牛儿,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有些好奇的说道。
“还能怎么。。。定然不知在哪里喝的烂醉。刚刚睡醒。。。”
“谁说不是!”
“也只有这样的烂人才会如此大胆!”
众人看着满身酒气的程牛儿,嘴角不由的撇动,满脸不屑的说道。
“好!”
“这件事就托付给你!”
“只要将这根立木搬到西城门,赏金千两!”
萧何看着身体粗壮,胡须竖起,好似张飞的程牛儿,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满意,笑着说道。
“大人!”
“此话当真?”
听到萧何的允诺,程牛儿的眼睛不由的亮起,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自然当真!”
“此事乃是司徒大人的命令,令牌,榜单都在此处,如果你还有疑义,大可到衙门亲自询问!”
萧何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程牛儿,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声说道。
“草民不敢!”
程牛儿见萧何说的郑重,又有榜单,大印等佐证,不敢怀疑。
“程牛儿,加油!”
“程牛儿,这可是千两黄金,足够你花一辈子了!”
围观的人见程牛儿真的揭下榜单,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更有人冷嘲热讽,满脸的讥笑。
“哎!”
“这个牛儿,真是冲动!”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冲动的事情?”
“哎!”
更有人老成持重之辈,用朽木不可雕的目光看着程牛儿,不停的摇头叹息。仿佛,他就是一个莽撞无脑之辈。
“哈哈!”
“真是可笑!”
“这个程牛儿不会真的信了吧?”
“只要将这块木头搬到城西,就能获得千两黄金,这个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傻子!”
“真是一个傻子!”
“程大傻子!”
“程大傻子!”
“如果官府真的给他黄金千两,我就将那块木头吃下去!”
“哈哈!”
“仁兄,你真能开玩笑!”
“官府怎么可能真的给黄金。。。莫不是司徒大人也傻了不成?”
下面的人看着背着立木,缓缓移动的程牛,不无讥笑的说道。
“哈哈!”
“谁说不是!”
萧何听着下面人的窃窃私语,眉毛不由的轻皱。
旁边的衙役跟更是面色铁青,手掌下意识的放在刀兵之上,只等萧何一声令下,就让那些无知的愚民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司徒刑大人岂是他们这些贱民能够议论,诽谤的?
真是有些不当人子!
萧何目光冰冷的环顾四周,胸中有一种难言的愤怒。不过,他并没有下令缉拿。。。
他不是一个酷吏,也不是一个残暴之人。
同时,他也明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不过,他虽然不打算拿人,但是适当的警告还是要做的。
“咳咳!”
萧何面色如水,重重的咳嗽几声。
本来议论正欢的众人,被萧何冰冷的目光扫中,只感觉全身不由的就是一僵。心中更是升起一种难言的惴惴。。。
大人们被萧何警告,不敢乱说。但是架不住那些懵懂无知的的孩提鹦鹉学舌:
“傻子!”
“傻子!”
“傻子!”
听着众人的议论,程牛儿的脸色顿时变得臊红,有心将立木放在地上,但又恐受到惩处。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的向城门方向蹭去。
他只希望,这路早点走到尽头,这样他的屈辱就会少一些。
“只要到了城门,本官自然会兑现诺言!”
萧何仿佛看穿了程牛儿的心思,声音肃穆的说道。
“加油!”
“加油!”
几个和程牛儿平日交好的人,也大声的鼓劲道。
程牛儿本来羞红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平静。。。。他的速度也一点点的变快。
“快了!”
“快了!”
随着消息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到最后,整个朱雀大街两旁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就连很多外域商人都被惊动。。。
“师尊!”
“司徒刑这是要做什么?”
楚凤儿闪烁着好似星辰一般的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
“为师也不知道!”
“但是,根据为师的了解,司徒刑并不是一个莽撞浅薄的人,他这么做必有深意!”
药鼎老人看着扛着立木,有些步履蹒跚的程牛儿,眼睛不由的闪烁几下,有些笃定的说道。
“必有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
“我看他是玩物丧志,黔驴技穷!”
楚凤儿见药鼎老人对司徒刑十分的推崇,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哎!”
“等他到了城西,一切就会分晓!”
药鼎老人见楚凤儿如此的抵触,不由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嘴巴张开几次,都不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
“恩!”
楚凤儿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重重的点头,理智的闭上嘴巴。
不过,她虽然嘴上说的厌恶,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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