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大发慈悲,先帮我鉴定一下,等我卖了传家宝,我马上补上鉴定费用,我可以签字据!”
李老头追了出去,还在苦苦哀求着。
但透过透明玻璃,姜枫等人可以看到鉴定师直接上了车离开,只剩下李老头抱着锦盒,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李老头可怜啊,看样子他那件传家宝只能低价处理给陈探了。”茶区内,中年人摇了摇头,满脸唏嘘。
“真是反了天了!我们还在这儿等着呢,他正眼都没瞧一眼就走了,当我们空气呢?!”任苒气得直拍桌子。
还有没有一点鉴定师的样儿?
“姑娘,稍安勿躁,犯不着这么生气,习惯就好。”中年人安慰道。
姜枫压抑着怒火,看向中年人,“你刚才说的传家宝低价处理是什么意思?”
“李老头锦盒里有一件玲珑玉塔,听说价值连城,以前陈探开价五百万那老头都没卖,这不前段时间他老伴检查出重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他想卖玲珑宝塔却是没人愿意买,李老头看新闻说只要鉴宝阁鉴定出的真品,云海聚宝阁愿意收购,还退鉴定费,这才从开业那天起一直在这儿等着。”中年人说道。
“为什么没人愿意买?他那是传家宝,是斯蒂文赝品的可能性不大啊。”姜枫不解。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斯蒂文赝品是最近几年才出现泛滥的,李老头的玲珑玉塔能称为传家宝,起码传了几十上百年吧?
“听说是陈探搞得鬼,这家伙在海市势力不小,玲珑玉塔又早就盯上了,别人哪敢入手?但陈探现在却是只愿意出十万买玲珑宝塔。”中年人无奈摊了摊手。
以前五百万李老头不卖,现在他想卖,人家却压价,摆明吃定李老头了。
“如果能拿到鉴宝阁鉴定证书,李老头还是有希望的,实在不行去一趟云海,聚宝阁应该会收这玲珑宝塔,偏偏他治老伴的病已经一穷二白,能借的早就借了。
这玲珑宝塔当初价值五百万,鉴定费说不得也得十几万,李老头上哪儿找去?”
说完,中年人眼看今天又是白来了,叹了口气拿上东西起身离开。
“二位,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鉴定师有事外出了,抱歉,改天再来吧。”伙计走过来道。
“你们这分店没有掌柜吗?”姜枫沉声问道。
“掌柜?没有,反正我没看到过。”伙计摇头。
他是开业前应聘当伙计的,那时候招聘的人就是店里的鉴定师,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掌柜。
姜枫和任苒相视一眼,随后也起身走出分店。
“你怎么看?这分店的情况好像挺复杂的。”任苒既气愤又疑惑。
姜枫说有掌柜那肯定就有,但人哪儿去了?
“先想办法查一查,把这分店的掌柜找到,应该很多谜团就解开了。”姜枫皱眉道。
人失踪了,居然还没有人知道,这可不是小事,这事必须彻查到底!
他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干脆咱摆明身份,就不信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任苒冷哼道。
“这样做未必可行,万一那鉴定师什么都不说呢?虽然我是董事长,但做事也得讲究真凭实据,不然随随便便就拿分店的鉴定师开刀,让其他分店怎么看?”姜枫摇头,不是很赞同亮明身份。
如果分店鉴定师真有问题,人敢这样欺上瞒下,也不会傻到他一问直接就把底细全交待出来。
情况未明,他也不能严刑逼供啊。
“也是,不能寒了人心。”任苒叹了口气。
这事她想想就有够头疼的。
生意惨淡,名声扫地,鉴定无门,技术泄露,掌柜失踪。
这海市的鉴宝阁分店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诶,李老头还在那儿,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任苒看见不远的墙角李老头抱着锦盒蹲在那儿,说不出的凄凉,让人看了鼻子发酸。
“这事说到底还是鉴宝阁监管不力的原因,不然李老头应该早拿到鉴定证书了,我们也有责任,所以帮自然是要帮的,不过怎么帮就要好好想想了。”姜枫也是觉得李老头很是可怜。
“你去鉴定一下,然后我们直接买下玲珑玉塔不就行了,这还要怎么想?”任苒疑惑问道。
这不明摆着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吗?
“不,你刚才没有听鉴定师跟谁打电话吗?”姜枫脸色凝重道。
“好像叫陈老板。”
“那想低价入手玲珑玉塔的人又是谁?”
“陈探,这…两个都姓陈,难道你怀疑鉴定师跟陈探勾结,想要图谋着玲珑玉塔?”任苒后知后觉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鉴定师真有问题,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陈探是海市势力不弱的人,说不准他俩一直勾结着。”姜枫猜测道。
分店的问题太多,光靠鉴定师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他背后肯定有人!
“那怎么办?”任苒问道。
“我让李宁远过来一趟,以慈善机构的名义先安排李老头的老伴接受治疗,再让他想办法帮李老头出这鉴定费用,到时候鉴定师跟陈探有没有勾结,答案自然揭晓。”姜枫想了想说道。
既然要查到底,就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陈探最好跟分店的这些事都没有关系,不然这家伙死定了!
“嗯,这样也行。”任苒点点头。
随后,两人回到了酒店,姜枫让李宁远赶来海市。
并且让梁中去调查了一下分店掌柜的事。
到了傍晚,李宁远已经抵达,并且先去了医院,刚从医院到酒店。
“病人已经安排治疗了,那李老头非说治疗费用等他卖了传家宝就退还给慈善机构,我就顺水推舟,说服了他鉴定费用由我先垫付。”李宁远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好,干得不错。”姜枫笑着点头。
这家伙办事情来成熟老练了不少,跟当初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呵呵,我哪能想得这么周到,我哥刚好在海市谈生意,他陪我去的医院,还有应酬就没和我一起来这儿。”李宁远尴尬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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