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云傍上了个有钱男人的事情,镇子上早就传开了,只有顾龙还傻乎乎的以为萧晋真的只是租了赵彩云的院子放车。
张东玺对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自从当了青山镇的镇长,他就没少利用手里的职权玩镇上的女人,只要是让他瞅准了机会,就没有不得逞的。
像赵彩云这样气质独特、与普通村妇完全不同的女人,当然早就是他的目标之一,但以前因为忌惮顾龙和陆奎在镇子上的嚣张劲儿,他不敢用强,就只能眼馋着默默等待机会。
现在,陆奎得罪了大人物跑路,赵彩云有了野男人还想开养鸡场,张东玺就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本以为稍微一威胁,这水性杨花的娘们儿就会乖乖就范,没成想居然看走了眼,还被那野男人给当场抓了现行。
有点儿尴尬,但也仅此而已,在青山镇、乃至天石县,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张东玺害怕的。
斜着眼上下打量几眼萧晋,他阴阳怪气的问:“就是你想承包我们镇子的山坡开养鸡场?”
萧晋笑眯眯的点头:“是我。”
“别想了,”张东玺冷笑道,“你们的资质不合格,镇政府已经把你们的申请否决了。”
“你放屁!”赵彩云忍不住骂道,“县林业局、镇林业站、还有工商消防的领导都批复了,你凭什么说我们不合格?”
张东玺白眼一翻:“就凭老子是这青山镇的镇长,老子说你行,不行也行;老子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明白吗?”
“你……”赵彩云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屁股上被掐了一把,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张镇长的意思我明白了,”萧晋依然在笑,“那咱们就干脆点,需要我怎么做,镇长才会觉得我们行呢?”
张东玺得意的笑了起来,指指萧晋的鼻子,说:“到底是能开上奔驰的人,你小子很上道嘛!”
“哪里哪里,奔驰在张镇长的眼里,也就是个哄女人的物件儿而已。”
张东玺哈哈大笑,笑完就伸出一只手掌在萧晋面前晃了晃,说:“这个数!再让彩云伺候老子一晚上,别说半片山坡,整个山头老子也能批给你。”
萧晋眯眼看着他的手,问:“五万?”
“五万?你特么当老子要饭呐!五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嗯!”萧晋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这价格很合理。”
张东玺一听这话,就彻底确定了眼前这小子是个十足十的软蛋,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摸赵彩云的脸蛋儿。
“既然知道合理,那还不快去准备?别在这儿打扰老子的好……啊——!”
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杀猪般的惨叫,因为他伸出去的手指被萧晋直接就掰断了两根。
“现在老百姓的收入提高了不少,这行情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时,萧晋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从骨子里往外冒凉气的冷酷:“以前请人卸条胳膊腿儿啥的,也就万把块,如今少于十万都没人肯干了,张镇长五十万的报价何止合理?简直就是厚道啊!”
话音未落,他掰住张东玺手指的手掌往前一滑,抓住他的小臂轻轻往旁边带了一下。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赵彩云的心也跟着狠狠跳了一下,因为她发现张东玺的胳膊肘已经能往外拐了。
自己挑中的男人原来这么狠,好……好棒!
十指连心,两根指头加一条胳膊断掉所产生的剧痛,让张东玺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像头挣扎的猪一样不停扭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萧晋在他面前蹲下来,温柔的问:“张镇长,我现在‘行’了吗?”
虽然张东玺满脸都是恐惧,身体也在一拱一拱的拼命想要远离萧晋,可他显然还是有点底气的,咬着牙怨毒道:“你等着,你们都等着!老子会弄死你们,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们!”
“看来,张镇长对于我的服务还不满意啊!”萧晋叹息着摇了摇头,起身抬腿就踩住张东玺那条断臂的肩膀,然后踏了下去。
这一次,张东玺的惨叫直接喊破了音,听上去极其的刺耳,萧晋眉头一皱,抬脚正要再给他的小腿来上一下,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他抬起头,就看见陆熙柔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柳白竹与郑云苓,至于贺兰艳敏,估计还在车里昏睡呢!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不叫你们不要下来吗?”
“再不下来,这个人就要被你打死了!”陆熙柔怒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虽然卑劣混蛋,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干嘛要下这么狠的手?”
萧晋挑了挑眉,说:“这家伙敢欺负我的女人,在我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你……”陆熙柔气的小脸涨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长吐口气,又语重心长道:“不管怎样,你把他伤的这么重,可是已经触犯了刑法啊!难道你就不担心进监狱么?”
萧晋淡淡一笑,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就听手机里开始响起张东玺的声音。
“……就凭老子是这青山镇的镇长,老子说你行,不行也行;老子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明白吗……五万?你特么当老子要饭呐!五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听着这些明目张胆敲诈勒索的话,陆熙柔呆住,赵彩云喜形于色,地上的张东玺则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这段录音在,”关掉手机,萧晋又笑着说,“我想,除非张镇长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位子,否则,我跟他之间的事儿,就只能局限在打架斗殴的层面上。”
张东玺会不在乎镇长的位子吗?这一点,就连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的陆熙柔都知道不可能。
想了想,她又说道:“先不谈一段录音足不足以被当做证据,你致人重伤这一点,却是板上钉钉的,就算他不会报警,选择私下寻仇,你又凭什么跟一个镇长斗?况且这里还是人家的镇子,人家的主场?”
“我可以跑啊!”萧晋恬不知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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