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就放弃了?这病怎么来的这么突如其来,是不是有人要害你?“郁衡抓住了林姝的手,林姝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
她不知道该跟郁衡怎么说,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相信郁衡真的可以就这样接受,她不希望自己走之后,郁衡充满负担的活着。
“就不要继续了,你我之间的缘分或许也到这里了,我本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能和你相遇,能和你有这样一场,我已经很幸福了,至此你就不要再去想我。”
林姝留着泪跟郁衡说着,一边心中也是有一些忧伤,她向来都是不惧生死的人,但是想到日后郁衡没有她要一个人生活,不由得还是为他难过。
希望她走之后,郁衡可以再遇到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姑娘,他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或许就不会这样难受了吧!
“不,不可以的,我一定会把你医好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小病而已,我们明天就去洛阳,快到洛阳之后,赶紧让那个神医给你看看,她一定会治好你的,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治不好的病。”
林姝不停的摇头,她不希望她余下的生活每天都在路上,明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活不了了,她不希望自己再给她任何一点希望。
“不要再纠结了,我已经和你说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不要为我而难过,以后再找一个可以和你合得来的姑娘,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对我这一对儿女,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殊在一旁嘟囔着,郁衡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直接把林姝的身体给摆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场病,究竟为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郁衡如此的警觉,林姝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呢?愣了愣,叹了一口气。
“我为了你可以在战场上平平安安的便去做了一个决定,用五十年的寿命来为你换那本兵书,我希望你不要怪我,现在你平安的回来了,我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郁衡没有想到,那本百战百胜的兵书是林姝靠这样的方式换了回来的,只是他现在再伤心也是没有用的,他也不知道该责骂林姝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自己私下做决定,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没用吗?没有那本兵书我照样可以歼灭敌军,我照样可以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你是不是太不相信我了!”
郁衡想着,这一场的战争大获全胜可以说得上是自己的功劳,虽然那本兵书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没想到却是因为林姝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付出着。
明明她却是最辛苦的人,却要为天下的百姓骂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不要再去纠结这些事情了好不好?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勉强去接受,你不要怪我独自做了决定,我真的害怕,你现在的地位稳固照顾我们这一对儿孩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的离开也不会被别人记住。”
林殊有一些伤心,上前直接把郁衡抱在了怀里,她能感受到他的惆怅,毕竟两个人这一路也是互相扶持过来的。
郁衡一直守到了林姝慢慢睡去的时候,看着她熟睡中的侧脸,她的脸色已经很疲惫了,这段时间应该一直都被病痛所折磨着。
想着,把那两个孩子抱去了七皇子那里,七皇子看到郁衡一脸严肃的神情,有一些征愣,他记得今天父皇早朝的时候,就已经宣布让郁衡继承护国公的爵位。
日后便是一步登天了,他的地位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得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所谓何事!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与我之间的关系不用如此的客气。”看着郁衡对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七皇子更是想不明白,刚刚把郁衡给扶起来,郁衡便看着身后那两个孩子。
“今天我是想要请求七皇子一件事的,我知道皇子跟王妃还未有子嗣,在我想要把我这两个孩子作为义子寄养在皇子府,希望七皇子可以答应?”
七皇子一愣,没想着郁衡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他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呢?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如果我能帮得上你的话,我是一定会帮的,你们两个对这孩子如此的爱护,而且你也没有问过林姝的想法,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他们寄养在我这里。”
七皇子府这么大,而且念在是郁衡孩子的份上,七皇子怎么样都不可能亏待这两个孩子,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而已。
“你就不要在这里问了,希望你可以答应我。”郁衡这副不言语的样子,七皇子也是十分的头疼,但是看着他如此诚恳,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硬答应了下来。
郁衡最后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两个孩子最后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千万不要责怪自己的父亲,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们的娘亲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如果她离开了的话,恐怕我也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了。”
随后郁衡便去了宫中,北荒帝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十分开心的,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郁衡顶撞他多少回,但是让他成为千古一帝的也确实是郁衡。
“又想要什么赏赐的,只要你说我国库有的你随便拿去。”北荒帝却是大方的很,郁衡直接拿出圣旨,还有护国公的印鉴,摆在了北荒帝的面前。
北荒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还请皇上收回我护国公的爵位与称号,至于将军府我便也不会再继续待下去,没几日我便会带着我的夫人远去隐居,希望皇上可以成全我,现在楚国和边境的那些小卒都已经投降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战事了,也不会再有任何难民流离失所了。”
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北荒帝也是反应不过来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你为何忽然就要辞官?”北荒帝仗着郁衡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当然不愿意把郁衡随随便便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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