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在苏巧沁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两人上床自然是一番恩爱缠绵。事后,女人沉沉睡去,萧晋却悄悄起身,裹上睡袍,站在露台上边抽烟边想事情。
易家和华医界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但身为一个顶级世家大族,在传统行业不可能没有几个熟识的大师级人物,也就是说,一旦他真的成为了杏林山的长老,哪怕是排位最低的兑长老,也有很大的几率被易家知晓。
这是最大的麻烦,也是必须要解决的麻烦。
此时此刻,萧晋心中已经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让郑云苓或者巫雁行代替他去,而他则在幕后操纵,这样做的好处是安全,但缺点也很明显。
郑云苓不会说话,在未来掌握杏林山话语权的过程中,天然处于劣势。而且,她性子又过于善良温和,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什么的施展出来,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至于巫雁行,阴谋方面倒是不用担心,可她是个变态疯子,情绪太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脱离掌控,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化名前往。这个方法最简单便捷,可风险依然很大。毕竟如今已经是信息时代,要想调查一个人的档案非常容易,除非他能像这次逃亡一样,再弄出一个和真实无异的假身份来,这就要复杂和麻烦的多了。
似乎选哪个都有不小的风险,只有放弃才真正安全,可杏林山长老的位子诱惑性太大了,就这么错过,他实在无法甘心。
不知不觉间,小半盒烟抽完了,他抬头望向夜空中那像是被人吃剩下的半拉烧饼一样的月亮,深吸口寒夜中的凉气,再缓缓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几次,胸腔中因一次性抽烟太多而造成的烦闷才一扫而空。
忽然后背一暖,一个娇小柔软的温热身子贴了上来,苏巧沁拥着他,问:“怎么还不睡?”
萧晋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拥着只穿了睡裙的女人退回屋里,关上露台的门,这才问道:“是不是烟味熏到你了?”
苏巧沁摇摇头,说:“突然感觉身边的床铺有些冷,然后就醒了。”
萧晋笑笑,伸手刮了刮她莹润的鼻尖,揶揄道:“怎么,这才多久,就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黑夜中看不清脸的颜色,所以苏巧沁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许多,少有的直接点头说:“从……从第一晚开始,我就习惯了身边有你的感觉。”
萧晋心中感慨,拥抱的她更紧了些。“傻女人,你这么毫无保留的喜欢一个坏男人,就不怕跟着我吃亏么?”
苏巧沁抬起脸,灼灼的眼睛里似乎有星辰闪烁。“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自从母亲去世后最快乐的时光,每次一见到你,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瞬间就满了一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这样的生活,我一辈子都过不够,用什么来换我都愿意!”
黑夜里的肉麻情话最能挑动人的情绪,包括说话者自己在内。
感受着怀里温度似乎在慢慢升高的身体,萧晋胸间的块垒瞬间便被极度的自信给冲破。连最柔弱胆小的女人都愿意为幸福牺牲一切,自己却因为一点风险就畏首畏尾,算什么爷们儿?
哈哈一笑,他猛地将苏巧沁打横抱起来,一边走向大床,一边笑道:“不,我觉得你现在肯定有一个地方没有满,必须马上去填一下。”
苏巧沁最受不了他说粗话,发出一声似期盼又似拒绝的娇yin,便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再也不肯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告别眼泪汪汪的苏巧沁,萧晋驱车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倾城会所。
这间会所是一栋欧式的四层小楼,不小却很精致典雅,在周围高楼大厦的衬托下,倒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高档会所选址在这里,足以证明房韦茹还是有一定眼光的。
专门为女人服务的美容会所,自然男士免进,所以一听他的来意,前台就客气的请他在一楼休息区等待,然后便给自家老板打电话。
房韦茹下来的很慢,足足让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在楼梯口出现。
“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上面有点事情耽搁,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你们这里的咖啡挺好喝的。”萧晋笑笑,见女人的脸色很不好,也不多说废话话,拿起身边的一个盒子递过去,道:“这是文哲托我带给你的,抱歉今天才有空给你送来。”
“文哲?”房韦茹满脸都是惊讶的接过去,打开后发现盒子里是一个木雕的小兔子,看雕工虽然一般,但憨态可掬,也蛮可爱,不由不解的问:“这……这是……”
萧晋笑着回答说:“村里有个木匠,学过雕刻窗花的手艺,我见文哲很感兴趣,就让他跟着学了一段时日,这是他的第一个独立完成的成品,他说房女士你是属兔的,所以特意让我带来给你。”
房韦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紧接着便捂住了嘴,喜极而泣道:“萧先生,你……你说这个是……是我的哲宝宝自己雕刻的?”
萧晋点头:“每一刀都是。”
一个原本跟亲妈都敢动手的熊孩子,在短短两三个月之内,不但学习了不错的技能,还知道孝心了,这让房韦茹如何不激动?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放下盒子,抓住萧晋的手就颤声道:“谢谢!萧先生,谢谢你!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还能收到孩子亲手制作的礼物。”
“房女士客气了,你把孩子留在我那儿,目的不就是这个么?”萧晋微笑说,“现在有了一点成果,我也算是幸不辱命。”
“何止是一点成果?”房韦茹摇头道,“原本留他在山里,只是想着让他吃吃苦,明白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只要回来后他能不那么叛逆,我就知足了。萧先生,你两三个月的教育效果,比我十几年的努力还要好,更远超我的预期,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房女士过誉了,我是一名教师,教育孩子是我分内的事情,都是应该的,你……”
“房总,房总,对不起!您还是快上去看看吧,李太太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萧晋正道貌岸然的说着,忽然一个身穿会所工作制服的女人从楼梯上冲下来,焦急的打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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