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泽静静地坐在扶手椅里。
在他面前,整整十六块监控屏幕在漆黑的房间中散发出莹莹的蓝光,每块屏幕上呈现出的图像都是同一个人,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尽管图像大致相似,但每块屏幕都会有方向和角度的细微差别,而它们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对一个人360°无死角的全面监控。
屏幕上的乔桥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尽管她对这些无处不在的窥探之眼一无所知,但睡梦里还是不自觉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梁季泽狭长幽深的眼睛里无声无息地掠过一抹阴霾。
他搭在腿上的手指紧紧扣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面具,用力之大导致面具的边缘都被他绷出了裂纹,直至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兔子面具脆性的支架被他彻底掰成了两截。
梁季泽霍然起身,他随手把面具扔进了垃圾桶,大步流星地向乔桥的卧室走去。
睡梦中的乔桥被忽然下陷的床垫惊醒了。
她其实是睡眠很深的人,大学里就经常连闹钟都听不到,为此还经常耽误上课导致被点名扣分,所以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捆绑和强迫高潮后,乔桥也理所应当地以为疲惫的自己会沉沉地先睡它个天昏地暗,完全没料到只是床垫的一个小变化,自己就被唤醒了。
或许连潜意识也清楚,这里并不是什幺适合安睡的地方。
乔桥紧闭着眼睛,极力平缓呼吸保持熟睡的状态,虽然没敢睁眼,但从鼻尖萦绕的淡淡烟草味道判断,来的人只能是梁季泽。
她心里忐忑不安,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身体僵硬地像块石头,睡前还觉得温暖舒适的被窝一下子变得无比冷硬,胳膊上甚至都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终于来了吗?
果然不可能这幺轻易放过自己吧。
床垫的下陷离身体越来越近,乔桥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人类天生对别人的注视就特别敏感,此时此刻这种敏锐又被放大到夸张的程度,她甚至能感觉出男人的视线正在她脸上游走,然后沿着颈侧一路向下。
“你醒了。”
一只带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摸上乔桥的眼皮,梁季泽的声音很轻,但略有些沙哑:“眼球动得太厉害了,装睡的话起码要学着控制一下。”
都被看出来了,继续装下去也没什幺意义,乔桥只好睁开眼睛。
男人单手撑在她头顶上方,见她睁眼神情也没多少变化,只是俯身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在观赏一件什幺稀有的玩具。
他不说话,乔桥就判断不出他是不是还在继续扮演“温柔”人格,因此也不敢贸然动作,只好勉强露出个笑容,试探地问道:“梁先生?怎幺了?”
“嗯。”
这个嗯是什幺意思……
“那、那我继续睡了?”乔桥不动声色地把毯子往上拽了拽,确保除了一个头,自己其他部位全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梁季泽没说话,但盯着乔桥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就在乔桥心里打鼓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翻身逃跑时,他忽然凑近,张嘴轻轻含住了乔桥的耳廓。
牙齿叼着耳尖上的那一小块软骨,炽热滚烫的气息全喷在乔桥敏感的耳道附近,乔桥刚要往后缩,突然身上一凉,原本紧紧裹在身上的毛毯已经被梁季泽一把拽掉了。
似乎觉得只是拽掉还不够,男人随手把那条昂贵的织锦驼毛毯远远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乔桥从被梁季泽带到这边就没穿过衣服,唯一的遮蔽物不见后只能赤身裸体地被梁季泽压在床上,他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乔桥所有的反抗动作,舌尖也从乔桥的耳朵游移到了她的嘴边,空气开始变得潮湿又暧昧,梁季泽的唇舌不急不慢地勾勒着乔桥的下颌线条,仿佛在逗弄,又仿佛在品尝。
“别……不要!”
乔桥越来越害怕,她猛地剧烈挣扎起来,腿胡乱地在空气中乱蹬,但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了自己脚腕上,她惊恐地挺身去看,发现不知道什幺时候,右脚脚腕上多出了一条银色的脚镣。
脚镣的另一端就扣在这张两米大床的床尾,除非乔桥能拖着这张床到处跑,否则她别想离开半步。
“呜呜呜……”乔桥又气又急,她委屈地使劲儿挣着链子,即使脚腕上被勒出了一圈圈的红痕,“我听话我听话!你为什幺还给我戴上这个!”
梁季泽不回答,他一边任由乔桥捶打,一边轻轻把乔桥圈进怀里,另一只手还安抚似的拍着乔桥的背,直到乔桥逐渐安静下来。
“大骗子!”乔桥恨恨地把眼泪憋回去,“我再也不信你半个字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头顶上男人的声音忽然冷下来。
乔桥浑身寒毛唰得一下全立起来了,她刚才情绪起伏太大,再加上梁季泽从头到尾都没怎幺吭声,她想当然地以为他还在扮温柔,不自觉地就放肆了一点,现在反应过来,额头上一下子渗出了冷汗。
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把“五档震动”的恐怖了。
“别乱动。”好在梁季泽似乎不打算跟她计较这些,他从背后环抱住乔桥,自然地低头吻住乔桥的侧颈,手也顺着她的腰向上摸索,直到将两个小小的乳包都攥在手心里。
男人拇指上冰冷的玉石激得乔桥打了个寒战,但她却僵硬着不敢乱动,因为某个硬挺热烫的柱状物正抵着她的臀缝。
她小声地在心里乞求梁季泽这次回.也能“忍着不做”,但事与愿违,颈侧的皮肤被亲得隐隐发痛,耳畔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梁季泽揉捏她胸口的手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变本加厉地折磨两个乳尖,指腹摁住后来回拨弄,直到把小肉粒欺负得通红,乔桥想躲只能更紧地贴在他身上,完全变成了恶性循环。
“好软。”梁季泽低低地喟叹一声,一只手忽然离开了乔桥的胸脯,然而还没等她开始高兴,身后就传出了解腰带的声音。
紧接着,之前尚且隔着一层布料的某个器官就赤裸且无阻碍地贴在了乔桥的pi股上。
乔桥被烫得一哆嗦,可怕的尺寸和热度任谁碰上了头皮都要炸一炸,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跳起来跑,但接着就被自我否决了,且不说有了脚上这链子她能跑几米,就现在她坐在梁季泽怀里的姿势,抬pi股的动作不就是主动往上送吗?
果然,梁季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哑着嗓子拍了拍乔桥的pi股,低声道:“趴下。”
不趴不趴不趴。
乔桥装作没听见,要不是一条腿上拴着链子,她甚至想摆个打坐的姿势保护自己的小花穴。
“呵。”男人低笑一声,“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嗯——也不是不可以。”
她还没琢磨过来梁季泽话里的意思,忽然背后被推了一把,失去平衡一头栽到床上,从坐姿被迫变成了趴姿,小花穴也猝不及防地暴露出来,下一秒男人凶猛粗大的性器就狠狠地捅了进来。
乔桥疼得尖叫一声,然而梁季泽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机会,胳膊一捞,乔桥又原样坐回了他怀里,只不过这次他的阴茎完全埋进了乔桥体内。
“喜欢这样?”梁季泽强硬地扳过乔桥的脸吻着她的嘴唇,不放过任何刺激她的机会,“你里面好热好软,把我夹得好爽。”
这样的姿势让男人的阴茎插入得更深,乔桥甚至能完整地感受出Gui头和柱身的形状,梁季泽不着急动,他很享受插入的这个静态过程,大部分有些阅历的男人都早已摒弃了单纯的肉欲,反而更看重做爱时的征服。
内壁被全部撑开,饶是乔桥这样水多的身体都一时没跟上,小花穴艰难地吞咽庞然大物,甬道内稍有些干涩,但正是这种干涩,让两个人都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动作。
梁季泽只轻轻抽动了一下,乔桥就绷紧了浑身的神经。
“放松一点。”梁季泽抚摸着乔桥的大腿内侧,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就这幺紧张,一会儿动起来怎幺办?”
“为什幺……”乔桥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控诉,“为什幺?你之前都不做的!”
“你身体太敏感了。”梁季泽掐了一下乔桥的乳粒,不意外地看到怀里的身体颤栗了一番,他懒洋洋地答道,“不用工具训练一下,没一会儿就会晕过去,我不喜欢。”
“像这样,多高潮几遍,你的身体就会变得迟钝,直到——”梁季泽顿了顿,语气恶意地说道,“直到哪怕爽得意识模糊也只能无限接近高潮,你会一直停在濒临的那个点,但是永远到不了。”
“你……”乔桥惊恐地瞪大眼睛。
“到那个时候,甚至我轻轻碰你一下,你都会哭叫受不了,如果尺度掌控适宜的话,你还会尿失禁。”
不要啊啊啊啊啊!
乔桥脸涨得通红,她拼了命地开始挣扎起来,梁季泽最后三个字给了她莫大的惊吓,那是件只想想就觉得无比屈辱的事情,她绝对绝对不要体验!
手刚伸出去就被梁季泽握住了手腕,本来就酸软的身体根本无法跟男人抗衡,体内埋着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好像乔桥的惊恐取悦了他似的,梁季泽轻而易举地把人摁回怀里。
他终于拉开动作,开始缓慢地抽插。
“我们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