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空中的龙云也发生了变化。
这两条长龙竟然好似有灵智一般,绕着产房旋转两周之后,然后好似流水一般从房檐上滚入房中。
外面的鬼神仿佛意识到什么,好似疯癫一般,想要冲进房屋,进行夺舍。
“哼!”
“我司徒刑的子嗣,岂是你们能够染指的!”
“我司徒刑的子嗣,岂是你们这些鬼仙能够夺舍的?”
看着院子外面的鬼哭狼嚎,司徒刑不由的一声冷哼,他头顶的气运陡然翻滚起来。好似一个烧开的锅炉,在带有赤色的气运当中,一条长了独角的蛟龙怒目圆睁,嘴巴大张,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龙吟。
更有一道道看不见的波纹,好似烈火一般向四周蔓延。
那些全身笼罩在黑气中的鬼仙,竟然好似见到真的火焰一般,不停的后退,满脸的恐惧。
“贵人守门!”
“没想到,竟然有贵人守门!”
“哎!”
“可惜了!”
贵人守门,是大乾生孩子时,比较常见的一种手段。
贵人命格尊贵,气运昌盛,他们站立的地方,鬼神不敢侵犯。
所以大乾人生孩子的时候,大多会请贵人守门。
就算家庭条件差一些的,也会央求在衙门上工的小吏,或者是身穿皂衣的捕快站在门口。
利用他们身上的官气,来阻挡窥视的鬼神。
司徒刑是本地的最高长官,一身气运不亚于王侯,他的一声怒吼。
别说普通的山精野怪,就算是有修为的鬼仙,也不由的倒退,生恐将他激怒。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虽然,大部分鬼神被司徒刑一言喝退。
但还是有鬼仙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不想要放弃。
毕竟,这两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有种种异象,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只要将他们夺舍,破开胎中之谜,定然能够取得比前世更高的成就。
“司徒刑亲自守护。我等恐怕难以...”
“怕什么!”
“我等成就鬼仙多年,更经过了数次雷劫。”
“只要夺舍了里面的婴儿,在度过胎中之谜,未来必定能够成为一方主宰!”
“有些许危险又算的了什么?”
“我等有今天的成就,那个不是从危险中度过?”
“没错!”
“只要能够夺舍成功,些许危险也是值得的!”
“而且我等也都经历过数次雷劫,龙气固然炽烈,但是却不能将我们诛杀!”
“只要冲破门户,司徒刑就会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几团青色的幽光好似下定决心,陡然从地底腾空而起越过司徒刑,直扑产房。
血房!
对阳人来说,产房是不祥之地,但是对鬼神来说,那却是轮回之所。只要他们进入产房,夺舍了刚出生的婴儿,就能够重新开始。
到了那时,就算司徒刑也不能耐他们何。
毕竟,虎毒不食子!
“真是该死!”
“我司徒刑的孩儿岂是你们这些鬼仙能够窥视的?”
看着几团幽光飞起,司徒刑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起来,眼睛中也有了说不出的怒意。
他头顶的蛟龙,也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金色的龙目陡然睁开。
“嗷!”
司徒刑嘴巴微张,胸腔腹腔共鸣,发出一种好似老牛,又好似玄武的叫声。
玄武!
是天上的神兽,位于正北,主杀伐。
一身气血,好似银汞一般沉重。身体好似山峦一般高大。
普通鬼神,别说听到他的声音,就算是碰到他呼出的气息,也会被点燃,最终变成一个赤色的火把,彻底化为灰烬。
也正是因为这样,玄武出没,周围三千里,鬼神不敢生。
司徒刑模仿玄武的叫声,就是要借玄武的光明浩大,镇压作乱的鬼神!
嗷!
嗷!
嗷!
司徒刑的吼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似水面上的波纹,又好似阵阵波涛。
所过之处,不论是鬼仙还是普通的精怪,脸色不无大变。
修为低的,更是被声波直接震碎,或者是被气血点燃。
这就是气血的强大之处。
龙气至阳之刚,最是克制鬼神。
司徒刑身为一方大员,身上龙气浓郁,又是武道圣人,他气血的强大远不是常人可比。
所以他一发怒,空气顿时好似烧开了白水,不停的翻滚起来。
无数的鬼神,还没等靠近,就被散开的气血点燃。最后变成一团团飞灰,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绳之以法!”
为了自己孩子能够顺利的出生。
司徒刑也顾不得其他,空中的法网在他的调动下,瞬间下垂,一根根青铜色好似锁链的秩序之力,在空中交错纵横,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兜。
侥幸逃脱的鬼神,还没等靠近产房,就直愣愣的撞在法网之上,炽热的龙气好似烙铁,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并且发出炙烤猪肉的声音。。。
吱!
吱!
吱!
被套在法网中的鬼仙不停的尖叫。
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后背汗毛立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随着两道赤气腾空而起,产房之中,顿时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哭。
“恭喜老爷!”
“贺喜老爷!”
“是两个男丁!”
“司徒刑家有后了。”
“司徒家有后了,大人的基业,百年之后有人继承了!”
和常人想的不同,萧何等人想的则是大业的传承。
司徒刑有了后人,这就表明,基业真的可以千秋万代。这也表现,以司徒刑为首的知北县政治集团,根基已生。旁人再也没有办法轻易撼动!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他们不知道是,就在两个婴儿的出生,知北县上空的气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就在两个婴儿的出生的瞬间。
县衙上空的气运陡然凝聚在一起,最后竟然形成一根通天玉柱,贯穿天地。
在这根赤色的柱子上,更有一条赤色蛟龙盘绕。
无数的气运,好似倦鸟归巢一般,向赤色柱子,蛟龙聚集。
司徒刑头顶的气运,在气柱的反哺之下,变的颜色更深,气运之中的蛟龙,也变得更加的灵动。
“这是!”
司徒刑满脸诧异的站在产房之外。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实在没想到,随着两个男丁的出生,知北县和他的气运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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