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着乔桥的下半身果然已经‘蠢蠢欲动’,他技巧性地调了下角度,让已经半勃起的性器抵着乔桥的腰眼,不动声色地蹭磨着。
“你……”乔桥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曲线救国,“你一会儿不是要开会吗?只有半个小时了。”
“一次不去也不碍什么。”宋祁言低头轻吻了一下乔桥的后颈,“还有齐总呢,不至于缺了我一个公司就不转了。”
“我、我可还在生气呢!”
“巧了。”宋祁言微微一笑,“我也在生气,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开心一下?”
男人在乔桥面前向来斯文正派,极少有说话这么轻佻的时候,可见这一时三刻心情好到了什么程度。他伸出舌尖来沿着乔桥耳后的颈部线条往下舔,耐心细致地挑逗着乔桥的身体,俨然一副张开丝网等着乔桥投怀送抱的掠食者姿态。
“……你可别觉得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乔桥发誓自己绝对用上了毕生的定力才在这时候推开了宋祁言,“我不好说话的。”
宋祁言被她推得退了两步,倒是也不再坚持,干脆稳稳地坐进后方的单人沙发里,单手撑着颌角,歪头看着她:“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钥匙肯定就在这屋里,我可以找呀。”乔桥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楼层的高度,“不然你也出不去了。”
“你找不到的。”宋祁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要藏的东西,你是绝对找不到的。”
“那大不了耗一晚上,我不信你明天还能不出办公室。”
“唉。”宋祁言叹口气,轻轻摇头,“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这里有现成的捷径可走。”
他说着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把手指搭在衬衫的扣子上,当着乔桥的面,一点都不扭捏地开始解。宋祁言皮肤偏白,在中午偏南的阳光照射下竟然好像比身上的衬衫还浅了一个色号一样,胸膛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也一点点暴露出来,他解了一个又解第二个,眼睛则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桥,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明明只是放满了速度而已,被宋祁言做出来却从发梢到指尖都充盈着一种色气的感觉,让人只想扯着喉咙尖叫。
“你……你干嘛脱衣服!”乔桥脸‘腾’得红了,她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完全没想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欲盖弥彰,果然,她刚转完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得逞般的低笑:“有那么刺激么?都不敢看我了。”
“我才不是不敢看呢!”乔桥被激得猛地又转过来,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虚,她还故意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的胸膛猛瞧。
“看这里没什么意思。”宋祁言把衬衣随便拉到肩头,但又不全部褪下去,反而欲掉不掉地裹着小半个肩膀,从领口到腰腹形成一个诱惑的深v,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金属制的皮带扣上,指尖轻轻地叩击着,也不着急解,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桥,“这里……你敢看么?”
“有什么不敢的。”乔桥红着脸硬撑,“又不是没看过!”
男人不再说话,手指只灵活地一挑,雕镂着浮纹的皮带扣就‘啪’地弹开了,他故意放慢速度,把这个折磨人的过程延长,视线则紧盯着乔桥,迫得她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宋祁言拉开皮带,然后是西装裤的纽扣,再然后是胯部的拉链,整个过程步调优雅、一丝不乱。甚至比平常工作时还显得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像是要做什么淫靡的事情,脸上的神情也毫不羞窘,正大光明地好像正坐在会议桌上跟人摊牌,只不过对手换成了乔桥而已。
“还要继续么?”宋祁言的手停在拉链低端,他的性器已经完全地勃起了,撑得深蓝色的内裤鼓出一个尺寸惊人的形状,在乔桥的目光注视下似乎还兴奋地微微颤抖。
整个人色情性感得要命。
乔桥手指攥得紧紧的,死死咬着下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直接扑上去,她甚至忍得牙根和骨骼都泛起酸,仿佛一动就能听见身体里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
“你不说……”宋祁言用拇指勾住自己内裤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往下拉,瘦削的胯骨露出来,然后是两条人鱼线尾端,小腹上稀稀疏疏的毛发,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性器从布料中解放出来,乔桥就已经自暴自弃地栽进了他怀里。
“你太厉害了……”乔桥把头靠在宋祁言的胸前,手攥着他的衬衫前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认命地喃喃道,“宋祁言,你真是太厉害了。”
“想要吗?”宋祁言拽住乔桥后脑勺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说出来。”
“想要。”乔桥老老实实地回答,甚至很上道地接了下半句,“求你了。”
“可我不只有你一个选择。”宋祁言笑着松开手,乔桥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就能把少女完全地掌控在手心里,“你看,每天想爬到我床上的人很多,她们随便哪个都能做得很好,或者我该把你那个姓杜的朋友叫回来?”
“……”乔桥浑身一僵,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宋祁言笑了,“为什么?你可以别人就不可以?”
“我不喜欢……”
“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们的关系还像现在这样,我们见面的时间也不会减少,我也仍然——”他忽然不说话了,顿了两秒后略过了某个字眼,“只不过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别人。”
“你也会脱衣服给她看吗?”
“乔桥。”宋祁言叹息一声,“这是当然。她也会像你一样靠在我身上,拥有支配我身体的权利,我也会极尽所能地满足她,你们在我眼里是平等的。”
他甚至还补充道:“也可以去我家,我们也会在沙发上做,在地毯上做,甚至就在这间办公室里,用你能想到的任何姿势。”
又来了,那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又来了。
乔桥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她跟宋祁言关系的真正面目,宋祁言没管过她,她也不该有什么该死的独占念头,一切都是原本就计划好的,只不过男人说出来了而已。
可是为什么,语言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磨钝的刀子在缓慢地挫着自己的骨头,疼得乔桥眼前发白,头晕目眩。
“你愿意吗?”
“我……”乔桥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宋祁言掐住她的下颌,眼睛紧紧盯着乔桥惨白的脸,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时的恐惧一般,冷酷地不像是刚才那个柔情缱倦的人。他的手上用力,掐得乔桥那块皮肤都泛起白,宋祁言又重复了一遍:“乔桥,告诉我,你愿意吗?”
“这不一样——”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松开了手,连带着唇边也挂上了一抹讥诮的神色,他似乎已经从乔桥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让他非常不满。
“你走吧。”宋祁言正了正衣襟,刚才的淫乱洗尽铅华一般褪去,他又重新成为了乔桥熟悉的那个宋导,只不过不是乔桥认识的那个,而是一个更疏远,更冷淡的宋导。
一个她再也触碰不到的人。
乔桥忽然觉得精疲力尽,她一下子泄了气,轻轻把头偎在男人膝盖上,如同古代士兵在战场上举起双手投降一般,彻彻底底地认输了。
“我不愿意。”乔桥小声地说,“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