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主考官之争,说白了就是三位皇子之争。
太子李承乾,李恪以及李泰。
李恪和李泰两个人为了他们支持的人能够成为主考官,那可都是在朝中动用了很多关系的。
但凡依附于他们的人,今天早朝上多多少少可都有开口说话的。
他们每一个人的势力站出来,都不容忍小觑。
在他们看来,李承乾作为太子,肯定也是不会比他们弱的。
挑选的人不会弱,争夺的时候也不会弱。
可结果呢,李承乾支持的人很弱,至少跟岑文本和孔颖达比的话,很弱,不管是资历还是学识。
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人帮他争夺。
难道李承乾已经自负到,只要是他太子支持的人,李世民就一定会同意?
不管是李泰还是李恪,都有点意外,但同时也有点嗤之以鼻,觉得李承乾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这朝堂之上,没有人支持就想夺过其他人,那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李承乾的人真的没有站出来支持马周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李承乾阵营里的人闹了矛盾,有人支持其他人,但就只有李承乾一个人支持马周,如此一来,其他人也就没有跳出来支持马周。
他们想让李承乾好看。
但李承乾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支持了一下马周,其他的也没有多说。
群臣这边,对于马周自然是很不屑的,少不得说他一些不好听的坏话。
“呵呵,马周是谁啊,他何德何能能够成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就是,就是,当年他也不过是被圣上赐予了进士出身罢了,他若是能凭借自己本事考上,算他厉害。”
“没错,马周跟孔颖达和岑文本比,差远了,他绝对不能成为主考官。”
“…………”
众人争吵个不休,有支持自己人的,有诋毁马周的,而马周站在大殿之上,却是神色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能当上主考官自然最好,当不上他也完全不介意。
双方谁都不肯相让,另外一方则是给人一种不争不抢的感觉。
朝堂上闹的不行,李世民看到这种情况之后,多少有点不耐烦,此时的他,并没有多想,见众人争吵个不休,他一时半会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只能挥了挥手,道:“好了,既然这事今天不能解决,那我们就明天再议吧,接下来我们说其他事情。”
本来,想是今天解决科举考试主考官的事情,不曾想这么多人都想争,李世民反倒拿不定主意了,都是自己儿子的人,让谁去当都不合适吧?
而拿不定主意,那就只能先停着,什么时候有主意了,什么时候再说。
朝堂上不再说科举考试的事情后,开始说其他事情来。
很快,一名刑部的官员站了出来,说了一件事情。
“圣上,最近京城长安生了一件命案,赵老六的媳妇跟一个叫范广的男人私通,他们私通的时候,赵老六刚回回家看到,那赵老六现这个之后,气愤非常,拿出一把菜刀就向那两个狗男女砍了过去,把他们两个人都给砍死了。”
一件绿帽案。
这样的案子平日里并不怎么经常生,但也不是说没有。
毕竟偌大的长安城内,一些寂寞的女人比比皆是,有的人晚上还能熬过去,可有一些人,却是怎么熬都熬不过去了。
于是,便会搜罗一些长安城精壮男子,然后与他们鸳鸯快活。
这种事情,若是没有被现,那他们就可以一直的逍遥快活下去。
可若是被现了,那情况就有点不妙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会被报官的,但范广和赵老六的媳妇运气不好,遇到了赵老六这种会杀人也敢杀人的人。
如此,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案子有一定的看头,不过在早朝上说这件事情,就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了。
而那个官员,则继续说道:“圣上,这件案子不好办,所以臣想请圣上定夺。”
李世民眼眸微凝,道:“这件事情,怎么就不好定夺了?”
刑部官员说道:“按理说,那赵老六杀了人,是应该偿命的,可他杀了人,到底触犯了大唐律法,杀了他,难免让人觉得憋屈,所以臣也拿不定注意,想请圣上定夺。”
这种小事竟然拿到了朝堂上,李世民有点生气,不过提都提了,那他也只好给做一个决断了。
不过,就在李世民还没有开口之前,李承乾却是最先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那赵老六虽说杀了人,但也是他的夫人最先背叛的他,这种事情,只要是男人遇到了,都不可能保持理智,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是情有可原,法外尚有人情,所以,儿臣觉得可以对赵老六治罪,但可饶他一条性命。”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承乾竟然会站出来表自己的看法,而他的一些观点略有点仁慈,对于赵老六是同情的,所以想给他谋一条活路。
不过,他这么说完后,李恪就站了出来,他跟李承乾是不对付的,李承乾支持的,他偏偏不支持。
“父皇,法不容情啊,就算那赵老六是因为愤怒做的这事,但他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只要是有人因为愤怒杀人,就应该饶恕他们,让他们活命吗?”
李恪这话说完之后,朝堂之上,跟着依附的人很多。
“圣上,臣也觉得蜀王所言有理,法不容情,不能因为他杀人就饶恕了他啊,那赵老六的夫人与范广私通,他完全可以报官,到时候自然有官府的人来处理此事,那里需要他杀人,这杀人的先例,可不能开啊。”
“是啊圣上,法不容情,还是要将那个赵老六依法处置,砍头示众的。”
“不错,不错,若是饶恕了他,我大唐律法何在,以后还有谁会遵守,请圣上下令,严惩那个赵老六,他可是杀了人的啊。”
“…………”
朝堂上,支持李恪所言的人很多,而且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股形势,让人觉得反对他们的观点,就是惹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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