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晋哈欠连天的来到祠堂的时候,比平时足足晚了一个小时,孩子们也已经在陆熙柔的教授下上完了一节课,正排着队在小广场上跟她一起做操。
看到他过来,女孩儿让班长梁小月在前面带领,自己则迎上去,问:“你怎么没去休息?”
萧晋挠挠头,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自觉。”
陆熙柔撅起嘴,轻踢了他一下,不满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有多不通情理啊?!”
“不是不通情理,是你活的太自由,比我还要自由,”萧晋揉揉刚刚运动过的酸痛老腰,说,“我是生怕你根本不在乎啊!”
陆熙柔眼睛猛然一亮,问:“我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连我爸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头一天还柔柔弱弱仿佛林黛玉一般的姑娘,第二天要离开家时居然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这还不足以说明的吗?”萧晋斜着眼反问。
陆熙柔一呆,随即就拍了下手,懊恼道:“该死!还是太大意了。”
萧晋看的好笑,就道:“你这是图啥啊?心灵自由又不是什么坏事,干嘛要费劲伪装起来?”
陆熙柔又撅起了嘴,说:“我要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当然用不着伪装什么,可我爸是官耶!每天都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要不是个乖乖女,每天都在外面发疯,估计他老人家早就被我给气死了。”
“所以你拒绝吃我研制的汤药,其实并不是为了能被我亲手治疗,而是想尽可能的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对吗?毕竟,有了药物,你在家也是一样。”
“废话!我又不是变态,干嘛要为了每天被你看光光而拒绝吃药?”
萧晋闻言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陆熙柔同学,说实话,如果你一开始就是这会儿这副样子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陆熙柔秀眉挑起:“柔情似水的可爱姑娘你不要,偏偏喜欢渴望草原的一匹野马,咱俩到底谁是变态啊?”
“这不是变态,而是智慧!”萧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柔情似水的姑娘虽然可爱,但招惹了就得负责任,太麻烦;而野马却是自由的,保不齐到最后被玩儿的那个人是我,自然没什么后患。”
“好啊!姓萧的,”陆熙柔一把掐住他腰间的一块软肉,恼道,“原来你这个混蛋打的是这种注意,欲擒故纵,让我自己忍不住咬钩,到时候你不但占了姑奶奶的便宜,还能扮演一把受害者,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渣?”
“嘶疼疼疼……松手啊!孩子们都看着呢!”
陆熙柔红了脸,心虚的往后瞅瞅,见孩子们还都在乖乖的做着操,这才松开萧晋,撇嘴道:“为了打消我的念头,都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招惹我啊!”
“错,关键部位都是纯正粉红色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只是不敢罢了。”
“你在怕什么?”
“怕我身边的女人被你一个个搞死。”
“被你坑死,和被我搞死,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被我坑死,起码我还有得爽,被你搞死有什么?你就算是再粉红,天天吃,吃一辈子也会腻啊!”
“去死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陆熙柔一连踢了他好几脚,见他顺势要走,就又说道:“这次进城,如果你的目标是邓兴安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从邓睿明身上下手比较好。”
萧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为什么?”
陆熙柔道:“据我所知,邓兴安的妻子家族可以称得上是巨富,所以他不缺钱,自然不需要贪钱,人生目标只剩下往上爬,所以他非常的爱惜自己的羽毛,自当官以来,别的不说,起码在官场中的官声和口碑还是不错的。
如果你打算直接从他身上找突破口的话,肯定不会太容易。”
萧晋眉头蹙起,沉吟片刻,道:“按你所说,邓兴安那么爱惜自己的官声,自然不会容忍儿子太过放肆,邓睿明身上又有什么可以被我抓到的把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陆熙柔耸耸肩,说,“但是,你见过他,应该能看得出来,像他那种除了靠老爹之外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可能是个从不犯错的乖孩子吗?”
“切!”萧晋忽然失望的摇了摇头,撇嘴道,“闹了半天,你也只会说空话,白长那么聪明的脑袋瓜了。”
陆熙柔一呆,随即就明白过来:这货本来就是打算着从邓睿明入手的;自己的话等于是白说了。
想显摆没显摆成,还被鄙视了,女孩儿顿时恼羞成怒,忍不住一个箭步扑上去,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捶。
“混蛋!死萧晋!你就会欺负我!从一开始认识就总揭我的短,人家是女孩子耶!面子很重要的,你懂不懂?”
为了防止女孩儿因动作太激烈而摔倒,萧晋的双手只能抱住她,可这样一来,脑袋可就遭了秧,强忍了一会儿,见这姑娘还打个没完,不由心里一发狠,一只手上移摁住她的后脑往下一压,就结结实实的亲在了她的嘴上。
陆熙柔娇躯一僵,慌不迭的挣扎着跳下去,红着脸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跑进了祠堂。
“小样儿的,跟老子玩儿身体接触,要是再让你占着便宜,老子还混个屁啊!”
不屑的撇撇嘴,萧晋一转身,就有点傻眼。
因为梁二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冷漠如木雕一般的小脸上,一双更加冰冷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里面明明毫无情绪,可却让他有种被老婆捉奸在床的即视感,要多荒谬有多荒谬。
“那个……二丫,老师是在跟你们陆老师闹着玩儿呢!”萧晋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跟一个才十二岁的丫头解释这个,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就解释了。
梁二丫歪了歪脑袋,语气平淡却石破天惊的说:“我也想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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