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老头是个好人,早都知道我是异教徒还一路跟我有说有笑的,现在还让我留在这里包吃包住。不止包吃包住,还教我舞棍,教我他们的文字。在他们这掌握文字的只能是贵族或者修士。老修士大概是认为我也是个贵族才教我的,虽然在他看来我是个异教骑士。
中世纪黑暗时代很奇怪,即使是在宗教战争最残酷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也可以在非战斗的情况下跟异教的贵族交流文化什么的,只要他是个贵族。而平民百姓即使是同国家同宗教的,平民落了难救了他一般也不会去教平民,要教也是先帮他弄个贵族身份或者骑士扈从贵族家的书记员什么的半贵族身份再说。
所以,在中世纪,只要混到个贵族就跟升仙差不多,上战场被俘虏什么的都不用担心被杀死。成了贵族好像就跟平民百姓不是一个种类生物进化来的一样。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平民百姓跟贵族本来就不算同一种生物。
老头的教堂与石堡对望,在另外一边小山坡的山顶上。石堡与教堂之间就是石头城,我与老头旅途走的那条路由西南至东北从石头镇中间横穿而过,我跟老头就是从西南方向来到石头城的,还有另外一条连接到石头城的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向着东南方向延伸。等有空了再把老头的地图拿来研究一下。
老头刚来到这里的这几天很忙,我和老头把兜帽戴起来进石头城的时候可以看的出路边平民的尊敬。看样子这的居民都很虔诚。
石头城教堂的上一位牧师因为是突然失踪的,公国教区的主教过了一段时间才得到消息,所以导致这里已经有快半年时间没有牧师,老头光从公国首都走到石头城就走了一个多月。几乎横穿了整个公国,公国的首都在公国最西部,而石头城则是公国最东部的城市了。
老头白天一直都在忙着帮石头城的百姓告解什么的,也不知道老头做了多长时间的修士,知道了多少人的秘密。
我反正闲着没事就帮他浇浇花,到菜地拔一下杂草什么的,反正刚来这个也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交流起来还是很困难。闲的时候就去后山墓地的草坪走走,那景致不错。这个教堂墓地附近景色很好。有时候还能在墓地周围睡个高质量的午觉。夏天的午后在墓地附近睡午觉会感觉一股清凉,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宇宙间存在的那股源力在起作用。
清早和傍晚都跟着老头练棍,老头的棍法他自己说是在异教穆兰德帝国的时候跟一位异教徒学的,没见他对我的力量有什么要求,估计只是强身健体用的,应该不是为了打斗。不过男人总会希望自己能练出像健美先生那样的肌肉,反正在这里每天都是闲,就自己弄两个石块,凿成石轮状,中间凿个洞,弄成杠铃那样,跟老头早上练完棍子就自己练杠铃,扎马步。晚上的时候老头就教我文字,顺便用学到的半吊子本地通用语跟他谈笑……
差不多过了有一个多月,老头的才慢慢的闲了下来。估计教堂没牧师这段时间把石头城里那些多嘴的家伙给憋坏了。那些常来祷告的人也习惯了在教堂看见我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修士(因为我还是穿着修士服)。而石头城里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了教堂里的“汉修士”。还有一些好奇的平民还专门跑教堂来看传说中黑发黑眼睛的人长什么样。小孩们就更夸张了,几乎每天来一次。快把教堂当动物园了都。
这里的平民也大部分都是淳朴人,就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罢了。有时候他们还会送几个水果鸡蛋什么的过来。
老头和这里人信仰的宗教和原来的世界一样,并不禁止食荤,但是这里教义上也同样禁止食用血液和带着血液的荤食。哪个打劫的敢说自己干的是“往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或者跟电视剧里山贼那样杀完人有事没事去舔刀子上的血吓人的话,结果就是被当作异端,抓到后不是送到贵族的地牢里,而是应该绑在火刑架上烧烤。所以当土匪山大王的也不敢去当异端。
教廷对人思想的控制在这里很成功,有听过敢动国王财产的,没听过敢动教廷财产的。至于对宗教人员的限制,他们这不管牧师还是修士(神父)都可以结婚。不过修女不行。他们这的《神言》里主神的话跟在原来的世界看过的圣经差不多。
但他们这教派和来的世界不同,就一个最古老的正教派。原来的世界罗马的天主教派神父是不能结婚的,其他教派都可以,这个与圣经和宗教学无关。圣经上没说的就是可以做的,一千多年前天主教神父也没单身的习惯,也不排除将来有结婚的可能性。不过不管在哪里修女是肯定都不行的。(对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某些有岛国不良服装嗜好的异端统统去火刑架旁边蹲着反省去。等下跟那些老拿舌头往刀子上舔的猥琐男一起烧了。)
至于小说里常出现的某良人婉拒某大娘某大妈送来一篮鸡蛋一筐水果什么的情节那是不要指望了,某大娘不是办养鸡场的,就她家那几只母鸡的鸡种也没那么能下蛋。能送几个过来已经算相当大方了。而某大妈么,估计她送几个好看点的苹果过来,她家自己的娃还啃着半边已经烂掉的苹果。不管是这还是中世纪的欧洲除了种地、庆典、宗教活动和打仗能形成超过五十个人的集结规模外,其它生产,生活都不会有什么规模。有个百人穿铠甲的武装就能算精锐部队了,能拉上几千个农夫外加几十个骑士去干架那就是国家对国家级别的大战了。
放下自制的杠铃,再躺地上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后起来,看着自己的肱二头肌摆了个思考者的姿势,扭扭腰再摆个掷铁饼者的姿势。不错,不错,感觉以前做苦力时候的力气都回来了。
再这样练上个一年估计也能赶上老是往教堂跑的那位铁匠身上的肌肉,好像是叫【阿土?狂锤】什么的,名字虽然起的很黄,很暴力。身上的肌肉也很有爆炸性,属于魔鬼筋肉人一类的。长的跟阿诺一样。嗓门又粗。就是话多了点,估计胆也不大。有事没事跑来告解,估计他的铁匠铺要是没事的话其他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泡在教堂里跟老头扯皮了。每次看见我的时候好像怕我打他一样把头上不知道该称呼为头巾还是帽子一样的东西揣在心口,露出和光头朝我欠身,笑的特别难看。让人怀疑这家伙是来教堂借厕所的。
把我的杠铃放好,刚回到教堂就看见这个很黄很暴力的铁匠匆忙的奔了进去。这家伙一见我奔那么快干嘛?有啥好躲的,真是。貌似跟老头告解是要收费的。这家伙打铁那么赚钱么,三天两头来往那小木箱里丢铜子儿。
回教堂先劈一些够这几天烧的木柴,忙完了拿下一下我的毛巾(其实就只是一块裁剪下来的粗布),提上两个水桶就往后山上跑。教堂的用水都是从山上一个石彻的大水池那提回来的。水池的水会一直往下引到石头城里去。平常去洗澡也是来回提完几次水的时候顺便在水池边打水出来直接往身上冲。
估计整个石头城就我洗澡最勤快了。条件就这程度。水池离教堂满远的,要提上差不多快两三百米的路。真不知道要不是碰上我老头每天这么提水受不受得了。最近正在考虑要怎么弄把池子里的水也引到教堂去,顺便再去弄个大木桶当浴缸。实在不想到冬天的时候跟老头用一个大木桶洗澡。
过这样的修士生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因为交流困难不能找石头城里长的水灵一些的姑娘谈理想谈人生,来教堂的那些姑娘跟我问好都只能很道貌岸然的点头微笑。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也能赶上老头那种水平。要真到把他们的通用语说流利的时候我往那一站也是个标准的修士了。火上来了也不敢自行解决,怕因为亵渎教堂的罪名被拉去烧。再说我好端端的跑这个世界来,谁也说不准真的有神灵什么的,怕下个雷把我劈咯。
还是怀念原来的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啊。有电脑,有网络,有精彩的夜生活,最重要的是有厕纸。虽然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其他都习惯了,就是实在难以忍受每天回来的时候在树林里捡回来的那些大树叶。跟找宝物一样,拿回去还得好好的收藏着。要有厕纸我早把这些个破烂烧干净了。
四大发明不说其他的,就纸这东西,也不论它对传播文化有什么贡献,单就擦屁股这一个功能对人类的贡献已经够多的了。现在上厕所的娱乐已经从抽烟看报纸变成了一片一片认真地确认这干树叶上没有脏东西或者小虫子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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