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字子将,南阳人。\、QΒ⑤.CoM\
年过四旬,长到很清秀,虽已经过了小帅哥的年纪,却依旧是齿白唇红,脸上看不到半点皱纹。颌下三缕黑须,一袭青衫,外罩锦袍,正端坐在府中的大厅之内。
薰俷三人闯进了大厅,巨魔士呼啦啦把厅门封住。
府内的家人们还想冲上来表现一番,可是看那巨魔士杀气腾腾的模样,又退缩了。
也不管许劭是何等错愕,董俷大马金刀的在厅中坐下。
这时候,曹操才跑了进来,看到董俷和许劭大眼瞪小眼,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咽了回去。
许劭听到外面的骚动了没有?
这毫无疑问。从大厅到大门,还不到百步的距离。若按照后世标准的军姿步伐计算,三步两米,百步也不过六十多米而已。董俷嗓门那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只是,这许劭也许是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来砸他的门。
等董俷走进来的时候,他又不禁被董俷三兄弟的相貌吓了一跳,半晌也说不出话。
好半天,回过了神。
许劭气得双手发凉,手指董俷道:“你好大的胆……你,你,你……”
这‘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薰俷有点不耐烦的一摆手,跪坐案前大声说:“不用再‘你’了。我叫薰俷,表字西平,乃大将军府兵曹掾。今日前来,是想请你评上一评。按照你的规矩,只要头三个能进你大门的人就能获得资格。现在我们三兄弟都在这里,你赶快开始吧。”
砸了人家的门,却要人家来评定!
许劭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胆妄为的人物。
“曹孟德,这是你的朋友?”
曹操连忙摆手。“许先生,您有气别冲我来。今日,曹某也不过是个陪客而已。”
说着,他两手一摊,指向了董俷。
“滚出去!”
许劭大发雷霆之怒。
薰俷细目一眯,脸上露出森冷地笑意。
这表情在曹孟德的眼中,看着要多帅就有多帅。原来眯起眼睛,居然会有如此效果?
薰俷说:“许先生这是自毁规矩。不准备履行诺言吗?”
许劭怒道:“我哪怕给那贩夫走卒评定,也不会给你一个字。”
“反复小人,胆敢欺我?”
薰俷一拍桌案,长身而起。
雄壮的体魄,别看穿着文士衫,却透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语气森寒,格外冰冷。
许劭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我就是不评,你待怎样?”
“若不评,那我就给你评一评……我观你难活过今日,不知道你信,还是不信?”
外面董铁进来,将一把斩马刀递到了董俷的手中。
曹操也被董俷给吓住了!
这位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拔刀子?
“竖子若不杀我,就连那畜生都不如……”
许劭还要继续硬气。就听锵的一声龙吟,长刀出鞘。斩马刀刃口闪烁寒光,呼的就朝着许劭劈下来。咔嚓,许劭面前的桌案被劈成了两半,只吓得许劭再也不敢开口。
“尔敢再说一句?”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许劭如今正是这种状况。斩马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口紧贴在他地肌肤。那寒气,从毛孔中渗透进去。许劭这回是真的怕了。这辈子,他所到之处,莫不是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恭维着他,又何尝遇到过这种人,这种事情。从薰俷那如同铁铸似的坚稳大手来看,这丑鬼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之辈。
屈服。坚持?
这关乎生死。一念之差。可能就要丢掉性命。许劭虽然外表坚强。可内心却极为懦弱。
曹操旁边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子将先生,西平杀人。多过牛毛。他可不会像我那般,只是吓唬一下而已。你要考虑清楚,评不评的无所谓,丢了性命可是大事。”
大门外,众多人看着许子将,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子将羞愤不已。
上一次,那曹孟德先是用天子之名骗他开门,而后持剑固请,迫地他说出了评定。
可那毕竟没什么人啊。
屈服了,日后这名声也就算完了。
不屈服吧,那就立刻会有性命之虞。
“我评!”
许子将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名声和性命相比的话,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吧。
锵,长刀入鞘。
薰俷在一阵嘘声中端坐。
许子将先看了一眼沙摩柯,“尔为蛮人,实暴虐之徒,必不得好死!”
沙摩柯闻听气得长身而起,环眼圆睁,厉声喝道:“匹夫,你可敢再说一遍?”
外面的士子也是一阵欢呼。
在他们看来,子将先生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反击董俷的粗暴,果真不愧有大师风范。
就连曹操,也眉头一皱。
这许劭,居然会如此带种吗?上次他可没有表现的这么硬气啊。
许子将此刻心静如水,用一种古井不波的语气说:“我评人,既然评了,从来是实话实话。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生性暴虐,虽能贵为蛮王,也不得好死。”
薰俷拉住了沙摩柯,示意他稍安勿躁。
许劭目光又落在典韦身上,“尔一蛮夫,有樊哙之勇,然不得善终,尸骨无存。”
带种,真***带种啊!
曹操看许劭地目光有点不一样了。
典韦也是个老实人,可听完了这话,也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哇呀呀的暴跳如雷。
薰俷却吃了一惊。
历史上有
摩柯这个人,他记不清楚。
历史上,沙摩柯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他也印象不深。
可典韦,不就是最后不得善终,尸骨无存吗?若这老头所说的发自真心,倒也却有本事。
许劭也不理典韦的暴怒,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董俷身上。
“咦?”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瞳孔放大,手在大袖中不停的掐算,看了半天之后。突然哇地喷出一口血雾,仰面倒地。
“子将先生!”
许劭剧烈咳嗽,脸色苍白。
有仆人扶他起来,婆娑胸口。半晌后,许劭才缓过气来,大声道:“这不可能!”
曹操一怔,“先生说何不可能?”
许劭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又转向了沙摩柯和典韦。
这一次,却让他面如白纸,咳嗽连连,瞳孔更是扩散,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时间,那大门外鸦雀无声。所有地目光。都集中在许劭的身上,带着疑惑和不解。
“你,你,你……”
许劭指着董俷,“你明明只是一卑微小人,为何,为何……这二人的命数在刚才还是大凶,可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却变了样子。你,将为汉室蛮王,享尽荣华富贵……你,原本是不得好死的命脉,如今却变成了功成名就……而你,实乃恶汉……”
先指董俷,后指沙摩柯。再指典韦。最后重又指着薰俷。
许劭一席话尚未说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倒在席上。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薰俷也糊涂了!
看看典韦,看看沙摩柯。这二人也都是一头雾水,也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在骂不得好死,一眨眼就改了措辞?而且听许劭的口气,分明他二人地命,都是因董俷而变。
曹操也傻了……
许劭在评定了董俷三人地命数之后,当夜吐血而亡。
薰俷三人因此而名声大噪,一夜之间,阳城是家喻户晓。
消息传到了大将军府地时候,何进正和家人围坐在董俷送来地圆桌旁一起用膳。
听到这个消息,玉觞铛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许子将,死了?”
“没错,就是在评完了董兵曹兄弟三人之后,死了……”
何苗绘声绘色地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么的曲折。许子将本来被逼评定,指着薰俷那两兄弟破口大骂。可没成想看薰兵曹地时候,却突然吐血……然后又重新评定了董兵曹那两个兄弟。原来薰兵曹的三弟,还是五溪蛮王子。”
何进那里会管一个蛮人王子的事情。
“那董俷可曾动手?”
“不曾!”
“许子将又怎么会吐血呢?”
“不清楚……后来那老头只说董兵曹是恶汉,就死了。”
何进还想要再问,这时候何真何老太公却开口了,“遂高,有道是天机难测啊。想必是那许子将泄露了天机,故而遭到天谴。这世上莫测之事诸多,还是不要追究,省的连我们也受到牵连……那董俷恶汉也好,善良人也吧,与我等有甚干系?”
“可许子将一死,只怕天下人都会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啊。”
“怕甚?”何老太公冷笑一声,“遂高,有些时候,你太谨慎了。天下人?嘿嘿,我看了不起也就是一群腐儒而已。难不成你还以为,袁会为那些腐儒站出来说话吗?许子将是什么人,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只怕他这一死,会有很多人开心还来不及呢。莫担心,事情没有到来,别庸人自扰。若是来了,那就如薰家子说的,兵来将挡。想我何家,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你手握天下兵马,怕个甚啊!”
一席话,说的何进也不禁连连点头。
没错,我怕个甚?
何真接着说:“不过那董家子闹出今天这一出来,恐怕也是闲地发慌所致。你把他召来阳,又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去做。年轻人,难免精力充沛,喜欢惹是生非。你最好还是给他个事情,别让他再闹出事端来……否则,你就让他回临洮去。”
何进闻听,苦恼不已。
他何尝想让董俷在京城里惹是生非来着?
不过老头子说的也有道理,不给那小子找点事情做,只怕这事情会越闹越大。
可是让他把何府兵马交给董俷,他还真的有点不太愿意。毕竟,满门大小的安全,交给一个毛头小子,实在不放心。但不管怎么说,那董俷也是大将军府的兵曹掾啊。
何苗看出了何进的忧虑,当下开口道:“哥哥,你若是不愿意把府兵给那小子,何不让他去掌那支人马?自妹妹入宫之后,那支人马不一直在你手中吗?只是那些人……嘿嘿,被咱们丢在西园,……算起来也是咱的府兵,就交给那小子玩儿去吧。”
“你是说,鸾卫军?”
何苗一笑,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全天下人也都知道大将军你是在处罚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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